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網(wǎng)下去,翁星斑和阮玉是滿滿的收獲。
各式各樣的亞熱帶雨林魚兒,肥美活力,幾乎裝滿了他倆裝魚的簍子。
魚簍子放在船艙的中間小隔倉里,隔倉里裝著清水,讓簍子里的魚不至于缺水死亡,下船的時候,直接取簍子,帶魚走,不留下一條。如果直接把魚放進那個隔倉的水里,下船的時候還得捕捉一陣子,費勁!
不管在哪里,國內(nèi)還是國外,勞動人民的智慧都是無窮的。
當魚裝滿了簍子的時候,阮玉放眼東帕江的下游,道:“星斑哥,洪水過后真好呀,好多魚呀!我們要是再下一網(wǎng)……咦?”
說著,阮玉臉色一變,馬上指著百多米開外的劉志中,叫道:“!星斑哥你看,那里掛著個人耶!”
“什么?”
翁星斑順著阮玉雪白的手指,放眼一看,“!真是個人啊,吊死鬼嗎?”
“好可憐!居然吊死在這里……”阮玉同情心泛濫,但馬上又發(fā)現(xiàn)了一點什么不對勁。
“哎,星斑哥,不對的呀!你看,那個人不是吊死的呢,他背上的繩子把他拴住的呢!那個繩子像什么?哦,繩子上面的布料是啥呀?”
翁星斑皺著眉頭一看,“哦,我知道了,是降落傘!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飛行員?”
“啊?飛行員?”
“應(yīng)該是吧?走吧,我們看看去!要是死尸的話,就在這里挖個坑把他埋了吧!掛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太可憐呢!”
“嗯,好!”
阮玉是欣然答應(yīng)了。
反正,雨林里江邊,總會有一些不明身份的死尸的,大家見到了,都是這么處理的。
這一帶,除了軍閥的管理處,負責收稅、征用勞力、買魚買糧食什么的,也沒有什么派出所之類的管治安的。
要說治安,這里的老百姓都算是自治;蛘呔褪且粋村子里的村長族長在管事。日子是苦了一點,但治安相對來說,還算勉強不錯吧!
當然,在瓦爾邦的很多地方,都是這種情況。不管是漁民還是種糧的糧民,或者打獵種水果什么的農(nóng)民,都處于村長、族長的管理之下。
在這種情況下,什么村霸、族民之類的,還是很常見的。
鎮(zhèn)子上,有鎮(zhèn)子的霸;城市里,有城市里的霸王。只不過,鎮(zhèn)上、震里的霸王什么的,多半都是和軍閥什么有聯(lián)系的,為所欲為呢!
這些大地方的霸王,真的是吃喝嫖賭抽,為惡一方。有軍方撐腰,真的也是無法無天。讓他們吃喝享受,魚肉百姓,他們倒是來勁;要讓他們來處理這種無名尸體的事,根本不會來的,還會覺得晦氣。
所以,翁星斑和阮玉只能按慣例,打算把劉志中從樹上弄下來,然后埋了了事。
唉……怎么說呢?
似乎是不管在哪里,最終還是牛馬為牛馬扛下了所有?
兩人的小漁船靠過來,一起協(xié)作,翁星斑抱著劉志中的軀體,阮玉拿刀從巨紅樹的氣根上切割著降落傘繩,好費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