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熹對于七年前的事情并不知道,所以,把目光落在了郭淮的臉上。
郭淮現(xiàn)在也想起來了,當(dāng)時的水軍都督叫閆大海,小個子國給臉不要臉,從沿海到內(nèi)陸燒殺搶掠,
閆大海帶人抗擊倭寇,直接把小個子打的狼狽逃竄。
當(dāng)時,還沒有南王,南疆總督下令讓他撤兵,給他輕功,結(jié)果這小子不聽命令,直接帶著人一路追殺,把小個子打回老家,這才帶著人回撤。
可是,因為他戰(zhàn)場抗命,被當(dāng)年的總督樊奎給亂箭射死。
當(dāng)時,樊奎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戰(zhàn)前抗命,最主要的就是這家伙打小個子回來,聲名鵲起,已經(jīng)超過了總督樊奎。
他手下八百嫡系聽說都督死了,當(dāng)天晚上就造反了,因為被人出賣,八百人全都死在了亂箭之下。
這八百人,和閆大海被裝上船,拖到云江,也就是黑水潭附近水域,扔了下去,對上面就說是戰(zhàn)死了。
從那以后,原本神秘的黑水潭附近就越發(fā)的詭異。
再也沒有人趕靠近,半年以后,樊奎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西湖花船上,后來據(jù)說是精盡人亡死的,
人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硬了。
后來,人們就傳說,是閆大海的冤魂索命,把這小子給弄死了。
不過誰都沒看見,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郭淮就繪聲繪色的把閆大海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了以后,郭淮才感覺這后背一個勁的冒涼氣。
“你的意思不會是…”
葉熹和郭淮想的一樣,所以,目光中也浮現(xiàn)出來驚懼之色。
“對,從現(xiàn)在來看,我們遇到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只是,有一點還是想不明白,
人死了以后,除非有怨氣,才可以讓魂魄凝聚七七四十九天不散,
四十九天以后,不管多大的怨氣也都要消失了,也就是平常說的魂飛魄散,
可是,這些人卻依舊存在,這樣本身不符合常理,除非有一個高人,能夠用陣法鎖住他們的陰魂,找回來肉身,強行把陰魂附體,
這樣才可以。
只是,這種手法不過就是一種傳說,
首先,這三陰鎖魂陣需要的布陣東西就很難找到,
她需要陰日陰時陰刻生的童男童女各一人,
還需要極陰屬性的三陰木,
三陰木生長在哀牢山山陰處,有靈蛇守護(hù),靈蛇已經(jīng)到了羽化成仙的級別,想拿到三陰木根本不可能!
葉熹聽得有些不耐煩,“我是要解決辦法,
不是聽你在這里講故事!
郭淮低頭不語,他是沒辦法,何況又牽扯到了閆大海那幫人,活著的時候就不要命,死了他可不想去招惹。
薛家老祖猶豫著開口,“南王殿下,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需要一個陽日陽時陽刻出生的人來做陣眼,加上六只陽屬性的地支動物,構(gòu)成六陽陣,才可以克制里面的陰魂,
外面加上困龍陣,可以保證把葉辰拿下,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黑水潭就是他命中的劫數(shù)。
葉熹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只是,這個陽人有些不好找,即便是找到了也…”
葉熹感覺薛家老祖話里有話,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心里面已經(jīng)猜到了八九。
正色道,“既然是涉及到南疆生死存亡的事情,即便是我兒子也要舍出來,
郭大人,你說對吧!
郭淮正在低頭琢磨事情,猜薛家老祖口中的陽人是意有所指還是隨口一說,
聽到葉熹問話,就隨口答應(yīng),“南王說的對,每一個南疆百姓都要為南疆作出貢獻(xiàn),無論貴賤,南王都可以舍出公子,何況…”
他的話沒說完,就感覺他好像是上當(dāng)了。
這娘們不是給自己下套吧,不過,怎么會這么巧。
“薛家老祖,我和郭大人都這么說了,
你還擔(dān)心什么,我看你的意思,你已經(jīng)查過適合年齡孩子出生年月了吧?”
薛家老祖點頭,“會南王,我的確查閱了符合年齡的孩子名冊,
只有…”
薛家老祖說到這里又不敢說了,看向郭淮。
郭淮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子不祥的預(yù)感席卷心頭。
“說!比~熹有些不耐煩了。
“那個孩子—就是郭大人家的大公子…”
“我去你媽的!惫聪攵紱]想,抓起來旁邊的琉璃瓶就砸了過去。
他現(xiàn)在才明白,自己讓人家給算計了。
葉熹的眼底深處有一抹得意,被她用整理袍袖的動作很好的掩飾過去。
“郭大人,剛才你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說過什么你是不是忘了,
這關(guān)系到南疆萬萬黎民百姓,
能選的上你兒子,是你的榮幸。”
郭淮氣的全身直哆嗦,指著葉熹,“你…”
“你什么你,郭大人,你以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那么容易嗎?
你若是不愿意坐,自然會有很多人搶著來做,
也別說什么能力,
天底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只是老天爺沒給他機(jī)會,
再者,你兒子不過就是用作布陣,也不一定就死了,你那么激動做什么!
郭淮逐漸冷靜下來,剛才的確是太沖動了,葉熹一定是知道他對她動手了,今天這么做,就是在警告他。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沒理由,也沒辦法拒絕,所以,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
等過了今天再說,他一定要想辦法弄死這個女人,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他們兩個都在等著機(jī)會,所以就要看誰先下手。
想到這里,郭淮放棄掙扎,跪在葉熹面前,“南王,剛才是我失態(tài)了,
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也情有可原,
南王說的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犧牲,但是,寧愿這個犧牲的人是我。”
他嘆了口氣,“一切都是天命,既然是天命如此,
我們就按照薛家老祖說的做吧,微臣隨為一介書生,這一次卻想沖鋒陷陣,與我兒子在一起,請您理解我作為父親的心情。”
葉熹點頭,“好,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作為一個父親的請求。
薛家老祖,你可以下去準(zhǔn)備了!
郭淮起身告辭,離開王宮的時候,眼睛里浮現(xiàn)出陰冷陰冷的殺意。
“王爺,不是我對不起你,是王妃逼我!惫葱睦锇蛋档陌l(f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