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么能不認我呢,是你說收我為徒弟,讓我來道觀等著你的,我在這里都已經(jīng)等您老人家兩年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你卻不認我了……”少年抱住了子虛道長的雙腿。
小焉寶:這場景看著怎么似曾相識呢。
她雙手環(huán)胸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子虛道長想掙脫,可是雙腿被少年抱的死死的。
“你松開,快松開,我根本就沒收過徒弟,你別胡說。”
“師父,兩年前在牧羊嶺的楊員外的家里你是不是做過一場法事,給他們家的小少爺驅過鬼?”
子虛道長想了想,是好像有那么回事。
不過他那時候哪會真的驅鬼,那都是順嘴胡說的。
“怎么?你是那楊員外的兒子?”
他可真沒收楊員外的兒子為徒。
再說楊員外怎么舍得自己的兒子跟自己走呢。
少年輕輕地呢喃了一句,“我要是有楊員外那樣一個爹就好了!
哪還用得著來這荒山野嶺受苦。
“師父,你當時說楊員外的兒子要想徹底渡過那劫,必須要拜你為師,跟你進道觀修行,可是楊員外不舍得兒子離開自己身邊受苦,就說能不能找人替他兒子修行,所以你又給楊員外的兒子做了一場法事,就讓我代替楊員外的兒子拜你為師,可師父你離開了楊家以后,就讓徒兒來道觀等著你,我這一等就是兩年,這山上的菜都讓我給挖完了。”
大黃在如意袋里面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小子可真是能扒瞎,還把山上的野菜都挖完了,你以為你是王寶釧嗎?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它卻聽不到這少年的心聲。
子虛道長這回是真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回事。
不過他記得當初不是讓這小子來道觀等自己,是讓這小子別跟著自己就行。
本來就是胡鄒的事,他怎么可能讓這小子跟著自己呢。
這小子怎么跑道觀來等著自己了?
之后他就遇到了師父,就再也沒回過道觀。
“行了,行了,你現(xiàn)在替那楊家公子修行的事到此為止了,你回去吧。”
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一個累贅。
“師父,我既然已經(jīng)拜你為師了,就是你永遠的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看看師父現(xiàn)在的穿戴一定是發(fā)達了,還有旁邊的那個小娃娃,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師父一定是收了富貴人家的孩子為徒,不要自己了。
那是絕對不行的,這個大腿必須抱住了。
不然自己的這兩年野菜豈不是白挖了。
別看這小娃娃這么招人喜愛,那也不行。
子虛道長奮力掙脫了少年的手,“你可別賴上我,趕緊走。”
少年的眼眸閃了閃,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卻沒有走,而是轉身拉住了小焉寶的手。
“小師妹,我知道是師父收了你做弟子,嫌棄我這個徒弟了,那你跟師父說說情可好,讓我留下來,你做師姐我做師弟也行!
子虛道長過來一把將少年給扒拉開了,憤怒道:“你眼睛是瞎的嗎?這都看不出來,這是我?guī)煾!?br>
少年:師父?
自己沒聽錯吧?
這小女娃是師父的師父?
師父居然認了一個小娃娃做師父?
“你是……師……師尊?”
少年嚇得退后了兩步。
他真是想不明白,師父怎么認了一個這么小的娃娃為師。
難道是這小女娃家的勢力壓迫和威脅的?
小焉寶依舊笑盈盈地看著少年。
“子虛若是肯認下你這個徒弟,那我就是你的師尊了!
哈哈哈,她居然當師尊了。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撲通一下對著小焉寶跪了下去。
“師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師父他說話不算數(shù),他明明說了收我為徒的。”
子虛道長的鼻子都氣歪了,這小子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
過去就拉少年,“你趕緊給我走,少在這耍賴,在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少年卻拉住小焉寶不松手,“師尊,師尊!
小焉寶一揚手,“子虛住手!
“你忘了你當時是怎么認我為師的了?既然這孩子這么誠心你就收下他吧。”
少年: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
自己被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叫孩子。
但是聽師尊的意思,當年師父也是賴上師尊的。
那他和師父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子虛道長聽到師父的話,就松開了少年,“我……我跟他能一樣嗎?”
小焉寶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的老徒弟,“哪不一樣?”
子虛道長恨恨地瞪了少年一眼,“你就是賴在這里我也不會收你為徒的!
少年的眼珠一轉,“你若是不收我為徒,那我就拜師尊為師!
子虛道長一哽,“你還想跟我搶師父!
小焉寶被少年逗的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
“子虛,這徒弟你是收還是不收,不收我可就收了!毙⊙蓪氜揶淼。
“師父,不可!
子虛道長氣得恨不得把少年暴揍一頓,咬牙切齒道:“我收!
然后目光狠狠地看著少年,“最好你別后悔。”
少年躲到了小焉寶的身后,“師尊,你也是對我?guī)煾高@么兇的嗎?”
“子虛,咱們師門可是不許虐待徒弟的呦!
子虛道長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是。”
這回少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