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翻身,定要將溫九書賣到官窯里去!
溫九書垂眸,讀懂他眼中的惡毒,腳下一個用力。
“!牙,牙,我的牙!”孟存善嘴一歪,掉了顆牙出來。
糊了一嘴的血腥。
溫九書移開腳,并未看他,而是徑直往賭坊內(nèi)堂走去。
沈云淮扯了扯嘴角,只覺得牙酸。
看來大嫂不僅手勁大,腳勁也大。
一只腳就踩掉了別人的牙。
“嗚嗚,云淮,我可是你親舅舅啊,你居然看著一個女人踩到我頭上來,咱們兩家可是親戚啊!”孟存善坐在地上哭。
沈云淮冷呵,“舅舅,你不該動我大嫂!
孟存善一噎。
他敢說是他妹子,你繼母的意思么。
“若是我大哥在,舅舅恐怕不止掉顆牙這么簡單!
說罷,沈云淮匆匆跟上溫九書。
賭坊里面,還有間暗堂。
打造成暗室一樣。
沈云淮后腳趕到時,入目所見,叫他臉色一沉。
磨了磨后牙槽。
孟存善,真該死!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孟老板呢,今日的暗賭被我包了!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只見暗堂中,擺著一張賭桌,兩個渾身赤裸,滿身肥肉的中年男人,手忙腳亂的找衣服遮羞。
暗堂有規(guī)矩。
暗堂的賭局,又稱做暗賭,包下暗堂的人,賭局沒結(jié)束,也就是客人沒盡興之前,外人是不能進來的。
門口守門的人,都被溫九書干翻了。
而溫九書蹲在賭桌下,她的懷里,還有一人。
沈云淮進門時,她便撿起地上的衣服,裹在女子身上。
“別怕,沒事了!彼崧暟矒。
眼神卻像碎了冰,冷冷凝視在兩個賭徒身上。
沈云淮亦是不敢相信,“大嫂,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裹緊衣裳,瑟瑟發(fā)抖的縮在賭桌下。
溫九書語氣如刀,“這里賭的不是錢,是人!
【這些畜生,就該先閹割,再凌遲!】
沈云淮渾身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
【用年輕清白的姑娘做籌碼,凡進暗堂開賭局的人,可以一邊賭,一邊……誰贏了,籌碼就歸誰,再繼續(xù)賭,籌碼就這么被他們來來回回的拉扯,踐踏!】
【有時候是兩個人,有時候是三個人,這么死變態(tài)們,光著身子賭博,一個籌碼被他們爭來搶去!】
【設(shè)計出這樣賭局的孟氏更變態(tài)!更該死!雄性競爭能刺激這些老變態(tài)們,讓他們沉迷賭坊,掏空家底也想來這里賭一局。】
聽到大嫂的心聲,沈云淮一個大男人都白了臉。
用女子,做籌碼!
是不是可能那籌碼上一秒在這個賭客身下,下一秒就被另一個賭客贏去了?
沈云淮不敢想象,這是何其惡毒!
他甚至不敢把籌碼二字,想象成一個姑娘!
溫九書將賭桌底下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扶起來,女子全身發(fā)抖,她進來時,這女子便被欺辱的奄奄一息。
“救我。”女子滿是絕望的眼神癡癡的望著溫九書。
她腿軟,根本站不穩(wěn)。
溫九書彎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別怕,你安全了!
女子窩在她懷里,淚流滿面。
她好痛,好怕。
她就像個破布娃娃,被他們拉過來,扯過去。
她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里。
可是臨死前,好像有一道光,照亮她眼前,溫暖了她破敗的身體。
非禮勿視,沈云淮輕輕避開視線,“大嫂,你先帶這姑娘離開吧!
溫九書面色冷如冰,“報官吧。”
沈云淮點頭。
溫九書抱著女子離去。
孟存善跌跌撞撞跑進來,“云淮,咱們是親戚,不能報官啊,今日是舅舅糊涂,舅舅愿意給你補償,給你大嫂補償,舅舅這的賭客,可都不是普通人啊,得罪他們,對你們侯府也沒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