以前但凡有林澈在,沈云浠都會備好茶水點心,給林澈掙臉面。
堂堂侯府千金,給他端茶倒水。
如今沈家同他反目。
此刻他們說的每句話,實則都是在打林澈的臉。
沈云浠曾將他高高捧起,卻又說摔下就摔下。
林澈心中說不出的氣惱。
“沈云浠那不是來了嗎,還是林兄有魅力啊!
眾人聞言,抬頭望去,溫九書帶著沈家姐妹出現(xiàn)在門口。
“林澈,佩服佩服,看來沈云浠從前發(fā)的誓不假,哪怕你再落魄,再難堪,她對你仍是不離不棄啊。”有人調(diào)侃。
林澈卻覺得,有溫九書在,沈云浠未必是奔著他來的。
不過,他也沒動。
就讓這些人認為,沈云浠是為他而來的又何妨?
但他身邊的同伴動了,“沈云浠,你怎么才來啊,林澈在那呢,你快去找他吧!”
他一指林澈坐的雅間,有意提高了聲音道,“就知道你還是舍不得林澈的,那幾位同窗,他們要吃常鮮樓的芙蓉糕和乳酪,你一會讓你身邊人去買點過來。”
沈云浠來這里,誰都不會懷疑,她是奔著林澈來的。
“林澈?”不妨,沈云浠噗嗤一笑,問他,“他付得起這里的茶錢嗎?還來這裝,裝……”
“逼!贝笊┨嵝。
“裝逼!”沈云浠學(xué)到了,冷笑看著那窮酸學(xué)生,“聞香居的門檻是真低啊,什么垃圾都能進來吠兩句,讓開,晦氣!”
窮酸書生傻眼了,“你不是為了林澈來的嗎?”
沈云浠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身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踹就倒。
沈云浠居高臨下,冷笑道,“再逼逼賴賴,大耳瓜子抽你!”
書生捂著臉,“不,不敢了!
他連忙爬起來,跑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喲呵一聲,“看來沈云浠真的不要你了啊,林澈,你說你好好地侯府姑爺不做,做什么賊啊,這下好了吧,人財兩空!
周圍人嗤笑起來。
調(diào)侃他的人,忽然變了臉色,朝他吐了嘴,“呸,什么東西,你也配坐在這里,我等不恥與小偷為伍,趕緊給我滾!”
林澈滿腔怒火,手里的茶杯都要被他捏碎了,“清者自清,天子腳下,王法之地,你們既不是這里的掌柜,憑何趕林某走,林某又為何要走?”
他身邊的同伴,扛不住壓力,早腿軟的爬了。
但林澈,挺直脊梁,屹立不動。
仿若迎雪盛開的白梅。
自有傲骨。
二樓,貴賓區(qū),伸出一顆頭來,“大嫂?”
“沈三,那就是你大嫂?”秦野訝異,“都說你大嫂空有皮囊,內(nèi)里是個草包,只要她不開口,倒確實如此!
沈云淮蹙眉,“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朋友別做了!
“你是在維護她?”秦野更訝異。
“她是我大嫂!鄙蛟苹凑J真道,“放尊重些,不然跟你割袍斷義!
秦野:……
怎么還急眼了呢?
他垂眸看下去。
沈三如此維護,他對這個侯夫人,倒是有幾分興趣了。
樓下,沈云浠站出來,“今后誰再把我的名字跟林狗的混在一起,我就大耳瓜子抽他,你們都知道的,我沈云浠可不是什么只會繡花的大家閨秀,我說到做到!”
眾人想起,沈云浠是有點拳腳功夫在身上的。
頓時紛紛后退一步。
她打人是真的打。
并且膽子還大。
連國公府少爺都敢追著砍。
現(xiàn)在她說要跟林澈撇清關(guān)系,就怕她自己販劍,堅持不了幾天,就又厚著臉皮找林澈和好。
林澈面色鐵青,他從雅間里走出來,“浠兒,你定要鬧的如此難堪嗎?”
“滾,我不與狗說話!鄙蛟其粷M臉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