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的回應(yīng)著實(shí)讓人沒想到。
眾人目光望去,他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姿態(tài)很高,說是目中無人也差不多了。
無數(shù)人帶著意外。
即便天若自己都呆愣了半晌,這回答,把他思緒都打亂了,一時(shí)間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沉吟片刻,天若終是道:“聽聞你在罪無臣道場迎戰(zhàn)二百余場,此時(shí)為何不應(yīng)?”
“我為什么要應(yīng)?”陸長生依舊平靜。
聲音中沒有波瀾,而是在反問。
他在道場迎戰(zhàn),所以現(xiàn)在就要應(yīng),這是什么道理,把他當(dāng)什么?靶子嗎?
天若剛想說什么,陸長生則是再次開口。
“我在道場迎戰(zhàn),你不來,此時(shí)當(dāng)著世人之面邀戰(zhàn),是想做什么?踩著我宣揚(yáng)你問天第五子的名頭?”
一句話說的天若啞口無言,突然讓人覺得他居心不良。
天若眼底則是閃過一絲陰翳道:“我自是為了我問天閣掌教而戰(zhàn),那戰(zhàn)車是我掌教之物,你……”
“是你掌教的東西,讓他自己去找奪走戰(zhàn)車的人去拿,他自己不敢去,讓你來這出風(fēng)頭?”陸長生再問。
問天閣那一群人臉色也不好了。
這是在說問天閣掌教畏懼罪無臣,需要讓弟子來出面。
他們動了怒意,卻沒有辦法。
他們身后天神在,可陸長生同樣伴著天神而來,更重要的是罪無臣的威懾力實(shí)在太大,誰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哪怕他們是問天閣。
最終天若咬牙道:“我就問你可敢一戰(zhàn)!”
“我為什么要戰(zhàn)?”還是同樣的話,讓人失神。
黃大仙也不理解了。
妖雨蹙眉,這種時(shí)候,不得前去一戰(zhàn),給罪無臣長長面子?
四方無言,陸長生再道:“你急迫的需要戰(zhàn)敗我,從而向世人證明你問天閣,可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任何事,想踩著我為你問天閣鋪路,算盤都砸我臉上了。”
“你……”
天若語塞,他的確存著這樣的心思,別人也能看出來,可這種事不興說出來!
然而看著這些,人群中的老六卻有那么一絲驚訝,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呵呵,小友伶牙俐齒,說到底還是不敢一戰(zhàn)罷了!”
一名老者站出來開口。
太陰之地,這人也曾去過,只不過是為了部署,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他。
只是可惜到最后都沒見到,他們也掌控了一些事,知道他身后有強(qiáng)者,只是沒想到會是罪無臣。
“激我?”陸長生挑眉,帶著玩味。
老者輕笑道:“隨你怎么說!”
眾人驚嘆,姜還是老的辣。
陸長生卻不假思索的道:“你們問天閣在太陽神體身上種下魔物,是想謀奪太陽古經(jīng),還是要謀奪太陽本源?亦或?yàn)榱死盟湍銈冋姨幹俊?br>
“什么!”
一時(shí)間四方嘩然,全都帶著詫異看向那里。
問天閣的人紛紛露出憤怒。
顯然他們不知道這些事,只覺得是造謠。
可天若似乎知道,眼里涌出怒意,卻在隱忍,這種時(shí)刻一旦亂了,豈不是變相承認(rèn)?
老者冷笑道:“你在胡說什么?”
“不是你說的,隨我怎么說嗎?難道這件事不能說?”
“你……”
老者的拳頭當(dāng)即就攥緊了,他讓陸長生隨便說,和這有關(guān)系嗎?
而且一旦說出來,不管真假,后面總歸是麻煩。
“罷了,你既不敢一戰(zhàn),我等自然不會勉強(qiáng)!”老者擺手。
“隨你怎么說!”
同樣的話從陸長生嘴里說出來,他始終從容不迫,語氣悠緩。
可這般的氣定神閑卻讓人咬緊了牙。
老者不知道怎么反駁。
越發(fā)的可氣。
而后天若與老者相視一眼,只是片刻,天若道:“我還是想與你一戰(zhàn)!
“呵!”陸長生笑著,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似乎很執(zhí)著想要和自己交手,似乎有著什么目的。
可和他交戰(zhàn),或許說勝過他會有什么好處?
罪無臣和問天閣掌教有大怨,莫不是想借此在掌教面前揚(yáng)名?
除了這點(diǎn)陸長生想不到其它。
然而不管是什么,他們不敢直接動手,因?yàn)閼峙伦餆o臣,這樣的話一切就好辦了。
“我不需要證明什么,對我來說,并沒有好處!”
話到了這種地步,實(shí)在讓人惱恨。
不僅是問天閣,就連旁人也覺得無語,放眼整個(gè)天隕,也就只有罪無臣一脈才有這種待遇。
想和他的弟子交手,居然還得要人家同意,何其憋屈。
最主要的還是罪無臣不講武德,他可不管什么長輩小輩,也不會找人說理,拿不到正主,或者他修為尚弱的時(shí)候,都是直接去干人家后輩。
可以說一點(diǎn)臉都不要。
現(xiàn)在他們要是強(qiáng)行動手,罪無臣肯定會去堵正主,完全不管雙方差了多少境界。
最終天若開口道:“那你想要什么好處?今日,我要為我問天閣掌教正名,公平一戰(zhàn),我問天閣不弱于人!”
一時(shí)間,四方嘩然,沒想到會到這個(gè)地步。
陸長生只聽見了前半句,后半句全當(dāng)放屁。
“講到如此,那便拿百株萬年大藥,或是一株半神藥來吧,我了你心愿!”
嗯?
各方紛紛看去,眼神帶著詫異。
在諸多議論聲中,老六驚掉了下巴。
“臥槽,這也太像了吧,這套路,簡直一模一樣。 崩狭荏@訝,他想到了一個(gè)熟悉的人。
在他身邊的青年聞言,不禁問道:“像誰?”
“我的一位故人。”
“陸長生?”
“對!”
老六點(diǎn)頭,他去到了大衍仙山,動不動就提起陸長生,那些人都知道他平生有兩大心愿。
一是鎮(zhèn)壓罪無臣,二是鎮(zhèn)壓陸長生,因此青年知曉。
也是因?yàn)樗f他要鎮(zhèn)壓罪無臣,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好感,混的是風(fēng)生水起。
此時(shí)老六接著道:“這家伙明明就是想要人家的大藥,卻拉扯了這么久,當(dāng)初陸長生也用過這路子,而且他比陸長生更可怕!
“怎么說?”
“陸長生是擺明了說,他卻等著別人說,又當(dāng)又立!”
青年:“???”
老六解釋道:“他東西想要,面子也想要,而且還順帶裝了一波,在他開口的時(shí)候,這群人就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
在場唯有老六看明白了這意圖,也是因?yàn)橐娺^同樣的手段,不然全都得傻。
此時(shí)四方都在議論,還沒答案。
老六卻緊緊盯著陸長生道:“實(shí)在太像了,不會就是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