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跪在屋里給不知名的世家公子打報告的曲杭,被人家一腳就給踢出房門。
“。““!”
曲杭抱著肚子慘叫連連。
那世家公子暴怒道:“廢物!幾十頭狼而已,竟叫三軍炸營,你小子帶著二百鐵甲衛(wèi),竟連跟狼對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不戰(zhàn)而逃!來人,把這廝給老子推下去,砍了!”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曲杭被一句“砍了”,嚇得連慘叫都不敢了,他跪伏在院中,連連求饒。
“公子,小人只是個副官,事事皆聽從孫進這位大管事。
小人……”
“公子~”
屋中一個軟糯甜膩的聲音響起。
“曲管事就是下人,又不是主管城南軍營的官,你有火沖他發(fā)什么啊。
嗚嗚……
我就知道,公子最喜歡孫二娘了,你說,是不是因為孫姨娘,才看妾這表弟不順眼?你說,你說!”
高平:“!”
司徒劍南震驚地睜大雙眼,他突然想看一看屋里的情況。
想做便做,就見司徒劍南伸手揭開一片瓦,以指為劍,那縷鋒銳的劍氣輕輕一壓,瞬間給頂上開了蠅頭大小的洞。
在看到那所謂的世家公子第一眼,司徒劍南愣了。
那公子身高丈八,如黑熊般坐在白虎皮大椅上,那一張正常椅子差點沒放下這位“公子”!
然后,這廝懷里還抱著一個嬌滴滴,穿著薄紗的美人。
因為司徒劍南是從上往下看,沒法清晰看到這位公子的正臉,可就他所見的這部分,就給人一種荒謬的感覺。
這哪是什么將軍府啊,看著到像個土匪寨子。
坐正中的是個總瓢把子,懷里的那個是壓寨夫人吧。
司徒劍南一言難盡的一偏頭,示意高平來看。
高平?jīng)]多想,他探頭看了一眼,也是心下震驚。
“大人,這真是世家公子?”
高平聚音成線地八卦道。
一般來說,不管是哪種世家吧,只要傳承有續(xù),哪怕只有百年三四代人的那種微小型世家,其子嗣都不會太難看。
然而眼前這位的長相,體型,真沒人敢拍著胸口說這人玉樹臨風。
“許是個庶子?可是庶了長成這樣,對方是怎么下嘴的?”
司徒劍南一邊回應(yīng),一邊琢磨,瞧這人對軍事上的態(tài)度,看著好像還行?
但這人根本不是皇帝派來的鎮(zhèn)守將軍張鎮(zhèn)澤啊。
那位邊軍出身的將軍,比司徒劍南大了十歲左右,在軍中與他一樣是年輕一代。
司徒劍南見過張鎮(zhèn)守,里邊這個公子,別說長相了,就是全身上下都加到一塊,他也沒瞅到張鎮(zhèn)澤一絲影子。
也就是說,對方跟皇帝派來的將軍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所以他是怎么做到手握大權(quán),出鎮(zhèn)二萬五千人的鎮(zhèn)守大將的?
莫非真像高平所言,這里所有人都是世家派來的,而真的朝廷大軍,一個不剩,所以張鎮(zhèn)澤才不敢吭聲?
帶著一肚子問號,司徒劍南和高平繼續(xù)偷聽。
“……美人,別這樣。自你進門,我何曾去過孫姨娘那里。你若不喜歡,明兒一早我就把人打發(fā)了!
那薄紗美人氣呼呼一巴掌拍在狗熊心中,“那你打我表弟做甚?
我表弟也沒干什么壞事,還是擔心你這個做姐夫的。人家興夜趕來,起碼忠心對你吧。
公子你不說一個謝字,還處處看他不順眼。
剛才還把妾的表弟給打,說,你是不是瞧妾也不順眼。
你打啊,你連妾也打好啦!”
這公子頓時手足無措。
“別鬧!柔娘你亂說什么呢。剛才我不是生氣嘛,你聽聽,一萬人竟怕幾十頭狼,還炸了營。你說氣不氣,這事別說放到軍營,就是放到普通小村子,都沒人像他們那熊樣!”
那美人見自家公子不氣了,也沒對自家表弟做懲罰什么的,當下便伸出玉白的小手一擋櫻唇。
“哈欠!妾不管了,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還得跟著公子聽什么軍事。反正妾是困得不行,你快點處置啊,妾在房里等您呢!
屋中頓時傳出一陣得意大笑。
屋里的美人退下了,那公子方想起外頭慘兮兮的曲杭。
“把曲管事叫進來!
那公子語氣淡淡地道。
曲杭滿頭大汗,他心道,虧得早早跟柔娘聯(lián)系了,否則今天這事還真就懸了。
他低頭耷腦的進了屋,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
“公子,屬下錯了!
“哼,看在柔娘份上,今日本公子不罰你了。馬上滾去軍營,把軍隊安撫下來。要是再叫我聽到一萬人打不過幾個畜牲,老子就把你們坑殺了!
重新?lián)Q一群兵!
我安南趙家什么都缺,就不缺這些沒用的泥腿子!”
曲杭嚇得縮成一團,“公子,公子息怒。小人回去一定好生訓(xùn)練這幫賤民……”
“不是好生,是一定。本公子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三天后,我去巡營,再帶上幾個猛獸,若是你們這幫廢物還跟今晚一樣,老子就把你們?nèi)扑镂刽~。連坑都省著挖了!”
曲杭瞬間面無人色,他忍不住哭道:“公子,小人連個主管都不是,就算掌兵,也只掌管那二百人的鐵甲士。那個,小人只能保證,小人手下的這二百來人能指哪打哪。其余的,其余的小人也不敢保證啊!”
“呵!”
那公子冷笑一聲:“無事。孫進無能,一會兒本公子就把他砍了。你小子就老實給我練兵。聽到?jīng)]有!”
“是是是!”
曲杭沒口子應(yīng)道。
屋頂上,司徒劍南微微頷首,不管下頭這人是哪里來的,起碼還真有個將軍樣。
治軍這方面,應(yīng)該也可以?
就在這時,那公子又道:“既然你頂了孫進的缺,那他每月供上來的銀錢,便由你小子往府里送了。記住,只能多,不能少。”
曲杭臉色一變,隨即大聲應(yīng)道:“小人明白。小人保證,屬于公子的份子錢,沒人敢動。”
說罷,這廝舔臉問:“姐夫,那我叫手下幾個泥腿子出去剿匪成嗎?”
趙公子一擺手:“隨即。只要事情別鬧到本公子面前,便無事。不過你小子給我記住,得到的錢,本公子拿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