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王騰見這些人撲向自己,忙對他們喝問道:“爾等何意?”
然而這些隊友并未給出任何答復,反而如同牽線傀儡一般緩步靠近朱伊和王騰。
“果然是遭了附身!”
“此處必有污穢之物潛藏,難怪自從踏入此地以來,我總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我們。如今看來,那些污穢之物恐怕一直尾隨在我們左右,靜待時機下手。剛才那一陣陰風,很可能便是它們所等待的那個契機,那一股陰風蘊含著異樣的力量!
抬手阻擋住欲要突圍而出的王騰,朱伊緩緩地道出她的推斷:“此等人,片刻間便將吾等與賀師兄一同圍困,幸而有我身攜之辟邪靈符守護,他們環(huán)繞于我和王騰周圍,并未貿(mào)然對我們發(fā)起攻勢。”
然而,身處另一側(cè)的賀朝陽卻處境艱難。
“天罡正氣令,邪祟退散!”
賀朝陽被眾人緊緊包圍,他斂去手中的八卦鎮(zhèn)妖盤,取出一張黃光閃爍的靈符。他咬破指尖,用自身精血在符紙上勾勒出幾個神秘的篆文符號,隨后將這張黃符貼在離他最近的一位同僚額頭之上。
才剛做完此事,賀朝陽身邊立刻激射來數(shù)道術(shù)法攻擊。他借地之力翻滾避開,而后凝聚天地元氣注入聲音中,朝著那位被貼上黃符的隊員大聲喝道:“速醒悟,莫沉淪魔障!”
然而,他的呼喚并未得到回應,反倒是那位隊員猛然抬起手掌,將額頭上的黃符硬生生扯下,瞬間撕碎拋在一旁。
“事態(tài)棘手矣!
這一切盡皆落入朱伊眼中,當前形勢已然嚴峻。這些人全是賀朝陽與王騰的同門隊友,若強行出手援救,恐傷及無辜;但若袖手旁觀,他們卻又欲施襲。此刻,他們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地。
連原先圍在朱伊與王騰周圍的那些還在遲疑試探的隊員們,此刻竟有一人率先動手,舉掌直擊二人。然而當他手掌觸及辟邪符所散發(fā)出的金色光輝時,一聲刺耳至極的慘叫自那人喉中爆發(fā),如嬰孩啼哭般凄厲,鉆入朱伊和王騰的耳畔。此時,朱伊緊皺雙眉,心頭憂慮不已。
賀朝陽的這些隊友修為均在二十余重靈力層次,尚非賀朝陽、朱伊與王騰三人之敵手,然而三人卻又不能痛下殺手,頓時局面陷入膠著。
“爾等可有應對此類情形的破解之法?”
對此困境,朱伊亦顯得無可奈何,她轉(zhuǎn)向身邊的王騰詢問對策。聞聽此言,王騰只能搖頭苦笑,回答道:
“道友有所不知,我在京都天師府里的日子并未用心修行正宗法術(shù),整日研習的多是些偏門秘術(shù)。若是早知今日之事,定會用心專研天師府內(nèi)的正宗道術(shù)才是!
“然而隊長他必定研習過此類神通秘術(shù),只是不知為何隊長此刻還未有任何行動顯露出修為。”
王騰一面暗自悔恨自己未能深入學習京都天師府的無上法門,一面又困惑不解于賀朝陽那邊為何遲遲未見成效。
不但王騰感到疑惑,連賀朝陽此刻也倍感頭疼。他施展的各種秘術(shù)手段對于眼前這些同僚似乎全然無效,就如同先前施放的那個鎮(zhèn)魂符篆一般。
那鎮(zhèn)魂符篆源自京都天師府的古老傳承,專克弟子們?nèi)缃衩媾R的這類惡靈附體之困境,但方才的符篆竟未能發(fā)揮應有之力,反而被輕易撕裂。他既要抵御來自隊員們瘋狂的攻伐,又要不斷避開賀朝陽的追蹤,直到此刻他方想到盡快趕到朱伊與王騰身邊尋求支援。
憑借著朱伊施放的辟邪符暫時抵擋住攻擊,二人這才得以從容商議對策應對當前危機。
“隨我一同去接應他!
賀朝陽的困頓并未逃過朱伊的察覺,她提醒身邊的王騰一聲,隨即踏著辟邪符的庇佑朝賀朝陽所在的方向挺進。
那些擋在朱伊與王騰面前的隊員們瞧見兩人接近,紛紛朝著金光籠罩之處蜂擁而上,但在被金光焚燒之下痛呼倒退。
賀朝陽與朱伊、王騰的距離原本就不遠,故此不過幾步之間,賀朝陽身形一閃已踏入朱伊辟邪符守護的領域內(nèi)。
“隊長,您可安好?”
賀朝陽甫一闖入,王騰忙上前攙扶,并關切地審視著賀朝陽的身體狀況。
“我無恙,但目前形勢堪憂,他們皆已被邪穢之物侵襲寄生,更令人驚訝的是,附在他們身上的這些邪穢竟然不受咱們天師府的驅(qū)邪符壓制!”
賀朝陽搖搖頭,面色凝重地瞥了一眼外圍正集結(jié)而來的眾人。
“讓我試一試,倘若此法仍無法奏效,恐怕我們唯有設法先撤離此處!
朱伊從她的乾坤戒中取出另一道辟邪符,遞予王騰與賀朝陽。待二人接過符篆后,朱伊毅然決然地朝這群人走去。
“南無觀世音菩薩,修行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時,能洞見五蘊皆空,超脫世間一切苦難厄運……”
伴隨著朱伊起步前行的步伐,口中吟誦起那足以凈化葉紅衣這般巨擘級存在的清心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