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的年紀,總是熱切的。
卓尋飛見到葉惜玉之后,期盼的表情讓人難以形容,與之形成對比的,是葉惜玉面無表情的樣子。
“好久不見了,葉姐姐!
“很久嗎,好像才半個月吧!
“半個月還不久嗎。”
卓尋飛像是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和葉惜玉交集不多,綠河村認識的時候,大家不是一伙的,沒什么說話機會,并不熟悉。
一旁的秦蘿忍不住偷笑了,許平安問她在笑什么。
“待會要更熱鬧了!
“待會?”
“我的堂哥孫庭,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騎摩托車的小黃毛嘛!
秦蘿說道:“孫庭前段時間來長河市了,我不知道他找了什么工作,剛剛給我發(fā)消息,說待會來看我,我和他根本不熟,他是來看葉師姐的!
許平安跟著笑了,那個在鄉(xiāng)下游手好閑的小混混,竟然為了葉惜玉,跑到長河市來工作了?
人說來就來了。
卓尋飛正和葉惜玉聊著,小店的門被推開了,孫庭頂著一頭黃毛進了店里,形象沒什么變化,看到葉惜玉之后,便熱情的打了招呼。
然后,兩個小伙子便見到了對方。
都說女人有第六感,其實男人也有,孫庭和卓尋飛見到對方之后,似乎都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思,客氣的笑了笑,便拉開了距離,眼里各自閃過一絲不快。
夾在中間的葉惜玉,在這方面顯得情商不高了,她完全不知道兩個男生是沖她來的,悶在那不說話。
氣氛莫名的冷場了。
許平安便主動解圍,問向了孫庭,來長河市是找到了什么工作。
孫庭一下子來了精神,“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拜師了!
“拜什么師?”
“和你們一樣啊,我也入行了。”
“什么?”
這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葉惜玉。
在綠河村的時候,黃毛孫庭給大家的印象并不好,一是形象上就不怎么樣,游手好閑的氣質(zhì)寫在臉上了,沒人會對一個鄉(xiāng)下混混有好感,二是孫庭為了錢,引來了葛永年,導(dǎo)致水庫奪寶變得復(fù)雜。
入行做玄術(shù)師,大部分門派都講究個品行端正,孫庭顯然是不太符合的,除非一些小門派為了錢收徒。
“你拜了什么門派?”
孫庭拿出了一根木釘,“我?guī)煾刚f,咱門派叫無常道。”
門派的名字并不重要,所學(xué)術(shù)法的流派才是標簽,孫庭明顯是個新手,沒有準確描述出所學(xué),但其他四人都是玄術(shù)師,看到孫庭手里的木釘,大概猜到了。
這是封印之術(shù)所用的法器?
孫庭竟然能學(xué)來這東西?
封印術(shù)法,可不是簡單就能學(xué)的,需要一定的靈性和嗅覺,封印術(shù)包括封印各種物件,比如法器或者短暫封印地氣,需要找到靈氣之眼的位置,更厲害的是,封印術(shù)能封印人體和鬼體,只要找準了靈脈,就能短暫封鎖。
簡單來說,封印術(shù)是鎖,能給其他人上一把鎖,限制了對方的能力。
是一種以守為攻的術(shù)法。
幾個人的表情都很意外,大大滿足了孫庭的虛榮心,這些能力非凡的人,終于對自己刮目相看了,這也是他想要的。
孫庭不傻,他看上葉惜玉了,但他知道,自己和這些人不是一個圈子的,有點被看不起了。所以他花錢拜托葛永年,要給自己介紹個師父,加入這一行,能和這些年輕人玄術(shù)師平起平坐。
秦蘿不敢相信的問道:“哥,你真的入行了?”
“那當然了,以后在長河市,你如果缺人手了,我也可以來幫忙。”
“你才來學(xué)幾天,現(xiàn)在幫不到什么吧。”
按時間算,孫庭來長河市也只有半個月,估計還是學(xué)徒階段。
他尷尬的笑了笑,不敢在幾人面前裝高手,“是學(xué)的不多,但師父說了,我很聰明,有天賦,再過幾個月,我就能幫忙了!
為了融入這個圈子,好能繼續(xù)接觸葉惜玉,孫庭倒是很下功夫。
這讓卓尋飛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他要跟隨母親四處走,沒法留在長河市,以后和葉惜玉見面的機會不多,而這個孫庭竟然留在長河市了,還拜師入門,成為了同行,接觸葉惜玉的機會遠遠比他多。
卓尋飛心里有點急了,可年少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和葉惜玉攀談套近乎,說說自己的冒險經(jīng)歷。
孫庭倒是不急著爭寵,他眼神不斷的偷瞄葉惜玉,深秋季節(jié)了,葉惜玉穿著一件帽衫和她標志的瑜伽褲,細腰長腿的身材,比街上的美女更加吸引人,看著看著,孫庭的眼神就有些猥瑣了。
秦蘿有些不滿,瞪了孫庭一眼,“哥,你拜師的錢是哪來的。”
“哦,跟我爸要的。”
“你……你都多大了,不賺錢就算了,還一直和叔叔要錢!
“學(xué)東西肯定要花錢啊,在長河市吃住都不便宜,等我出師之后,都會賺回來的!
啃老要錢,對孫庭來說是平常事,他不以為然。
但年紀差不多的許平安三人,都已經(jīng)獨立生活了,尤其是葉惜玉,還要經(jīng)常把錢打給師父,來養(yǎng)活師門的開銷。
三人對黃毛孫庭有些看不起。
這時候,葉惜玉整理了背包,對師妹秦蘿使了個眼色,秦蘿便有送客的意思,說晚上她們倆師姐妹有事,明天再聚。
卓尋飛熱心道:“晚上是要驅(qū)鬼嗎?我可以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