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熹的臉色煞白,捂著胸口的手全是冷汗。
外面是誰要殺她,她已經(jīng)猜到了,
她和槐花離開,就只有郭淮知道,而他又是最有理由殺她的那個人。
這一次因為葉辰亂了心神,才出來散心,被他抓到機會,只怕是兇多吉少。
外面?zhèn)鱽砑贝掖业哪_步聲,她正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被人一把拉了過去。
“是有壞人追你么?”一個好聽的女孩子聲音。
葉熹感覺有幾分熟悉,回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曾經(jīng)去過西湖邊,也見過紅極一時的船娘明月,也知道她為了葉辰冒險燒了花船。
“跟我來。”明月并不知道她是誰,只認為是被壞人追趕的一個姑娘。
葉熹愣了一下,隨后就跟著她往里面跑。
后面有一處柴草垛,明月把她藏進柴草垛里面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jīng)破門而入了。
“你們是誰,要做什么”明月雖然害怕并未后退。
沖進來的幾個人拎著刀四處亂捅,最后一無所獲后又急匆匆的去別處尋找了。
聽外面的人走遠了,明月才把葉熹放出來,一邊拍打著她身上的灰塵一邊安慰,“行了,沒事了,不過,你得罪的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看那幾個人的樣子,應該都是軍人!
葉熹上下打量著明月,拿出一塊十兩左右的金條遞了過去,“你就是救了葉辰的那個明月姑娘吧!
明月嚇了一跳,瞪著眼睛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
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救人本事無心之舉,她可不想給自己弄出來什么意外。
“我也崇拜葉辰,只是她不喜歡我。”葉熹說話的時候有幾分落寞。
“所以,錢你拿著,出去幫我找一輛馬車,剩下的給你!
明月心中的緊張也隨之消失,點了點頭,拿上錢出去給她雇車。
郭淮并沒有找到葉熹,心里有些懊惱,因為,按照葉熹的聰明已經(jīng)想到了那個人是誰。
所以,他現(xiàn)在必須在第一時間回到王宮,做出一直沒出去的假象。
穿著太監(jiān)衣服,進宮后換了衣服就找了一處房子假裝睡覺。
他剛剛睡下,槐花就回來了。
在王宮里找了一圈沒看見葉熹,心里越發(fā)焦急。
帶了一隊人馬急匆匆的出去了。
朝著出事地點過去,在半路上遇到了回來的葉熹。
槐花看見葉熹,又哭又笑,蹭了她一身大鼻涕。
不過,她沒嫌棄,因為,這世界上也就只有槐花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
“你看見郭淮了嗎!
葉熹若有所思的問,槐花搖頭,我沒注意,但是聽人說他好像是在睡覺。
葉熹笑了,“你一會安排人給明月送點東西,給他們換一個好房子,然后讓人暗中監(jiān)視起來,不要讓他們離開,以后,我用得著!
槐花雖然不清楚以后有什么用,但是,依舊按照葉熹要求的吩咐下去。
明月又收到了錢,還有房產(chǎn),還幫著他們搬了家,這讓她很高興,看來,這世界上還是懂得感恩的人比較多。
雖然那個女人冷著臉,辦事卻一點都不差。
這時候,她又想起來了葉辰,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沒有離開,以后還會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想到這里,又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回頭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學著干農(nóng)活的李墨白,沒忍住笑了,這人總是貪心,以后還是要憐取眼前人。
“那人是誰?”李默白若有所思的問。
明月?lián)u頭。
“她為什么給了這么多好東西?”李默白又問,手上的鋤頭并沒有停。
“我救了她的命,他就應該感謝我!泵髟乱桓崩硭斎坏臉幼。
李默白搖頭,“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你沒注意,對面賣芝麻糖的那個年輕人一直盯著我們看,
另外,他也不吆喝,對生意一點都不上心,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
明月對李默白有些刮目相看了,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確不對勁,追蹤那個女人的殺手沒發(fā)現(xiàn)破綻,不可能安排人監(jiān)視他們,
那就只能是那個女人安排的人在監(jiān)視她們。
她送了這么多東西,又安排人監(jiān)視她,是什么意思。
王宮,急匆匆回來的葉熹第一時間來到了郭淮的房間門口。
“郭淮大人,你兒子有些不聽話,我剛才安排人去懲戒了一下,不小心打斷了雙腿,
我過來和你說一下,你千萬不要怪我。
我也是恨鐵不成鋼,替你管教一下!
郭淮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一口血已經(jīng)到了喉嚨又被他強行咽了下去。
在葉熹打開大門的瞬間,眼睛里的仇恨瞬間變成了搖尾乞憐,跪在地上哆嗦的不成樣子,顫聲道,“南王恕罪!
葉熹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郭淮,好半天才伸手把他攙扶起來。
“好了,我只是小懲大誡,已經(jīng)讓御醫(yī)過去治療了,
那幾個廢物研究的如何了,不會還沒看出來什么門道吧!
郭淮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南王,我也是老了,不中用了,
回來以后,就感覺困乏,躺在這里睡著了,我這就去問!
葉熹笑得格外瘆人,“睡覺好,睡覺就什么都做不了,走,我陪著你一起過去!
幾個人出了偏殿,去了紫陽殿。
七個老不死的從津云山回來就一直沒休息。
薛家老祖把能夠找到的典籍全都翻了出來。
一直埋頭研究。
其余六個人站在臨時做好的沙盤面前發(fā)呆。
“那殺人的東西一定不是人,
否則我們不會看不到他!
“可是,如果不是人是什么?
一直沉默不語的薛家老祖終于放下手上典籍,剛要開口,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葉熹在前,郭淮在后面跟著,緩緩進入。
“如果你們再沒有辦法,我想葉辰應該是等不及了!
葉熹坐在了主位,冷冷開口。
郭淮垂手而立,一語不發(fā)。
站在沙盤邊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只有薛家老祖緩緩起身,臉上帶著笑,“南王莫要著急,我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事了。
只不過,我有一件事需要向郭淮大人求教,
南疆在七年前是不是與小個子國發(fā)生一場海戰(zhàn),水軍都督閆大海孤軍深入差一點滅了小個子國,后來被顧尚的父親害了,所屬部隊嫡系八百人在回來的途中全部沉江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