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老子想不明白也不想了。
告訴咱們?nèi)娚舷,都給老子小心些!
反正他派來的兵沒有咱們的多,一會兒堵住那伙文臣,你們聽我的號令。
我一聲令下,你們直接就把那家伙綁了裝進馬車。
而后我打算和內(nèi)務府的那個公公打聽一下,要是他真是陛下派來的,咱們直接就把銀子往宮里一送,送銀子這任務,就完成了!
“屬下等遵命!”
朱由劫擺擺手,示意這幫精力有所恢復的手下可以回歸本部了。
這時,有三千營的小卒前來報信。
“將軍,您叫咱們盯著朝將軍他們,結(jié)果小的確實有看到姓朝的營中,有人一人雙馬,急速往京城趕了!
朱由劫面前還有一群手下沒走呢,一聽這話,頓時個個義憤填膺。
“將軍,這廝一定是給城里哪個家伙報信去了。這事咱們不能不理。
“要說我,那廝自己的前軍都叫人禍禍完了,還一直不知呢。這種人要么無能,要么是就太能了,在咱們面前裝相呢。
將軍,咱把他攆回去吧。咱們手里不缺兵馬,叫他們一行五百人跟在咱們身后搖旗吶喊有甚用。俊
“趙兄說得對!咱們就不該帶他一起上路!”
“將軍,我也覺得應該把他們攆回去!咱們要兵有兵,要將有將,相同兵力,他們還比咱們差。
憑什么還叫上京營一起來啊。
咱就不能把這幫多管閑事的攆回去嗎?”
“是啊,將軍!您要是抹不開面子,末將可以代勞,幫將軍把人擠兌走!”
趙鋼說著話,就要打馬去找朝未堯。
朱由劫聽得臉色一沉,大聲喝道:“都給老子閉嘴。你們方才是不是耷了,沒聽到姓朝的說什么嗎?
那廝明里暗里威脅咱,要是不讓他跟來,不給他分些好處,這廝就盡起大軍,跟咱們干。”
“咱們不怕!”
“將軍,末將瞧了,就姓朝的手里的軍隊,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只要一場沖鋒,末將保證能將他們殺個對穿!”
“將軍,您怕那姓朝的什么,我記得您就是對上世家的大軍,也不是怵過,一個京營里連血都沒見過的末流末將,咱根本不用給他面子!
將軍,您下令吧,末將愿為先鋒,把那姓朝的打個落花流水!”
這群將令鬧哄哄的叫嚷著,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打!
這幫人根本不怕跟人對戰(zhàn),他們有這個實力,更有這個本事。
朱由劫苦笑一聲:“你們當老子不想嗎?老子當時在京營里,就想和那混帳玩意兒動手了。
可是你知道姓朝的說了什么?
人家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京營有二十萬人馬,就算里有些許人馬不會來,可是二十萬大軍總歸能制造一些障礙和麻煩。
他也不求勝,只求一個舒心順意。你說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眾將頓時被朝未堯的話給惡心到了。
朝未堯表達的很明確,他可能幫不了他們?nèi)I什么,可手握這么些兵馬,他可以壞事。
這時,就有朱由劫的親信傻了。
“將軍,當時朝未堯和您說話時,小的也在場,可小的怎么沒聽到朝未堯這知威脅您呢?是不是您把朝將軍給當成了假想敵了?”
朱由劫搖頭:“不是假想敵,你們應該知道那廝的親爹是誰吧。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老子直接告訴你們,朝未堯之父,是戶部尚書朝安。
人家盛國公朝安可是勛貴簪纓,文化水平高著呢。
朝安只是把他的意思給我隱晦地說明了,這些話,是老子在心里悟出來的。
像朝未堯所說,他確不能辦啥好事,可是他壞事的本事卻是實打?qū)嵉摹?br>本將是不敢冒這個風險。
所以,朝安是一定要跟在咱們身后。
等咱們奪回太子殿下的銀子后,這錢可能還得分京營幾百萬。
不為旁的,就因為人家有人馬,更代表著軍方。
他們要,咱就得給。
這錢可以少給,但是不能不給。
否則人家壞咱的事,就憑咱們手里三千余人馬,咱還能跟那些京營混蛋打死打生嗎?
在我看來,姓朝的只要盡起幾萬大軍,就足夠咱們?nèi)I喝一壺了!
說到這里,朱由劫那叫一個郁悶。
眾將士一個個也被教育得有些喪氣。
朱由劫看了這幫不吭聲的手下一眼,擺了擺手:“算了,這種事本將和你們也說不著,你們老實歸隊,好好帶兵,爭取咱們速度再快些。
總之,不能讓那群搶的銀子的文臣,帶著錢回去!
朱由劫匆匆將自己的兵打發(fā)走,可他手下的驕兵悍將哪個是脾氣小的。
被朱由劫點醒后,一個個的都心情不忿,罵罵咧咧。
“MD,京營這群王八蛋,見好處就上,沒好處就躲,還敢搶太子爺拉回來的銀子,一個個當真不當人子!”
“呸!以后別讓老子遇上若單的京營混帳,見到一個打一個,老子一定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三千營的將士!”
“還是在江南時跟著太子殿下舒服,功勛咱們爭了,錢也能撈上一些。
本以為這次壓運銀兩是個美差,結(jié)果回來這后,簡直處處受氣。
老子們受那群宗室王爺?shù)镍B氣,那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皇族呢。
搶了銀子咱也不敢反抗。
可是這幫京營的混帳算什么玩意兒?就因為他們能壞事?MD,這事沒完,咱們走著瞧!”
“等太子爺回京,咱一定和太子殿下告狀,京營的王八蛋們,你們且等著呢。
就算太子無法把你們怎么辦,我家唐大人一定想個招,把你們治得服服帖帖!”
這群三千營的小校將官,罵人的聲音極大。聽得朱由劫都有些心虛。
他當然明白,被一群實力不及自己的人搶錢,是個人心里都不會痛快。
朱由劫也不例外。
這事要是放到司徒劍南身上,是絕對不會像朱由劫這么蠻干的。
或者說,這種內(nèi)里隱情,司徒劍南都不會和下頭的人提。
朱由劫到底是從底層才爬上來的,對御下這等手段略有欠缺,才將矛盾過早激發(fā)。
不過此時,朱由劫可不曾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