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散去,張紅菱瞬間掩面跌坐在地,淚水如斷線之珠滾滾滑落,周圍靈氣動蕩,似乎感受到了她心中悲痛。
"這..."
朱伊驚愕不已,立時呆立原地,如同遭遇了妖獸石化的法術(shù),身形僵硬。
【玄機妙算者】:“果真!確鑿無疑,此道友顯露出渣仙之態(tài)!
【海外流仙子】:“驚駭!青云觀修士竟使一女子于眾目睽睽之下泣不成聲,此舉究竟揭示了道德的頹廢抑或是人心的試煉...”
【駕馭靈豬游天際】:“樓上的怕是從某個神秘宗門編輯部出走的筆仙,擬這標題,若是宗門不留,必是其重大損失。”
【此修士蹤跡渺!浚骸翱磥磉@位道兄有一段秘辛啊,那少女跨越千山萬水尋至此處,一見便淚如雨下,而這道兄卻佯裝不識,莫非與那風花雪月之事有所牽扯?”
【誰盜走了吾之靈波】:“道兄此舉斷然不會如此不堪,瞧他一身正氣,仙姿出眾,神通廣大,若真心覓伴侶,何愁良緣不至?我堅定支持道兄!
【無形無相天羅網(wǎng)】:“此事難料,人不可貌相,道兄這般俊逸非凡的外貌之下,或藏著一顆深藏不露的寂寥仙心也未可知!
......
張紅菱此舉頓時令朱伊被眾多觀眾扣上了渣仙的帽子。朱伊望著屏幕上飄過的評論,滿臉苦笑而又無可奈何。
“諸位聽眾容我解釋,我與此女素未謀面,從未有過交集,你們雖可隨意品嘗靈丹,但言語之間不可妄言。”
朱伊朝著空中的靈禽攝像頭揮了揮手,一臉無辜的神情清晰可見。
然而直播間內(nèi)的聽眾似乎并未接受他的辯解,有的在此調(diào)笑,有的則對他口誅筆伐。眼看局面愈發(fā)不利,朱伊一躍自坐騎黑麟豹之上跳下,走向張紅菱面前。
“姑娘恕罪,若有冒犯之處,我愿賠禮道歉,只是能否請你起身,我們堂堂正正地談一談其中緣由!
朱伊伸出一只手,望著低首哭泣的張紅菱,試圖將其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先給我道歉!”
張紅菱并未抬頭,僅僅哽咽著發(fā)出聲音。
“是我失禮,是我的過錯,姑娘請原諒,我向你道歉!
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朱伊選擇了忍辱負重,遵循男女有別的道理,毫不猶豫地向張紅菱坦誠認錯。
哪知話音剛落,張紅菱立刻站起身來,隨意擦拭著眼角,嘴角勾勒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讓你欺負我,現(xiàn)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此刻的張紅菱,面上已全然不見先前半絲委屈之意。
這戲劇性的一幕使得朱伊額頭瞬間布滿了疑惑的線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息內(nèi)心的波動,然后以嚴肅且懇切的語氣向張紅菱發(fā)問:“姑娘,請問你此次前來找我有何要事?”
在修真世界中,朱伊此刻只渴望迅速揭示面前這名女子的真實意圖,并盡早將其打發(fā)離去。他察覺到這位女子絕非易于應(yīng)付之輩。
“我是龍虎宗第四十九代傳人,我名為韓如雪,而非先前所述的張...我真正的名字便是韓如雪!
張紅菱本能地欲吐露真實姓名,卻在關(guān)鍵時刻硬生生地吞回了口中,向朱伊提供了虛假身份。身為龍虎宗大天師的孫女,她的身份至關(guān)重要,不容泄露;加之此刻她面上覆有一層面皮秘法,掩蓋了她的真容,以防暴露真實身份。
“你之前不是自稱姓張么?怎地又改成了韓姓?”
面對這名舉止奇異的女子,朱伊困惑地抓了抓后腦勺,顯然對此事不解。
“區(qū)區(qū)誤言罷了,我確實叫韓如雪,龍虎宗第四十九代傳人。我因觀看了你的修為展示直播,深感你的非凡實力,特此前來,希望能與你交流修煉心得!
張紅菱見朱伊追問此事,便毫不猶豫地拋出此番話語,隨即便走向身邊的小黑。
“小黑,過來,有份禮物給你!
只見張紅菱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個靈禽腿,朝小黑晃了晃后徑直塞入其口中。小黑接過這份禮物,蹲坐于地,舌頭伸出,滿眼期待地望著張紅菱。
“小黑聽話,你帶我上山,我會給你更多這樣的靈禽腿!
張紅菱走到小黑身邊,輕拍兩下它的腦袋,挑釁般瞥了朱伊一眼。而小黑毫無底線地立即趴在地上,示意張紅菱坐到它背上。
目睹張紅菱躍上小黑背脊,掌控住這只熊妖,朱伊臉色愈發(fā)陰郁。
“丑丫頭,你未得我允準,怎能一同返回我那道觀?你身為龍虎宗弟子,應(yīng)安心在宗門內(nèi)潛心修煉,來尋我有何貴干?還是盡早返回你自己的龍虎山吧。”
朱伊心中憋悶不已,自覺被這位看似平凡實則不凡的女子壓制一頭,遂毫不客氣地給對方冠以綽號。
“你說我是什么?”
原本悠然騎在小黑背上的張紅菱,聽見朱伊口中的蔑稱,立刻圓睜雙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之人。
“你說我‘丑丫頭’?我并未同意隨你回道觀,我的道觀雖小,也容不下你。你還是速速回返你那龍虎山罷!”
朱伊為了挽回顏面,昂首挺胸,再次堅決地對張紅菱強調(diào)了先前所說的話。
此刻,張紅菱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