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有人進了東宮,
葉文安靜的看著魚缸里面的魚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有人來。
“太子殿下,北境有人來,去了兵部員外郎許寶山家里!
葉文抓起來一顆魚食碾碎,灑了下去,臉上露出猙獰笑意。
下面,一群大紅色錦鯉見到魚食拼命上來爭搶。
被葉文伸手抓住,摔在地上,又踏上一腳,變成了一灘爛泥。
葉文把腳從鞋子里抽出來,有宮女送過來干凈的鞋子,
換好了,對著送信的人揮了揮手,“好了,再好好看著,對了,南王的使者還在嗎!
“在!
“那好,晚上安排人弄死幾個,裝扮成北境的軍隊!
男人下去,葉辰臉上勾起來淡淡的笑。
第二天,早早起來,開朝會,
葉青城又被搬出來坐在那個椅子上,只是,癡癡發(fā)呆的已經(jīng)聽不懂下面的人再說什么,時不時朝著下面的人憨厚一笑,
旁邊,坐著的太子爺目光凌厲,這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兵部員外郎出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昨天在路上遇到一個人受傷嚴重,奄奄一息,
在他身上搜出來信件,是寫給工部尚書陳平,戶部尚書張勝文的。”
“微臣不敢私自拆開,呈請?zhí)拥钕隆!?br>
說著,有人過來把信件拿走,放在太子面前。
工部尚書陳平,戶部尚書張勝文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是,他們兩個誰都明白,這書信絕對不會是普通書信。
就是不知道是太子爺安排人做的,還是朝中有人惦記著弄他們。
太子臉上看不到任何變化,很認真的看信。
現(xiàn)場安靜的能夠聽到大家伙的呼吸聲,落針可聞。
啪,
突然,葉文的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指著陳平,張勝文破口大罵。
“竟然私通南王,
豈有此理,
拿下,
搜查!
兩個人被人打掉官帽,扒去朝服,按在地上,嚇得瑟瑟發(fā)抖。
“太子爺,我們兩個忠心耿耿,天地日月可鑒啊!
葉文似笑非笑的抬頭,目光幽冷看向兵部員外郎,“你們誰有他忠心,你們的心都他媽是黑的!
下面,有人去了兩個人的府邸,抄家。
這邊,朝堂之上安靜的如同一座墳墓。
現(xiàn)場,六部九卿這些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心里面不住地念阿彌陀佛。
希望這件事千萬不要牽扯到自己頭上。
時間不長,抄家的人回來了,把兩捆來往信件放在葉文面前。
葉文看完了一份,扔下去一份,“來,你們自己看,吃我的,喝我的,然后對著別人表忠心,
這特 么還是人!
“沒想到,你們兩個畜生早在兩年前就私通南王,
準備的挺早啊!
下面的大臣也在看信件,只是,這封信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這也太新了吧,
怎么感覺好像是昨天剛剛寫完的。
還有,去年六月初十八,好像戶部尚書并沒有出去啊,那天,他們幾個人在一起喝酒賞月,還有戶部尚書最好看的舞姬陪著呢。
有人站出來替這兩個人說話,兵部員外郎聽到以后臉色微變,縮在官袍里面的手微微顫抖。
完了,葉文生性多疑,看出來一點破綻就會往下查,
葉辰他們也不小心一下,不過也沒辦法小心,他們也不能知道的那么詳細,怪就怪,這幫人記憶力太好,竟然記得這件事。
那兩個尚書聽到有人幫他們說話,也冷靜下來,努力回憶一下,果然如此。
看到了生的希望,跪在地上,朝著上面磕頭,
“太子爺,明鑒,
這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如果我們猜測不錯的話,一定是北王安排人來了京都,
挑撥離間您和南王之間的關系,
想要讓咱們兩方面開戰(zhàn),到時候,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啊!
許寶山額頭上豆大的冷汗滴滴答答落下來。
心里頭也涼了大半截。
完了,看來他死定了。
啪,葉文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盅亂飛,落在地上碎了好幾個。
都是價值連城的官窯真品,心疼的葉文心里滴血。
“你們看看那里面說的是什么,
南王要與青州合作進攻京都,你覺得我還要相信他們嗎。
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都覺得南王勢大,
都想提前討好為自己謀退路,
當初,老三坐在這個位置的時候,
你們就是這個德行,
如果,換了我依舊是這個德行。
呵呵,
我看這大乾遲早都要死在你們手上!
“既然要死,那就送你們這些人先走,
來人。”
葉文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有羽林衛(wèi)沖進來,朝堂之上的氣氛頓時詭異的安靜下來。
許寶山劫后余生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被咳嗽聲很好的掩蓋下去,
沒想到葉文腦袋抽了,竟然沒有懷疑,他也是僥幸,過些日子,看看情況,不行就收拾東西去東北,做一個普通老百姓。
做一個富家翁,也不錯。
剛才站出來的幾位官員全部被帶了出去,只是,沒說要怎么懲罰,
現(xiàn)場再也沒有人站出來提出不同意見。
葉文笑瞇瞇的目光看向許寶山,“許愛卿深得朕心,晚上過來陪我喝幾杯!
許寶山感覺全身不自在,雖然葉文臉上的笑容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卻讓他越發(fā)的感覺如墜冰窟。
“行了,發(fā)通告,
青州王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
現(xiàn)奉天子命討賊,
望天下知曉!
葉文說完了以后兀自揮了揮袖子,起身走了。
留下一幫懵逼的大臣。
原本還想說點什么的眾位大臣,一想到兩位尚書直接被送進了監(jiān)獄,誰都不敢吭聲了。
許寶山行色匆匆,回到家里以后,把朝堂上的事情告訴了林墨寒,
林墨寒眉頭微皺,感覺這件事出奇順利,有些不正常。
但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正常,他也說不清。
許寶山回到自己房間,拉著夫人商量離開的事情。
還沒等說完,老婆就急眼了。
“你是不是瘋了,我告訴你,我嫁給你是跟你享福的,不是跟你去受罪的,
你去東北,
你去東北做什么,我可不跟你去,你要是再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我就舉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