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讓所有人震驚。
包括陸長生也愣在了當(dāng)場,這話什么意思?
為了周青羽已經(jīng)騙到了這個地步?說好的無敵戰(zhàn)尊,怎么感覺沒什么節(jié)操啊。
一群人面面相覷,在思索這話的真假。
夜彌天見此不由開口道:“戰(zhàn)尊顧千鈞是你的師父?”
“我怎么知道!”
“你師父你會不知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見過我?guī)煾敢淮,而且還是十年前,我當(dāng)時就八歲,鬼記得他長什么樣!”
夜彌天驚訝道:“那你是怎么長大的?”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陸長生思緒迷茫,回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頓覺苦澀。
眼看著男子說出這句話,隱約想到什么。
就在空間中第一次見的時候,他的確覺得男子有點(diǎn)眼熟,好像見過,不過他卻不敢確信。
畢竟他師父是小小的青云峰主,而眼前之人可是戰(zhàn)尊,神霄四尊之一,高高在上的大佬。
兩個人之間身份差的實(shí)在過于懸殊,誰能料到?
而且就算對方敢說,自己都不敢信,他要是有這師父,至于混得這么慘?
莫影沉吟了許久才緩緩道:“戰(zhàn)尊莫要開玩笑,他們……”
“知道你們不信!”
顧千鈞冷笑一聲。
眾人無語。
這種事?lián)Q誰能信?
為了收個徒弟,連節(jié)操都不要,這種瞎話都能編出來。
陸長生卻死死盯著。
下一刻,顧千鈞看向了一旁的山峰,那里有著一座洞府,正是葉天奕的。
“天奕可在!”
話音下,眾人望去。
只見洞府中,一名青年聞音出現(xiàn),正是葉天奕。
他從那里走出來,看向四周,眼看諸多長老站在那里,眼里有些茫然。
可就在見到男子時,眸光生出了變化。
“師父!”噗通一聲,葉天奕跪在那里,神情中滿是激動,身體止不住的發(fā)顫,就連聲音都在顫抖:“師父,我終于找到你了!”
“什么鬼!”
陸長生驚了,不知道這是什么戲碼?
自己師兄是被收買了還是被奪舍了?
一旁的莫影失神,實(shí)在不敢相信,不由看向了陸長生道:“長生,他真是你師父?”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會不知道?”
“我沒見過……”
“這……”
聽著這些,所有人都茫然了。
顧千鈞道:“長生啊,我走的時候你還小,記不住不怪你,可我真是你師父!”
“師弟,快來拜見師父!”
葉天奕也在此時開口。
陸長生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都是什么玩意兒。
他都當(dāng)自己師父死了,現(xiàn)在說那是自己的師父?開什么玩笑。
就算真的是那又怎么樣,當(dāng)年他死皮賴臉非要收自己為徒,收了又不管,把他散養(yǎng),還講著不怪自己?
自己說什么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真的,那戰(zhàn)尊是他的師父,豈不是之前打的也是自己的師父……
一時間,他凌亂了,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剩下的眾人臉色也不好,對于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理不清頭緒。
戰(zhàn)尊為什么會是他們的師父?
他們的師父不是青云峰主嗎?
二者之間能有什么聯(lián)系?
然而陸長生也想起了老祖說過的話,說自己在神霄宗有天大的靠山,難不成真的是這樣?
事情錯綜復(fù)雜,一群人不知所措。
葉天奕來到了顧千鈞身邊,熱淚盈眶,滿是激動。
自己找了師父兩年,今天終于找到了。
正當(dāng)一群人倍感莫名時,周青羽出關(guān)了,他感應(yīng)到了顧千鈞的氣息。
在見到他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當(dāng)即跪在了地上!
“師父!”
當(dāng)周青羽說出這句話,所有人徹底沉默了。
所見所聞,陸長生現(xiàn)在不得不信,眼前這人就是自己那個殺千刀遭雷劈的便宜師父,可這讓他怎么接受得了……
目光所及,顧千鈞負(fù)手而立,看向眾人道:“你們還有話說嗎?”
周青羽都認(rèn)了,他們的確不知道說什么了。
一時間四方沉寂,顧千鈞道:“既然無言,便回去告訴神尊,我的三個名額滿了,收徒大典便不去了!”
眾人沉默。
陸長生站在百丈之外,死死盯著,始終不能接受,短短一刻鐘,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長生,過來,隨我走了!”
顧千鈞開口呼喊。
陸長生搖頭,下意思的又往后退出了一段距離。
葉天奕見狀來到了他身邊道:“師弟,跟師傅走吧!”
看著葉天奕,他不禁上下打量。
過了很久才開口道:“二師兄,你是不是受他脅迫了?還是大師兄被他下了禁制?”
“你在胡說什么,那就是師父!”
“小師弟,走!”
周青羽也在此時開口。聽著兩位師兄的話,他在猶豫,卻只是遠(yuǎn)遠(yuǎn)跟著,始終和那人保持著距離。
直到他們來到一處山峰之上。
那是顧千鈞的洞府,四周靈山環(huán)繞,云霧飄渺,靈氣充盈,著實(shí)是一方福地。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兩位師兄跟在身邊,男子神情帶著激動,他還是遠(yuǎn)遠(yuǎn)跟著。
看那樣子,似乎真的是自己那位便宜師父。
“長生,過來。
顧千鈞開口呼喊,聲音柔和下來。
陸長生下意識的搖頭,對他而言那和一個陌生人沒有多大區(qū)別,還不如宗門隔壁山頭認(rèn)識的翠花。
“師弟這是怎么了?”葉天奕露出憂色。
顧千鈞見此,輕嘆一聲道:“這件事怪我,我把他帶回宗門以后就離開,從來沒管過他,都是你大師兄把他帶大的,是我愧對他。
他的聲音滿是遺憾,帶著自責(zé)。
葉天奕道:“師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兩年前你去了哪,怎么成了戰(zhàn)尊?”
“說來話長,我本來就是戰(zhàn)尊,后來受了傷,神魂受損,記憶丟失,被蒼云老祖救回就留在了那里一段時間,收了你們?nèi)齻,后來想起了什么外出云游,突然有一天被召回,花了兩年時間,才徹底恢復(fù)了所有記憶……”
兩人感慨。
陸長生一陣無言,擱這騙鬼呢,這曲折離奇的故事,凡間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而且他還好意思提自己的事,要是不想教,把他帶回去干嘛,害他整天過的提心吊膽的,這一過就是十年。
“要真是有心,之前怎不見去尋,現(xiàn)在來這跟我講鬼故事?”陸長生不憤。
周青羽二人皺眉。
顧千鈞道:“其實(shí)我去找過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