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要不是還有衣服撐著,她就是個骷髏架子。
死多久了?
還出來嘚瑟。
沒待我對著她再來一腳,老頭青綠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梁栩栩!你遲早會死。!”
我被他這出其不意嚇了一跳!
眼前一晃。
他和那個老太太就雙雙消失了。
風呼呼的吹,樹林枝杈搖晃,林子深處傳出咕咕的野雞聲響。
罩門破了。
我呼出口氣,轉(zhuǎn)過身,先前的攤子沒了,蟲子沒了,除了那尿了一褲子還沉浸在自個兒世界里各種嗨的純良,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想著那個老頭的話,他知道我名字,難不成,是故意在這等我的?
遲早會死……
“憑什么!”
我對著山林喊了一嗓子,“誰死我都不會死!我命硬著呢!來!我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你要犯老肺炎!”
“我什么都不怕,你們都是大傻瓜!我是天下大贏家!”
純良配合著我喊,這顯然又是哪部電影的臺詞,“道明四,道明四,天下第一道明四,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檫干嘛。
我莫名發(fā)出一記笑音,嫌棄的看了看自己右手,又看了看純良那不正常的樣子,不管他明天是不是會忘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我都要說,“謝謝你純良,謝謝……”
……
“媽呀,你倆怎么了,掉茅坑里了?”
我和純良一踏進家門,許姨就像見了鬼一樣退后幾步,手不停的在鼻子前面呼扇著,“太臭了!”
是臭。
我掏完那老頭心口的手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味。
更不要說還沾尿了!
打的時候又四處翻滾,衣服都刮壞了,頭發(fā)都槍毛槍刺。
露在外面的皮肉還有許多刮劃傷,感覺不是出去找人,而是出去玩了通午夜驚魂。
相比之下,純良倒是變化不大,就是褲子濕了,脖子被掐紫了。
不過配合他臉上尚存的老傷,也的確沒啥受傷的空間了。
要是那老太太掐狠點,也就直接撒有哪啦了。
許姨看我不停地洗手,順便就給我燒了兩大鍋熱水,滾來了兩個木桶。
一個桶放那屋讓純良洗洗,一個弄我這屋給我用。
水燒開后他按著純良去那屋泡上,鎖好門,又開始忙活我這邊。
我得空給許姨講了發(fā)生的事兒,不知是不是總接觸這些,許姨看習慣了,神情沒啥驚訝或是慶幸,好似生死都不叫事兒,反而問我,“沈先生不是給你符咒了么,吞下去就能救命了,干啥還等純良崽子尿啊,他要沒尿你倆還沒活路了呢!”
“護身符掉了。“
我見她皺眉忙道,“后來又撿回來了!
回來在岔道的干枯荊棘叢里找到了,就是被純良一推弄掉的。
我那時被老頭的長指甲攆著,顧不上去找,雖然沒用上,也算有驚無險。
“許姨,我知道純良縫初一十五就會看到這些,可我怎么也會看到?”
我站在桶邊試了試水溫,“自從吃上花瓣,沈叔借氣給我,我就沒怎么看到過,是不是天數(shù)沒夠,我晚上才會看到?”
“沈先生跟你說過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