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還出手將幾個跟自家家族交好的家主人頭,也弄了回來。
余者,都被他毀了臉,扔在原地。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要不這樣做,天知道叫哪個軍卒認(rèn)出來,到時一句自家家主死了,那又是一樁麻煩事。
“不說這些煩人的事了,江校尉,你安排人做的攻城器械做得如何了?還有多久咱們能正式攻城?還有,能不能請江校尉找江帥支援點武道高手?
如果城頭上都是那等厲害人物,光憑你我,和我手底下一群亂兵,想要奪回這座白石城,有點難!
魏泉明一邊問,一邊仰頭看向白石城那高聳的城墻。
上頭沒有人頭聳動,空空蕩蕩的,給人一種空城的感覺。
江臣廷想都沒想,直接炸了:“你做啥美夢呢,江帥那里人還不夠用呢,都給了你,前軍不能打仗了?”
魏泉明怒道:“你怎么不說咱們老巢丟了呢?要是江帥有點成算,怎么著也不會讓李家軍將白石城奪了啊。
現(xiàn)在麻煩來了,卻要我一個管后軍的去奪城,我手里的兵要是有那能耐,我還當(dāng)什么后軍大將啊。直接當(dāng)前軍先鋒多好!”
江臣廷大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訴你魏泉明,今天這城奪也得奪,不奪也得奪。沒了白石城,你叫咱們在外百萬大軍怎么活?
咱們出征時誰帶糧,百萬大軍的糧食,可都在城里!要是今天拿不下這個城池,咱們大軍打了一天的仗,晚上一口吃的也沒有。明兒一早,你我就等著李家軍給咱們收尸吧!
魏泉明深吸一口氣,他道:“我又沒說不攻城。這樣吧,我再給你派些精銳,算是我從后軍里挑出來的好手了,這些人我全給你。
然后我再給你一半人馬,你就在北門這兒強(qiáng)攻。
不管損耗多少,咱都往死里攻。這成吧?”
江臣廷皺眉道:“那另一半人呢?你拿去干什么?”
魏泉明冷笑一聲:“我后軍三萬人,城里五萬人。就算人人都瞎,若有大軍過境,咱們這么多雙眼睛也不可能看不到。
所以我猜,城里一定沒多少人。他們也就欺負(fù)咱們把武道高手都派出去了。
一般來說,武道高手這種人物,在兩軍交戰(zhàn)時,有用,但也達(dá)不到左右戰(zhàn)局。
不過白石城太重要了,咱得做兩手打算。
我想帶著余下半數(shù)人馬,到另外三個城門那里轉(zhuǎn)轉(zhuǎn),只要他們把所有人馬都安排到北門,其它三個城門必然空虛。
江校尉,我這主意可還好?”
江臣廷身前身后的親信一個個瞪大了雙眼。
魏泉明才是后軍主將,他是哪來的大臉,把攻城這塊交給他家校尉的?
強(qiáng)行攻城,無論是什么時候,都是一個苦差事。更可氣的是,他們在這兒往死里干,人家主將拿他們當(dāng)槍使,把奪城這事安排給自己人。
這TMD簡直就是欺負(fù)人!
“校尉,咱們不能答應(yīng)。江帥叫咱們過來,只是讓咱們將后軍的騷亂壓下去,現(xiàn)在咱已完成任務(wù),指揮后軍攻城之事,不該歸咱們管!”
“是啊,校尉,這事不歸咱管。而且咱們兄弟已經(jīng)死了一百來人了。憑什么攻城這事還得咱們來!我瞧著魏將軍說得頭頭是道,此事還是交由魏將軍這位后軍主將吧!
“校尉……”
“都給我閉嘴!”
江臣廷嚴(yán)厲地掃視手下一眼,眾人一臉忿忿地不說話了。
沖著魏泉明一拱手,江臣廷道:“得魏將軍看重,是江某的榮幸,此事便交給江某吧。只要能在最快時間里,將白石城拿下,江某沒有貳話!
“好!江賢弟,你果然是個好的。我就知道江帥身邊沒有甭種。兄弟啊,你也別怪我,實在是兄弟手里的兵不成樣子。
他們才放下鋤頭不久,能聽從命令,不亂成一團(tuán),已經(jīng)不錯了。
想用這幫伙人攻城,我是真的怕啊。你說這幫人成不足,敗事有余,一旦在強(qiáng)攻途中轉(zhuǎn)身就逃,影響了軍心士氣,到時我就是再有想法,也有心無力了。
兄弟你放心,等白石城重新拿回來,我親自給賢弟你倒酒!”
江臣廷只是笑了笑,道:“器械這事,還得請魏將軍盯嚴(yán)些。”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我這就去督促那幫廢物!”
說罷,魏泉明笑呵呵地帶人走了。
他當(dāng)然樂意了,把苦差事扔出去,奪城這美差搶到自己手里。
等到往上報軍功時,他才是拿大頭的那個。
與魏泉明相比,江臣廷這邊的氣氛就十分低沉了。
“校尉,咱們這沒事找事嘛。好處都是人家魏泉明的,苦活累活都是咱的,等最后計算軍功時,咱們還得不著大頭。
這事您怎么就應(yīng)下來了呢?咱又不欠魏泉明的,憑什么讓著他!論家族,您比他強(qiáng),論地位,他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一個雜役的管事罷了,給他臉是他的榮幸,不給他臉?biāo)驳檬苤。您怎么就是……?br>江臣廷看了一眼抱怨他的親信。
這是他從家里帶來的伴當(dāng),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
“阿保,別氣了。你也說了,那小子不過是個雜役頭子,你能指望一個雜役管事給咱們攻城嗎?
真要讓他干,指不定他能把這二萬多人馬都坑沒了。那時咱們江帥在前頭打仗,后軍轉(zhuǎn)眼沒了不說,還要面對白石城的襲擊。那就全完了。
所以這場硬攻城戰(zhàn),我必須得打。因為我不是為了姓魏的,我是為了咱家大帥啊!
“為了大帥?”
阿保一愣,然后他就是一聲嘆息。
沒辦法,明白是明白,可心里就是難受啊。
“行了,阿保,你也別在這兒憋屈了,你幫我去瞧瞧后軍工匠忙的怎么樣了,我現(xiàn)在信不過那個姓魏的。
他治個軍,能把一個三萬人的后軍治成這破樣,連個令行禁止都做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人家一個謠言,就讓手下逃亡幾千,可見此人就是個草包。
李家軍奪城這次,一定在城里大肆殺人。
城中有五萬人馬,那些不可能一個敢反抗都沒有,可他在城外,連派個人打探一下都做不到。
你說我能指望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