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nèi),一片狼藉,各式零食與生活用品散落一地,宛如小型超市的翻版。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堵被方便面和自熱火鍋堆砌成的藝術(shù)墻,五花八門的口味讓人目不暇接。
沙發(fā)后的房間里,零食架上堆滿了薯片、巧克力和糖果,琳瑯滿目。
這老太婆是把那家超市整個搬過來了!
刀疤、馬柱以及遠(yuǎn)遠(yuǎn)觀望被串在一起的人們?nèi)伎粗搜郏椴蛔越柿搜士谒?br> 眼神火熱,粘在那些食物上無法自拔。
張大媽緊緊摟著小寶,蜷縮在沙發(fā)上,見狀忍不住沖到方便面墻前,雙臂展開,試圖保護(hù)她的“寶藏”。
刀疤臉色上千一把拽住張大媽,把她扯到了地上,“你太礙事了!死老太婆!
他怒喝一聲,一把將張大媽拽倒在地。
“這些都是我的!我辛辛苦苦搬回來的!”張大媽眼中泛著淚光,掙扎著想要起身。小寶則早已嚇得呆若木雞,蜷縮在沙發(fā)一角。
無需刀疤下令,小弟們便行動起來,手中的刀刃毫不猶豫地刺入張大媽的胸膛。
“老太婆,給我去死吧!”
“那臭小子,也不能放過!
“交給我吧”
“哇啊啊!你們這些壞人!走開!”
“噗呲噗呲!”
一瞬間,房子里出現(xiàn)了兩個一老一少的尸體,整整齊齊擺在一起。
刀疤看著外面已經(jīng)被嚇得魂不附體的眾人,冷哼一聲,冷笑道:“既然老太婆和她孫子都已不在,作為唯一的繼承人,這屋子里的一切自然歸我所有,你們沒意見吧?”他的語氣充滿威脅,言下之意,任何反對者都將遭受同樣的命運(yùn)。
眾人目睹了地上的兩具尸體,以及之前那位不幸青年的慘狀,不禁打了個寒顫,紛紛搖頭,表示不敢有異議。
刀疤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他們的識相還算滿意。
隨即指揮眾人將那扇“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門重新安裝好。
門雖勉強(qiáng)立起,但裂痕昭示著它的搖搖欲墜。
刀疤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后,有了主意。他驅(qū)逐了對面房間的居民,然后指揮眾人將所有物資搬至新居。
不到一個小時,張大媽家里變得空空蕩蕩,連個火腿腸皮都沒留下。
刀疤笑容滿面,拍了拍那位被迫換房的倒霉蛋的肩膀,言辭中透露出幾分得意:“別沮喪,你那破舊的房子怎能與這里相比,我?guī)湍忝赓M(fèi)升級,你應(yīng)該磕頭謝謝我才對。”
我謝你個大頭鬼呀!
倒霉蛋內(nèi)心憤怒,這畜生真是得寸進(jìn)尺,若真如他所說,何需與自己交換房屋?
望著破損的門板和逐漸僵硬的尸體,他欲哭無淚,但看著刀疤手中的砍刀,他不敢表露絲毫不滿,只能苦笑以對。
“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好鄰居,以后多多走動啊!
伴隨著重重的關(guān)門聲,倒霉蛋含淚望向門外的一排人影,哀求道:“各位大哥,能否幫忙處理這兩具尸體?”
......
楊慧收回了監(jiān)視之眼,心中五味雜陳。
想不到張大媽和他的孫子,就這么死掉了。
她本來的想法和刀疤不謀而合,也是等其他人砸的差不多了,進(jìn)去撿個漏,和張大媽“談?wù)劇比松?br> 至于那些物資,倒是其次,畢竟這位老太婆多次企圖算計(jì)她,楊慧不可能讓她安然享受這一切。
如今,隨著刀疤的加入,這座樓內(nèi)的格局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刀疤、盧治國,以及底層的于航和郭茜。
于航雖然戰(zhàn)斗力不及盧治國和刀疤,但他憑借銷售經(jīng)理的背景,擅長籠絡(luò)人心,加上妻子郭茜的助力,迅速吸引了一批拖家?guī)Э诘臉I(yè)主。
楊慧則居于二十二層,俯瞰眾生。
之所以至今未成為攻擊目標(biāo),一方面在于航不愿節(jié)外生枝,另一方面,盧治國和刀疤暫時無暇顧及她。
刀疤和盧治國兩方都是手握物資,但他們深知,物資遲早有用完的一天,需要趁早把對方的東西搶到自己手里才能更加安心。
若論戰(zhàn)斗力,刀疤一伙無疑占據(jù)優(yōu)勢,但盧治國勝在人多勢眾。雙方硬碰硬,勝負(fù)難料,盡管都渴望置對方于死地,卻保持著克制,等待時機(jī)。
然而,這份微妙的平衡即將被打破。
......
十六樓,楊家的空氣中彌漫著憂慮與不安。
“翠翠在醫(yī)院怎么樣了?這么久沒消息,我真擔(dān)心她的身體!睆?zhí)m的聲音帶著焦慮,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希望能從中找到答案。
“應(yīng)該是轉(zhuǎn)移到安全地帶了吧,”楊少華躺在床上,聲音虛弱而沙啞,“記得電話還能打通時,他們說不久就能把人接出來?瓤瓤葉”
他拿起杯子,顫巍巍地喝水,盡管每一滴水都能短暫緩解肺部灼燒般的痛楚,但那黑褐色的液體,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臭,讓他不得不進(jìn)行心理建設(shè),才能鼓起勇氣吞咽。
沒辦法,再不喝就沒命了。
他的臉色蠟黃,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嘴唇干裂,每句話都像破風(fēng)箱般嘶啞。
勉強(qiáng)喝下半杯水,楊少華幾乎要吐出來。
“別吐!”
張?zhí)m急忙奪過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床頭柜。
“別浪費(fèi)了,”她語氣無奈,“我不想再去那堆滿死人的河溝取水,就這些,你愛喝不喝!”
楊少華聞言勃然大怒,脖子上青筋暴起,猛地摔碎了杯子,怒斥道:“都是楊慧那死丫頭的錯!白眼狼!竟敢這樣對我們!她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嗎?”
張?zhí)m本因杯子被摔而懊惱,聽到丈夫責(zé)罵楊慧,頓時找到了共鳴,附和道:“這小賤人太狠毒,不顧親情,自己躲在家里,不管養(yǎng)育她的伯父伯母的死活!”
“呸呸呸!”
她朝地上的碎片啐了一口,仿佛在詛咒楊慧一般。
片刻沉默后,張?zhí)m眼珠一轉(zhuǎn),提議道:“我們?nèi)フ荫R柱,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或許能想出辦法進(jìn)入楊慧家!
楊少華眼睛一亮,隨即又猶豫起來,“畢竟是侄女......也不用這樣......”
“什么侄女?你問問她拿不拿你當(dāng)伯父、拿我當(dāng)伯母!是誰害得你半死不活躺在這的,我必須要出這口惡氣!”張?zhí)m恨的咬牙切齒,振振有詞說道:“而且如今世道不好,她一個女孩子家也算是找個依靠,我們是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