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平安醒來之后,發(fā)現枕邊的秦蘿已經不見了。
屋里什么都沒留下,說明人已經走了。
他一臉尷尬,自己昨天發(fā)病了,估計是嚇到秦蘿了。
怎么辦啊。
他去了洗了臉,發(fā)現鏡子里的自己,依然是臉紅的狀態(tài),仿佛血液在翻涌,讓身體不斷的充血,他試著沖個涼水澡,結果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紅彤彤的皮膚,如同得了病。
他圍著浴巾坐在客廳里,在手機的通訊錄里翻找,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撥通。
這時候,家里的門鈴突然響了,他心情突然緊張起來……
門鈴,只有一個人不知道密碼,連小胖都有密碼了。
他看向監(jiān)控,門口站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生,頭上戴著大大的沙灘帽,頗有貴族子女的姿態(tài),看不清臉。
許平安卻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他打開了門,高跟鞋的聲音走的非常急促,咯噔咯噔的敲響,快速穿過院子,進了別墅里。
“你怎么來了……”
“拉上窗簾,關上監(jiān)控!
羅菲依舊我行我素,進屋換上拖鞋,徑直走到客廳里,窗簾拉好之后,客廳里沒那么刺眼了,她摘掉了沙灘帽,一頭黑發(fā)依舊光澤柔順,但她的臉色,讓許平安驚訝。
竟然也是紅彤彤的。
兩人看的對方濕疹一般的膚色,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倆體內的金童玉女丹,同時發(fā)作了。
怪不得羅菲會在白天冒險前來。
兩人沉默了一會,羅菲先開口道:“這段時間……你找到解決的方法了嗎!
“沒有!
“那有試過別的方法嗎!
這話問的很奇怪,許平安卻聽懂了,他說道:“昨晚……我和另一個人試過了,完全沒有效果,我還是全身發(fā)紅,血液像著火了一樣,燒得我全身疼!
疼痛,是最直接的征兆。
這兩顆仙丹,沒有走那么低俗的路線,讓兩人受不了折磨,必須想那回事,這丹藥的發(fā)作,竟然是疼痛難忍,逼迫服藥的人屈服。
很符合戚三娘的變態(tài)心理。
羅菲聽到許平安的回答,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沒有辦法了,別人無法成為解藥,只有我們彼此,才是對方的解藥!
說完,羅菲從包里拿出了一盒岡本,語氣很平靜的說道:“來吧,我今天來找你,就是這個意思!
“這……你真的想好了?我們再忍幾天,說不定能扛過去!
羅菲冷聲道:“你個白癡,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在干嘛,我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可靈童仙丹太古老了,根本沒人知道解法。你知道當年三仙宗的弟子們,為什么會內訌反抗戚三娘嗎?因為吃了靈童仙丹的人,如果不配合,最后會死!
“死?”
“這仙丹看起來是要讓兩個優(yōu)秀的人,延續(xù)優(yōu)異的血統(tǒng),制造出更有天賦的下一代,實際上就是沒有解藥的毒藥,戚三娘以此控制三仙宗的眾多弟子,才導致了反叛。”
真相就是,許平安和羅菲都會被這份疼痛折磨至死,根本沒有扛過去的可能,靈童仙丹之所以沒能傳下來,也是因為這東西并不算成功的丹藥,而是一個失敗品。
如果是其他副作用,羅菲說不定會想辦法規(guī)避,試試能不能扛過去,畢竟她內心里是抗拒和許平安發(fā)生什么的,可代價是死亡,羅菲就算咬牙切齒,也不得不屈服于仙丹。
所以,她今天才大膽的找上門,因為她別無他法了,兩人的病癥必須盡快結束。
“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你想死嗎!
“不是,我是替你考慮,我知道你討厭我,被仙丹折磨,跟我這樣……你能接受嗎!
許平安大概是被仙丹折磨傻了,問出了最蠢的話。
羅菲當場炸毛了,“許平安,你特么得寸進尺!我都送上門了,你還問這些沒用的屁話,我不想和你上床又怎么樣,現在不上,我們倆都得死!”
“消消氣,我該死,我說錯話了,我該打。”許平安連聲安慰。
羅菲氣的臉色更難看了,她討厭這個男生,卻要主動送上門,對于大小姐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你心里清楚還要說出來?
剛剛她能冷靜的表明來意,是提前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就是給兩人一個臺階,沒想到許平安給臉不要臉,非要強調一下羅菲不是自愿的心情。
這廢話用你說嗎!
你重復一次是為了羞辱我?
忍一時,越想越氣。
羅菲突然覺得,自從許平安出現在她視線之后,她的事業(yè)就開始接連倒霉,不老城這么大的事,明明是她輕松拿下功勞的好事,卻發(fā)生了那么多意外,最后幽王跑了,黑白二老死了。
之后所有和許平安有關的事,都是羅菲倒霉,包括金童玉女丹,這事許平安有什么吃虧的,他一個鄉(xiāng)下草包,現在白白得了富豪的女兒。
她氣上頭了,突然站起來,“我走了!”
“哎!大小姐,我錯了,咱這就解毒。”
“你放開我。”
許平安知道把羅菲惹火了,可現在不解毒,倆人可都沒有好下場,許平安也害怕,自己死可以,不能這么憋屈的死了。
他一把抱住羅菲,不等羅菲說什么,一口氣就跑進臥室里,順手就關上了門。
羅菲壓著一肚子火,最終沒有再說什么,來都來了,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待會眼睛一閉,就當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