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首長,榮河縣的間諜案正在焦灼中,我,我…”
面對這個軍委老首長,林峰下意識的磕巴起來。
不是不想見,而是縣里的問題,不能再拖了。
“明白,明白,我這邊不急,等你解決完手頭上的事!
“咋們爺倆在坐坐…”
鄧老頭雖然身居高位,但此刻對林峰這么一個小縣長。
說話也是極為客氣與擔待的,因為他也清楚自己鄧家目前是個什么局勢。
“那,那好,就怕叨擾老首長了!
林峰有些拘謹?shù)幕貞?yīng)一聲,這種打過仗的老前輩。
無論身份高低,林峰還是從血脈教育里,為其感到尊重與崇敬的。
“歲數(shù)大了,什么都怕,就是怕沒人叨擾。”
“那就這么說好了,我在京都等你,好茶葉可是給你留著呢!
“對了,我家那混小子如果給你惹了麻煩,別慣著,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我們那一代人走過來,都堅信不打不成才!
“呵呵,好了,歲數(shù)大,話就多了,去忙你的吧!
不待林峰回話,那頭的電話在鄧老頭的笑聲中掛斷。
而林峰看著手機,再撇了眼不遠處的鄧子越。
無奈苦笑搖頭一聲。
“咋了,哥!
不明所以的曾學銘,手里花式轉(zhuǎn)動著撲克牌,見林峰打了這么久電話后,嘆息一聲,好奇的詢問著。
“沒怎么,跟你一樣,讓我又無緣無故多了一筆債!
“還有,把你這些牌都扔了,賭牌能把敵人賭爬下啊?”
“一點正業(yè)不務(wù)…”
說完,林峰在地勤小姐姐的帶領(lǐng)下,胯步向登機口走去。
跟在身后的曾學銘不屑的嘟囔道:“你懂個屁,藝多不壓身,總有一天用得著!
一夜無話,凌晨一點多落機,劉志剛身為辦公室主任。
還是帶車,來市里機場接機回去睡覺了。
而同航班的鄧子越?jīng)]上車,出了航站樓就沒再看到了,林峰也沒多管多問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上班時,林峰沒有第一時間去縣政府。
而是在自己屋里,給李月打電話,兩人溝通了半小時左右。
最后快下班時,才去縣政府口個面,辦公室坐了會。
并讓劉志剛給全縣各正科級以上的各部門通知。
下午三點,在禮堂召開全縣干部大會。
議題為對最近縣里投資工作的總結(jié)與下一步規(guī)劃。
吩咐完后,林峰在食堂吃了口,又回去補覺了。
這不算是全縣規(guī)格最高的會,但絕對是全縣干部最齊全的會。
縣委周昌盛這邊,收到會議消息后,說肚子里沒窩火是假的。
明明他才是縣委書記,縣里的老大,可這個縣長。
已經(jīng)完全將他當成了個擺設(shè),之前干個啥,還給他這邊通氣。
這次直接通知了,已經(jīng)徹底被完全架空了。
而之前籠絡(luò)的那些班底,在這多半年的時間里。
死的死,抓的抓,叛變的叛變,被打壓的被打壓。
在新縣長用投資團畫餅的手段,跟市里前期讓他避其鋒芒的策略下。
眼瞅著林峰將自己的高樓,一點點毀了,最后卻毫無任何辦法。
前幾天更是過來讓自己辭職,屬實已經(jīng)不把周昌盛當人給看了。
“李書記,還得幾天啊,我這邊早都準備好了。”
一個電話打到市委辦公室,周昌盛催的語氣里,全是著急。
他現(xiàn)在一刻都不想在這個縣里待了,孩子早就送到了國外。
家里那個黃臉婆,他也不打算帶走,只要有錢。
國外不缺女人,甚至他連這次生意都沒興趣。
只想著吃掉李曉武提前分給他的買賣訂金。
雖然不多,但也有快一千萬了,加上這些年斂的財。
足夠他在外揮霍了,包括嫡系關(guān)開闖與薛東貴的錢,以及其副處級的常委的黑錢。
都在他手上的賬戶捏著,起初是為了規(guī)避風險用的。
這也是之前那些副縣長被帶走,或者其他人,死活都不肯咬周昌盛的原因。
自己抗下去,那些錢還是有機會流到他們家人手上。
要是周昌盛完了,他們國也賣了,人毀了,錢也沒了。
這種規(guī)則看似奇葩,沒人愿意參與,可當你為了升遷,被動上船后。
一切都由不得你,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但周昌盛的視角里,什么嫡系常委的錢,出了國,在他手里那就都是他的。
要不是為了在薅最后一把的訂金羊毛,他早打算一個人偷著溜出國外了。
“哎,你急什么,我這幾天在跟上面對接過程。”
“你讓山里那群人先藏好,千萬別漏了馬腳就行!
“再等等吧,掉腦袋的買賣,急不得,懂嗎?”
電話那頭的李曉武也是有些不耐煩的回應(yīng)著。
他也壓根沒打算在搞什么交易,最近一邊在迷惑羅蘭。
一邊暗地里與王家豪副省長在歸攏資金。
打算明天周六就拍屁股出境,因為約翰的百分之三十的訂金。
已經(jīng)到了他們在海外的賬戶,只要安全且偷摸的離開國境線。
那就是天高任鳥飛了,對周昌盛的說辭,無非也是糊弄他別輕舉妄動罷了。
“行吧,李書記,是我有點急了,畢竟好幾個月沒開張了!
“對了,這次的訂金下來沒,好幾個人都在嚷嚷這個事,我頭都快要大了!
周昌盛故作嘆息的說著,明理暗里想要錢。
李曉武急著想走,他更急的想要錢,這榮河縣現(xiàn)在不屬于他的了,待著一點意思都沒。
“下來了,這次比前幾次多百分之五十。”
“最遲明天,記得查看賬戶就行了!
李曉武特意畫了個餅,將周昌盛給穩(wěn)住。
而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他應(yīng)該與王副省長,已經(jīng)出境了。
聽到最遲明天到賬后,周昌盛這才笑了笑,將電話掛斷。
給旁邊關(guān)開闖一個放心的眼神,看了看時間。
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五十八分了,再磨了一會。
三點零十分,才慢悠悠的下樓,去禮堂敷衍的開最后一次會了。
明天周六錢到賬,后天周末自己已經(jīng)在國外的會所嫩模了。
什么李曉武書記,王家豪副省長的?
出了國,拿了錢,在我周昌盛眼里,連根毛都不算。
可當周昌盛與關(guān)開闖卡著點,走進禮堂大廳后。
臺下已經(jīng)坐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群人頭。
但卻極為的寂靜安寧,甚至連空氣都極為的壓抑。
扭頭看去,臺上林峰坐在正中央,面露微笑的看著他。
下一秒,一陣香風襲來,一位面容冷峻。
腿特別好看誘人的女人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五大三粗的青年。
“周昌盛同志,我是國安外勤小組的李月!
“這是我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