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
在所有人只知司徒劍南手里有五百萬銀子時,都被攔在城外進(jìn)不了城。
等那些人知道對方手里有的不止五百萬,不是一千萬,也不是猜測中的二千萬!
而是足足四千,甚至五千萬時,那些人要是能忍住不伸手,張淮敢把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黑石衛(wèi)邊那聯(lián)系上劫銀的那伙人,再將此事悄悄公開。
如此海量的銀兩,沒有人會不喜砍。
文昭然想改革,玩九品中正制,以世家子弟代替朝中所有臣子。
現(xiàn)任皇帝沒有堅定的支持他,文昭然于是支持四皇子上位。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需要海量的銀子幫他拉攏大臣,為四皇子張目。
陳籍現(xiàn)在是兵部的頭頭,上頭皇帝還要北伐,他手里一樣缺銀子。
別看朝中定下五百萬的北伐軍餉,瞧著挺多的。
實質(zhì)上,大康每年扔到邊軍身上的錢,少說二千萬。
就這,經(jīng)過無數(shù)官員的手,邊軍也就勉強餓不死罷了。
邊軍缺錢,在明知司徒劍南手里有錢的情況下,陳籍要是不爭,他大腦一定出了問題。
還有皇帝,這些錢明明是太子抄家得來的,司徒劍南更是皇帝的親軍頭子。
他忠于皇帝,所以早早通知元康帝,要將這錢運進(jìn)皇宮。
也就是說,在皇帝的心里,這筆錢實質(zhì)上是他自己的。
如此一來,文臣方面以文昭然,武將方面有陳籍,僅這二方,不算上宗室,就可以在大朝會上吵個熱火朝天了。
然后再加上一個皇帝老爺,這事在沒吵出個結(jié)果前,沒人樂意讓錢進(jìn)城。
因為錢入城,緊接著就要入庫。這個庫,是入了國庫好,還是皇家內(nèi)庫好呢?
張淮想著想著,無聲地笑了。
“來人,告訴季商,等他忙完了,就將咱們知道的消息透露出去。
尤其重點提一下司徒劍南手里的銀子數(shù)量,是四千余萬,而不是我們先前猜的一千,二千萬!”
張淮身邊的侍從一臉不解,但還是恭敬應(yīng)是。
“大人,小的這就去通知季商!
……
張淮做事小心,黑石衛(wèi)也很謹(jǐn)慎,他的一切布置都在有緒進(jìn)行中。
大皇子的手下沒有出紕漏,可是大皇子本人卻出了問題。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夜間縱馬在城中奔行,那么大個目標(biāo),加上大皇子府在內(nèi)城最好位置,能住他家附近的,就沒有一個是小官小吏。
這樣一來,許多朝中重臣很快在睡夢中,接到自家下人的通知。
大皇子府上有秘密!
大皇子晚上不睡覺在在城里縱馬,還是二次!
于是,剛剛被通知宗室夜闖皇宮后,各家的主事人又被叫了起來。
齊國公府。
大晚上的,老將司徒長空第二次被叫了起來。
“國公爺,好像又出事了。剛才有人看到大皇子在夜里縱馬,巡邏的五城兵馬司還給這位殿下讓路呢!
被叫醒的老將愣住了。
他先前叫宗室闖宮門給驚了起來,就在司徒長空頂盔掛甲,打算帶點人皇城那邊看看的時候,那伙宗室又被皇城禁軍給放出來了。
當(dāng)時司徒長空府上的親兵也回了消息,說闖宮后,皇帝見了他們,然后皇帝沒有怪罪,又將人給放了回出了。
司徒長空心里不是滋味,打算等天亮后,在大朝會上參那幫目無法紀(jì)的宗室一本。
然后他摘了盔甲,就打算要睡。
才躺下沒多久,剛有了睡意,就又有人來報,說什么大皇子大晚上不睡覺,在夜里縱馬。還是二次!
司徒長空一臉詫異,就問:“他去了哪里?”
“國子監(jiān)附近有一個柳樹胡同,那里附近有一處五進(jìn)大宅,大殿下并沒掩飾,直接闖進(jìn)去了!
“那宅子都有什么人?”
“將軍,咱們的人打探了一下,好像那里頭呆的都是剛闖了宮門的宗室!
司徒長空直接坐了起來,一臉的震驚:“他們想干什么?拉上大皇子,莫不是想造反?皇帝知道了嗎?”
下人猶豫道:“咱們的人在附近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錦麟衛(wèi),那些人應(yīng)該也是因為大皇子的不謹(jǐn)慎,被吸引過去的。卑職以為,陛下此時應(yīng)該也得到消息了吧!
司徒長空點了點頭,又問:“宗室如此行徑,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馬上再出去打探一下?纯淳┏堑降装l(fā)生了什么!”
“是,將軍!
親兵走后,司徒長空也睡不著了,他干脆起身,去了前院的外書房坐著,等手下探子回返。
老將軍并沒等太久,很快,齊國公府的人便回來了。
只是來人一臉的古怪,又帶著些許興奮和激動。
“將軍,真出大事了!
司徒長空看著他,沒作聲。
這親衛(wèi)不敢再賣關(guān)子,直接道:“將軍,世子回京了。”
“什么?那逆子回來了?咱們府上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混帳!他就這么辦差的?”
“將軍,這是小事。世子沒通知咱們就沒通知,重要的是,屬下聽到一條流言。
據(jù)說,世子是壓運北伐軍餉回京的。
可不知怎么回來,他壓運銀子即將入城之時,消息走漏了。
當(dāng)時有城防禁軍出面,直接將城門關(guān)了,不許咱家世子爺進(jìn)城。
不過這些流言中,還有人聲稱,說司徒劍南手帶回京城的銀子不單單有北伐軍餉,還有太子從江南武回來的錢!
砰!
司徒長空氣憤地一拍桌案。
“好膽!敢誣陷太子貪污受賄嗎?陛下是明君,應(yīng)該不會相信這種流言。”
回來報信的親兵一臉為難道:“將軍您還是聽聽那條流言里有什么,再做評斷吧!
司徒長空沒有啰嗦,直言道:“講!”
“城中有人道,那筆銀子的數(shù)量在四千到五千萬兩左右。根本不是區(qū)區(qū)五百萬能打住的!
嘶!司徒長空倒吸一口冷氣,被這個數(shù)字驚住了。
四五千萬啊,有大康三年稅賦多了。
這么多的銀,真的在自己兒子手里?
還是太子從江南弄回來的?
不可能!
江南世家那么厲害,哪里是太子想欺負(fù)就欺負(fù),想拿錢就拿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