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輩!
梁嵩沖著眾人拱了拱手。
“讓小子我?guī)罚@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伤就絼δ纤袉栴}啊。
宗正,你們想想看,那司徒劍南能頂?shù)米∥南啵茼數(shù)米∧敲葱┕芩麖堊煲X的朝廷大員。
咱們這些宗室就算地位高貴,可對于皇帝親軍頭子來說,想讓人家言聽計從,雙手奉上銀兩,這可能嗎?我覺得不可能!”
梁嵩實話實說。
諸王頓時都愣了。
“也是,就司徒家那死倔的性子,想從司徒劍南手里掏錢,確實有些難。
可是難咱們也得上啊,不然這錢無論是落到誰人手里,都沒咱們的份啊!
懷遠王發(fā)愁道。
樂康郡王把心一橫,怒道:“不就是一個親軍頭子嘛,也就是咱家家奴頭子,算得了什么,一會兒本王第一個上!
我就不信了,本王只是想過一手,撈點銀子好回家過年,他司徒劍南還能一兩不給?他不給,本王就敢硬搶!”
宗正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別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就想著來硬的。咱們這些人加到一塊,也打不過人家司徒劍南。
我可是聽說了,他去江南前就是先天武者了。唐安和太子在江南弄錢,江南世家不是吃素的,天知道他們之間打過多少場仗了。
要說司徒劍南一點長進沒有,我都不信。
我警告你啊,進了軍營之后,你小子千萬別挑釁那個司徒家的小子。
要是這小子和他老子一個德行,咱們可就危險了。”
“宗正,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不是說咱們到了那里就硬搶嗎?怎地出了城,您又膽小怕事了?”
端親王吹胡子瞪眼:“本王是怕事嗎?本王是緊張!
大皇子梁嵩連忙道:“南平王,你就別和宗正抬杠了。這事我方才琢磨半天,終于想出一出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咱們借著登聞鼓的事,嚇一嚇司徒劍南。
咱就說,這鼓是文相人敲出來的。
他想在非初一十五的時候,開一場大朝會,好將司徒劍南手里的銀子在明面上定下章程,直接拉進國庫。
咱派一二個人過去,就說從城里剛出來,專門給他報信的。
讓他有招敢緊使,否則等大朝會上百官商議結(jié)束,錢的歸屬已定,就算是皇帝也無力改變。
他就是再有本事看守銀兩,到頭來,這錢依然進不了皇帝內(nèi)庫。
除非,有人能在大朝會舌戰(zhàn)群儒,講出這筆銀子不入國庫的道理,才能讓皇帝如意。
我估摸著,那小子八成會親自去開大朝會,為他手里的銀子辯解。
你們說,那廝人都不在軍營了,這軍營里最大的官能是個什么?
若只是一小校的話,咱們直接動手強搶,他還敢命令三軍出擊,對咱們這些皇室宗親動手不成?
哼!那些人可不是司徒劍南!一群軍營里的大頭兵,他們可沒那個底氣跟咱們爺們做對。
到時候,諸位長輩想拉幾車銀子,就拉幾車,咱也跟著發(fā)個橫財!”
大皇子梁嵩說到這里,滿眼都放著金光。
端親王看著大皇子梁嵩,不由心下感嘆,難怪這小子能和四皇子和太子斗個齊鼓相當。
他先前提到了調(diào)走司徒劍南,可細節(jié)這里可沒人琢磨,大皇子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細節(jié)完善,就知大皇子是個心有溝壑的。
宗正琢磨著大皇子的杰出表現(xiàn),不由心中起了再探探這底細的想法。
就聽老王爺笑著道:“既然大殿下想得這般周道,想來是有了成算。
不知大殿下可曾想過,派誰當這個報信人呢?”
梁嵩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選幾個能說會道的王府侍衛(wèi)啊!
宗正看著梁嵩,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了。
侍衛(wèi)這東西,關(guān)鍵時刻是很重要。
可有些事,由侍衛(wèi)出頭,和由本人出頭是兩回事。
宗正無奈,只得提點道:“大皇子,這事由侍衛(wèi)說,就怕司徒劍南不信。
最好由大殿下親自走一趟。你只要說清自己剛從皇宮里出來,不必細說細節(jié),司徒劍南就能中計。畢竟你的身份不同,是陛下的長子!”
梁嵩嚇了一跳,他連連搖頭:“宗正,您在開什么玩笑?您叫我去闖司徒劍南的軍營?他還把我射成個刺猬啊。不去,我不去!
那廝現(xiàn)在六親不認,我才不信他對我有什么善意呢!
宗正嘆了口氣,他心道,難道大皇子只是能壓制四皇子和太子,而不是取而代之。
原來這廝膽子這么小啊。
司徒劍南忠于皇室,他怎么可能對陛下的皇子動手呢?安全有保障,結(jié)果大皇子竟然不去!
可大皇子不去,司徒劍南憑什么相信他們說的是實話呢?誠然他可以派人去探,可這不是要花出不菲的時間嘛。
別小看這點時,要是利用好了,興許就能將搶來的銀子早早藏起來呢。
“大殿下,要不老頭子和你一起去一趟司徒家小子的軍營?”
“什么?”
“宗正,不如像大皇子所言,派幾個侍衛(wèi)過去一趟得了。你和大皇子身份尊貴怎么能孤身涉險呢。不成不成!
南平王急得眼睛都紅了。
懷遠王也是連連搖頭。
威遠王忍不住道:“宗正,這事真不成。司徒劍南那小子受到許多人的覬覦,他自己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要是您和大皇子親自過去,這不是引他懷疑嘛。咱們還是派侍衛(wèi)過去吧!
“侍衛(wèi)?侍衛(wèi)怎么代表皇帝?只有老頭子我和大皇子,才能隱晦的代表皇帝過去。這事你們別和老頭子爭,我和大皇子去傳信,這事就這么定了!
大皇子急了:“宗正,咱們身份尊貴,為何要當信差。
派幾個侍衛(wèi)就能騙走司徒劍南了,咱們過不過去都一個樣啊!
看到這廝還沒想通,老宗正不由嘆氣道:“大皇子,文相已經(jīng)對司徒劍南出手了,可是他伸出的手,在各方有意無意的配合下,被人斬斷了。
司徒劍南由此方能硬鋼到底,可最后,他不是逃走了嗎?
他若不走,不定還發(fā)生什么事呢。
現(xiàn)在這小子正緊著他手里的銀子呢。你說他能聽幾個莫名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侍衛(wèi)話,就單騎入京城,跑大朝會上舌戰(zhàn)群儒嗎?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