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頓時理解到娘的意思。
他不再抗拒,大方的打開門。
“沈兄,請進吧!”
沈云淮一聽就知道,孟氏這是要將春嬋推出來擋禍。
他回頭,看了眼大嫂。
似乎是在請示,要不要進去?
【看我作甚,要進就進!
溫九書面不改色。
沈云淮走進四合院,“這院子,不便宜吧,林遠山做一輩子的管家,怕是也只買得起茅房一角,這宅子,莫非也是從我們沈家撈錢買的?”
林澈臉色一沉,“沈三爺,沒有證據(jù)的事,還請慎言!”
“有證據(jù)啊。”
林澈瞳孔一縮。
“銀子已經(jīng)賠償給你們了,官府也有定案,沈兄若有話說,大可去官府理論,不必像個女人一樣,在此唸酸喇醋!
“惱羞成怒了?”
“……”
沈云淮說話,比狗叫還難聽!
一個紈绔,他在得意什么?
來日,待他站在頂峰,定要將他扔進茅坑里!
林澈眼底掠過一絲陰狠。
‘砰!’
溫九書三人一進去,林澈就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
不叫吃瓜群眾再看。
孟氏按了按眼角虛假的淚,扶著門嘆氣,“是我沒管教好院里的人,叫你們看笑話了,這賤婢丟了我們沈家的臉面,我一定狠狠地罰!”
春嬋身子抖了抖。
求助的望向林遠山。
林遠山舍不得年輕嬌嫩的小情人受苦,就想勸道,“夫人……”
“你閉嘴!”
孟氏眼神狠辣,“林遠山,我沈家待你不薄,你竟連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你這個老畜生!害得我丟這么大的人,若再敢多言,我便將你與這賤婢一起打死了事!你別忘了,你的身契,你的命,還捏在我的手里!”
從來只有她在外歡好。
林遠山的背叛,并不是讓孟氏有多痛心。
而是,讓她感覺受到了侮辱!
當初到侯府做管家,為了不讓人起疑,林遠山也是簽了賣身契的。
身契還在孟氏手里。
他依舊是沈家的奴!
林遠山嘴唇哆嗦了兩下。
終是不敢再觸怒孟氏。
孟氏再怎么樣,也給他生了一兒一女。
又陪了他這么多年。
林遠山心里終歸是有一絲歉疚的。
孟氏也是在警告他,若是在沈云淮面前暴露了與她的私情,今后她便無法在侯府立足!
兒子的將來,還需靠孟氏去謀劃。
所以,只能將春嬋推出去,好叫孟氏脫身。
兒子與小情人,林遠山頓時有了取舍。
兒子只有一個。
小情人可以有很多個。
這么一想,林遠山噤聲了。
不再去看期期艾艾的春嬋。
“這么說,母親是來捉春嬋的奸?”沈云淮似笑非笑。
“這是丑事,本是不想叫你們知道,免得臟了你們的眼睛。”孟氏又氣又嘆道,“這死丫頭背著我與人偷奸,我也是想來確認一下,省的有人冤枉了這丫頭,不想,竟真的是春嬋自甘下賤!”
孟氏說這話時,真恨不得扒了春嬋的皮。
“我方才在門外聽著,母親似乎格外惱火,說春嬋動了你的人?”沈云淮譏笑。
孟氏眼皮子一抖,“門口人多嘴碎的,你聽錯了吧?我只是訓斥了春嬋兩句,你們便來了!”
“是么!
春嬋的頭發(fā),被抓的像個雞窩。
“春嬋差點就被打死了,母親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我們可都瞧見了!鄙蛟其焕浜。
孟氏臉一沉,“浠兒,春嬋是我的丫鬟,她做出此等不要臉的事情來,我便是打死她,也不為過!”
沈云浠一噎。
孟氏這話,無可反駁。
春嬋畢竟是繼母從孟家陪嫁過來的。
“母親的丫鬟,我們自然置喙不得,不過……”沈云淮見不得妹妹被欺負,勾唇道,“林遠山背叛侯府,他的身契,是不是應(yīng)該交給我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