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書兩根纖細的指尖,敲了敲桌子。
孟存善反應(yīng)過來,肥臉一沉。
勾了勾手指頭,就有狗腿子分了一堆碎銀子,到溫九書手邊。
溫九書笑了,“繼續(xù)!
孟存善繼續(xù)搖。
然而就跟著了魔一樣。
“大。”
開大。
“小!
開小。
“還是大。”
十幾把下來,孟存善已經(jīng)冷汗直流了。
他眼珠暴起,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抱著骰盅的手,不停的顫抖。
溫九書說什么,就開什么。
太他娘的邪乎了!
這骰盅,還是他動了手腳的!
怎么可能她說開什么就開什么?
大小點數(shù),明明是由他操控的!
結(jié)果,卻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撥弄詭譎。
孟存善幾乎腿軟,他咬緊牙,“不賭了!”
常勝將軍,也敗了。
溫九書面前,擺滿了銀子。
他輸光了!
孟存善雙目猩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信,她真這么幸運,能在他出千中頻頻押對!
圍觀賭徒驚呆了,不少人跟著溫九書押寶,也贏了不少錢。
“怎么不賭了?我們還沒盡興呢,繼續(xù)啊!”有人催促。
贏了錢,誰想走啊。
往常只有輸?shù)姆輧骸?br>
“滾!”孟存善暴怒。
怒吼之下,賭徒一哄而散。
只剩下溫九書一人。
以及,賭坊的打手們。
孟存善喘著粗氣,坐在椅子里,“看來是我小瞧你了,臭丫頭有點本事啊,竟讓你孟大爺看走眼了!”
溫九書不緊不慢的把贏來的銀子裝起來,“我可以走了嗎?”
“走?呵,出千贏了我的錢,你還想走?今兒你和銀子都得給我留下!”孟存善惡狠狠地威脅。
溫九書嘆了聲,“無妨,早料到你會出爾反爾,那我就再教教你做人吧!
“給我上,大爺今天非扒光了她不可!”
孟存善陰冷道。
打手們一擁而上。
“大嫂!”
一刻鐘后。
沈云淮匆匆趕來。
結(jié)果……
他看到了什么?
大嫂背影清貴,一只腳正踩在孟存善臉上。
地上的打手,一片哀嚎。
“大嫂,你沒事吧?”沈云淮跨過打手,走過去,險些沒有下腳的地方。
“我在教他做人。”溫九書一指腳下。
孟存善哀嚎,“饒命,夫人,我知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夫人饒命!
見到孟存善,沈云淮臉色有些許難看。
“你來的有點晚!睖鼐艜鴽_他抬了抬下巴,腳沒挪開,“怎么,有難處?”
沈云淮抿唇,“大嫂,他是我大舅!
大嫂正踩著他大舅的臉。
“我知道!睖鼐艜,“但人渣,不分親疏!
沈云淮帶了侯府的親衛(wèi)來。
都是侯爺留下的人。
別問溫九書怎么知道沈云淮會找來的。
問就是他派人暗中盯著她。
保護也好,監(jiān)視也罷。
橫豎,目前來看,小叔子對她并無惡意。
所以,溫九書只當(dāng)不知。
【這里不僅僅只是地下賭坊,還有更惡劣的勾當(dāng)!
沈云淮頷首,“大嫂說的有道理!
人渣,不分親疏。
孟存善敢對大嫂出手,想必是家里的繼母坐不住了。
沈云淮冷冷的瞥了眼孟存善,孟家背后經(jīng)營著賭坊,想必賺的盆滿缽滿!
溫九書腳下用力,孟存善就哀嚎起來,“饒命,饒命,夫人,我也是你大舅啊,你就看在侯爺?shù)拿孀由,看在我們都是親戚的情份上,饒了我吧。”
“你綁我來的時候,看了侯爺?shù)拿孀樱H戚的情分么?”溫九書面無表情。
【再說,我與你這種人渣,有什么情分?】
【便是侯爺在這,我也不會對你腳下留情!
孟存善心中怨恨,溫九書竟將他的臉面踩在腳下摩擦!
他孟大爺,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