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對峙島主夫婦,許平安二人并不怕。
倒不是實力多么自信,而是經(jīng)歷了不歸山和綠河村之后,兩人親身參與了大場面,膽子似乎大起來了,并不害怕和人斗法。
麻煩的是,一旦和島主夫婦有了沖突,島上眾多情侶,都會站在島主那邊,他們都是島主的信徒。
所以,趁著狂風(fēng)暴雨的天氣去對峙,不會驚動其他人,可以避開很多麻煩。
冒雨回到屋里,兩人全身都濕透了,狼狽的不像樣子。
葉惜玉催促著許平安快點把衣裳脫了,要不然會引起體寒,許平安聽話照做,拿起毛巾擦干身體,鉆進了被窩里取暖。
一旁的葉惜玉,利索的換下衣裳,從里到外全都濕透了,衣裳被她一起送進浴室里,又返回臥室,拿起睡裙穿好,也跟著進了被窩。
許平安目睹了全過程,有些發(fā)呆,又有些不知所措。
當著面換衣裳,其實是這幾天的日常了,有了一起洗澡的事,仿佛一下子打破了所有扭捏,生活里便忘記了回避。
如果他們倆繼續(xù)生活在島上,說不定真真假假的關(guān)系,他們倆也分不清楚了。
所以,快刀斬亂麻的解決這事,也好讓他們各自回歸正常的生活。
被窩里,兩具冰涼的身體抱在一起,狂風(fēng)暴雨的天氣果然不一樣,竟然讓他們倆都覺得有點冷了。
“師姐,你身上好涼!
“還是你身上更涼,快過來。”
葉惜玉大概是習(xí)慣了做大師姐,她對許平安也總是透露出關(guān)照的態(tài)度,一把將人抱在懷里,極力用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
許平安突然想起廢棄金礦那次,當時他和神秘的惡鬼斗了一場,受了傷導(dǎo)致了體寒,濕冷的礦坑里,沒有陽光沒有溫度,是江婉兒和楚瑤兩人一起抱著他,用體溫給他驅(qū)寒。
最難消受美人恩。
不知不覺中,他欠了不少人情債。
“師姐,我感覺暖了好多!
葉惜玉皺起細眉,“有嗎,我感覺你還是冰涼的!
“是心里暖。”
葉惜玉眉頭舒展,溫婉一笑,“調(diào)皮,這話對我沒用的!
“那這個有用嗎!
“喂!”
許平安突然出手,把葉惜玉拉進被子里,用手撓她的癢癢,惹得葉惜玉全身發(fā)抖,咯咯的笑出了聲。
這大概就是葉師姐的反差吧,氣質(zhì)冷清,天生的冷白膚色,偏偏是個十分怕癢的人,隨便碰一下,都會讓她受不了。
擁抱取暖,似乎效率太低,被窩里打鬧,反而讓兩人很快熱起來,葉惜玉受不了撓癢癢,在掙扎中出了一身汗。
這種孩子氣的打鬧,是許平安的性格,也讓總是憂慮師門生存的葉惜玉,跟著沉浸其中,暫時忘記煩惱。
手上的力氣不如許平安,她只能抬起長腿,夾住了許平安的腰,不準他亂來,沒想到許平安不退反進,大手竟然一下子抓住了葉惜玉兩只手腕。
葉惜玉掙扎不過,好在她大腿很有力氣,從小到大都是爬山長大的,她用力扭著雙腿,夾著許平安的腰,一個翻滾,竟然反客為主,把許平安按倒了。
“師姐,你忘了嗎,我還有一只手呢。”
“嗯?停!”
來不及了,雙手被制伏的葉惜玉,腰間大開,被許平安的手撓了癢癢,一瞬間全身軟了下來,趴在了許平安懷里,兩的距離突然近在眼前。
四目相對,仿佛有什么吸引這兩人逐漸靠近,最后一起閉上了雙眼,嘴唇貼在了一起。
打鬧到最后,變成了沖動的擁吻。
這座小島,讓人忘記了各自該有的身份。
……
夜晚,狂風(fēng)暴雨還在繼續(xù),窗外呼呼的風(fēng)聲,讓窗戶顯得脆弱,仿佛一用力就要吹破。
海面上的風(fēng)雨,超出了想象,這雨并不是給小島下的,而是海上常見的大風(fēng)大浪天氣,小島只是跟著倒霉了,在大風(fēng)大浪中顯得很無助。
葉惜玉裹著毯子,光著腳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fēng)雨,漆黑一片的視野里,雨滴啪啪的撞在窗戶上,仿佛黑暗中藏了可怕的東西。
她心中感嘆,這小島的暴雨天真夠嚇人的。
轉(zhuǎn)過身,看到許平安懶懶的側(cè)臥在床上,單手拄著下巴,在欣賞著她的玉背,她嗔了一眼,又轉(zhuǎn)了過去。
兩人沒有去吃晚飯,一方面是天氣惡劣,不愿意出門,二是今晚要有動作了,他們倆要做好計劃。
窗外的雨,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在晚上甚至變得更大了。
葉惜玉轉(zhuǎn)身回到被窩里,示意許平安穿衣裳,他們該出發(fā)了。
背包里只有很少的衣裳,這是兩人共同的特點,出門簡單,不會帶太多行李,兩人各自找了黑色的衣裳。
許平安有一件黑T恤,葉惜玉則換上了自己最常用的瑜伽褲,換衣服的時候,兩人偶爾對視,眼里閃過了尷尬。
下午,差一點就真的犯錯了。
幸好屋里沒找到安全用品,因為剩下的兩個,被熊磊借走了。
當時上頭的兩個小年輕,就要一氣呵成,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打開床頭柜的抽屜,發(fā)現(xiàn)空空如也,兩人頓時清醒過來。
許平安心里想著,這事得謝謝熊哥吧。
他覺得是該盡快結(jié)束桃源島了,要不然就真的和師姐關(guān)系亂了,以后會不好處理。
穿好衣裳,兩人整裝待發(fā)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呀?”
外面狂風(fēng)暴雨,誰會出門。
“是我!
許平安聽到了溫和慈祥的聲音,驚訝的不敢相信。
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