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許平安二人又被綁了回來去,這次還多了熊磊和金良,不再是簡單的繩子捆綁,每個人腿上都多了一副鐵鏈。
四個人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凝重。
熊磊經(jīng)歷了信仰崩塌,腦子已經(jīng)神志不清,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一句話不說,金良的話很多,他是剛剛知道一切,真相來的太突然,信息量太大,一時間無法相信,島主夫婦不是好人?島上所有的女生和島主是一伙的?珍珍也是假的?
“許哥,你說話呀!
“噓,等會。”
許平安哪有心情和金良解釋,他和葉惜玉背對著背,正在手心上寫字,商量著對策。
葉惜玉說,她能解除靈脈封鎖,這事島主夫婦沒發(fā)現(xiàn),但她很擔心島上其他的人,還有人和金良熊磊一樣,都是無辜的,如果真動手了,島主夫婦又拿其他人做人質(zhì)怎么辦。
做好人總是要畏手畏腳。
許平安說,要不要假裝投誠,條件是把熊磊和金良送出島。
加入島主夫婦這件事,其實兩人都有些心動,都對正邪融合的秘法充滿了好奇。
葉惜玉在他手上寫道:島主夫婦一定害過人,如果加入,是不是也要親手害人,才能獲得信任。
就像入伙山賊要納投名狀一樣。
收他們?yōu)橥,傳授畢生的研究,你們也要不干凈?br>
商議到最后,兩人還是決定硬拼吧,和壞人講條件,就不可能占到便宜,無法保證其他人安全,至少能救出金良和熊磊。
于是,葉惜玉靜下心,開始慢慢解除銀針的封鎖。
許平安嘆了口氣,開始回答金良的疑問,“我們四個被關(guān)在一起了,孟竹和珍珍被帶走了,你說是為什么?還不明白嗎!
金良啞口無言,“我和珍珍……”
“你們睡過了,所以你覺得這不能是假的?”
“這……”
“你還真純情啊,什么年代了,睡過算什么啊,你去夜店門口看看,喝酒蹦迪出來之后,有多少陌生男女順路就去開房了,你再去大學門口看看,小旅館和快捷酒店在周末是不是爆滿的,難道那些情侶以后都能做夫妻嗎?”
許平安年紀不大,也沒有多么豐富的經(jīng)驗,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成了導師,要教育一個純情的金良。
這就是島主夫婦的高明之處吧,招攬這些年輕的女邪術(shù)師,專門勾搭純情的正派男生,一勾搭一個準,然后騙到島上來。
金良被嗆的低下了頭,縮在了角落里,“我覺得不是假的,珍珍和我有感情!
“演戲誰不會呀,你看我和師姐……”
話沒說完,葉惜玉偷偷掐了許平安一下,示意他別亂講了,他們倆的身份暫時不戳破為好,誰知道屋里有沒有竊聽。
許平安嘆了口氣,“咱不爭論真假了,想辦法逃出去吧。”
“你們有辦法嗎!
“噓!
鐵門之外,走廊的盡頭,是整個小島的監(jiān)控室。
穿著T恤熱褲的孟竹和穿著卡通睡裙的珍珍,正在沉默的坐在屋里,兩人相顧無言,似乎都有心事。
一旁的閆柳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你們倆這次做的不錯,等事情結(jié)束了,錢會打到你們賬戶上,以后跟著我,可以賺到更多錢!
“謝謝閆姨!
“休息一會吧,暫時不要亂走,我要去辦正事了!
閆柳拿起一旁的白大褂,走出了監(jiān)控室。
屋里的兩個姑娘互相看了看,珍珍的腳下是一雙拖鞋,粉嘟嘟的腳趾摳在一起,忍不住低聲問道:“竹姐,閆姨說辦正事是什么意思!
孟竹冷聲道:“正事就是,待會她會殺了大熊和金良。”
珍珍嚇的一抖,“你說真的!
“我們倆的身份已經(jīng)和他們倆攤牌了,島主怎么可能留著他們。”
說完,孟竹的心情跟著煩躁起來,伸手從兜里拿出了一包煙,那是她從大熊那沒收的,她記得熊磊說,開心的時候想抽一支,不開心的時候也想抽一支。
這破東西有那么神奇嗎。
心煩意亂的孟竹,點上了一支煙,卻聽到了一陣啜泣,是珍珍低著頭流了眼淚。
“你怎么了!
“金良會死……”
孟竹的心情跟著刺痛,“這段關(guān)系是假的,我們倆都是為了錢而已,你還走心了嗎,別哭了!
“我知道,可我……”
“別哭了!你煩不煩!”
孟竹突然吼了一聲,珍珍被嚇得抬起頭,卻看到孟竹的雙眼也是紅彤彤的,兩人一把抱住對方,這一刻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情。
“竹姐,我不想做了,我不要錢了。”
“不要錢,你爸怎么辦,看著他在醫(yī)院里等死嗎!
“難道要害死金良,去救我爸的命嗎。”
孟竹擦掉眼淚,一咬牙,去你嗎的,這錢我也不要了!
她拉起珍珍,推開門就往外走,珍珍一時間沒回過神,跟著走了幾步,才明白孟竹的意思,她立刻止住哭泣,跟著一路小跑。
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唯一亮著燈的房間,孟竹掌心凝聚了邪氣,一掌打碎了門鎖,房間里,正沉默的四個人,被巨響驚醒了。
熊磊激動的瞪大眼睛,“小竹!”
“熊磊,閆姨答應給我三十萬,我現(xiàn)在救了你,你就欠我三十萬!
“我欠你一輩子……”
珍珍則什么都沒說,哭唧唧的撲進了金良懷里。
這一幕,倒是讓許平安和葉惜玉傻眼了,她們倆怎么來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