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山?jīng)_過去捂住女人的嘴巴,嚇得魂飛魄散。
“不要叫……”
“你想害死全家人不成。”
他一邊向外面觀察,一邊壓低聲音怒吼著試圖 讓女人安靜下來。
誰知道,這個平常被慣壞的蠢女人不但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反而越發(fā)的變本加厲。
一口咬在許寶山手上。
他吃痛,下意識放開手。
女人掙脫他的束縛,一邊往外跑一邊喊,
“快來人啊,不好了,許寶山勾結(jié)……”
女人話沒說完,
迎面撞上了一把短劍。
不偏不倚割破喉嚨,下面的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女人瞪著驚恐的眸子看著這個沒有半點(diǎn)攻擊性的林墨寒,
伸手指了指,
身子一軟,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鮮血從喉嚨處汩汩流出。
氤氳了地面。
許寶山看見林墨寒一劍殺了自己老婆,神色復(fù)雜,
指著他唉聲嘆息,接二連三跺腳。
“若不是我,
恐怕你現(xiàn)在就被人給帶走了。
外面都是人,
都是東宮的人!
林墨寒聲音冰冷,伸手扯住女人頭發(fā)往里面托。
找了一條被子把女人尸體包裹住,棉花很好的吸收了女人流淌出來的血液。
又拿出來一條被子,按在地上開始擦拭血跡。
做這一切的時候臉上古井不波,仿佛如平日里看道德經(jīng)一樣從容。
許寶山蹲在地上,雙目無神,目光隨著林墨寒的身影來來回回轉(zhuǎn)圈。
直到最后兩個人都停下來。
林墨寒用火折子點(diǎn)燃了一縷檀香,好聞的檀香掩蓋了房間里的血腥味。
“我聽說你要去皇宮,
就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回來,外面有人接應(yīng)我們,
我們立刻就走,什么都不帶了,
已經(jīng)找了一個和你相似的死囚犯,
扔在火場代替你,
到時候,葉文就不會懷疑!
許寶山扶著墻壁,從地上起身,感覺頭一陣一陣的眩暈。
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遲早都會有這么一天。”
是夜,太子?xùn)|宮。
花園里,丹桂飄香,菊花吐蕊。
桌子上是山珍海味,歌舞美姬窈窕多姿。
葉文斜靠在椅子上,蔥白手指合著音樂的節(jié)拍跳動,心卻在想著一個名字,
林墨寒。
好名字,好人才,能給葉辰獻(xiàn)上這種毒計(jì)的人才他這里怎么就一個都沒有。
所以,那些個什么六部九卿的老不死就應(yīng)該下去,占著茅坑不拉屎,
他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葉文又羨慕又嫉妒葉辰。
憑什么那么多青年才俊就能去東北效力,賣命,就不能留在京都。
所以,這次,他下定決心,說什么都不能讓林墨寒離開,
不僅不能,還要讓林墨寒把其他人也都帶過來,
不就是追求的財(cái)富,名利嗎,這些,葉辰能給的東西,他也可以給。
而且,可以給的更多,他就不信,他收不回來這些青年才俊的人心。
外面,傳來腳步聲,“殿下,許寶山到了!
葉文回過神來,笑瞇瞇的抻長脖子,“讓他進(jìn)來,快……”
許寶山進(jìn)門,給葉文磕頭。
葉文笑的一臉和煦,“快別這樣,
來,做我身邊來!
許寶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后背的冷汗忍不住滴滴答答落下來。
葉文今天一反常態(tài),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殿下,微臣惶恐。”
許寶山拱手。
葉文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隨便坐。
“許大人,
問你一件事,
你覺得今天被抓起來的那幾個人說的是真是假,
我剛才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有道理!
許寶山額頭上忍不住往下淌冷汗。
“殿下,這信件是從他們府邸搜查出來的,微臣不清楚!
葉文笑了笑,“昨天有一個從北境來的人去了你府邸,
如果我的消息準(zhǔn)確,
那個人應(yīng)該是林墨寒,據(jù)說科考第三名,
不知道 他來到你府上做什么,
另外,昨天夜里,有神秘黑衣人進(jìn)去那兩個人的府邸,潛入書房,
出來時什么都沒拿,
我倒是有點(diǎn)懷疑,那些書信是你安排人送進(jìn)去的!
葉文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冷,殘暴。
目光死死的逼視著許寶山。
一只手勾起來他的下頜,“之所以讓你來,就是讓你給我一個辦法,
我現(xiàn)在需要像林墨寒這樣的人才,
你如果有辦法把他給我留下,
你可以不用死,而且還可以被重用,
否則,我最近新研究出來了一個好玩的辦法,
可以讓你嘗試一下!
說著,葉文拉著他來到院子里,讓人挪走上面的花草,打開以后,竟然是一個石頭槽子。
里面,全都是毒蛇。
不知道多久沒喂食了,感覺到了 人的氣味無比興奮。
“這些毒蛇從小就用人肉喂養(yǎng),所以,對于人的味道還是挺熟悉的!
許寶山當(dāng)場暈死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風(fēng)骨全被扔到了九霄云外,跪在責(zé)問面前磕頭如搗蒜。
“殿下,您讓我做什么都做!
葉文笑著遞過去一杯酒,“你看你,沒必要那么害怕。
只不過是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
“只要你把林墨寒給我約出來,就沒有你的事了。”
許寶山點(diǎn)頭。
“明天下午,東城秋水亭!
許寶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東宮的,回到自己府邸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緩步走了進(jìn)去。
林墨寒一直沒有睡。
他正在仔細(xì)審查昨發(fā)出去的那些個書信底子,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致命的事情,
書信新舊程度的問題,還有具體時間本人在哪里,在做什么,沒有詳細(xì)的信息。
這個在朝堂上很容易被人識破。
可,王爺為什么說這些是萬無一失呢,
是王爺忽略了,還是故意為之,林墨寒有些想不明白。
正郁悶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趕緊收起來桌子上的東西,隨便拿起來一本閑書,剛剛翻開第一頁,就看見許寶山進(jìn)來。
“怎么樣!绷帜畣。
許寶山揉了揉太陽穴,“九死一生。
我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為什么葉文很清楚我們是設(shè)計(jì)這些人,然后還要按照我們設(shè)計(jì)的圈套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