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道則交織顯化,那曾是大帝所留,在此涅槃,不知存在著怎樣的機緣造化。
陸長生觸碰感知,心神許久不曾平靜,那諸般事物在滋養(yǎng)他的肉身與神魂,神性物質(zhì)充盈,每一寸肌膚都顯得晶瑩如玉石。
青霄更是心神大動,他的修為不自覺的增長,整個人沉浸其中。
這種物質(zhì)哪怕對于已經(jīng)身處五重天的陸長生亦有大用,可以刺激他的修為增長。
不過他主動斬去,只是接受神性洗禮肉身,沒有選擇去走這份捷徑。
讓人沒想到的是,陸長生沉浸此處,不斷洗禮肉身,時間一晃便是十年,他也超過了百歲。
這段時間,他如同涅槃,身上皮膚干癟,皸裂,卻又破繭重生,他能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肉身越發(fā)強大,已然超越了自身境界。
“大帝所留,一絲一縷都是如此非凡!”
陸長生驚嘆。
池子早就被耗盡,兩人汲取入肉身,耗費十年才悉數(shù)煉化。
可收獲最大的不是陸長生而是青霄。
十年時間青霄接連破境,竟生生踏入大圣一重天,若非有意克制,甚至還能再往上走。
要是陸長生愿意,似乎也不是不能邁入八九重天。
最終兩人自池中離開,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池子神性被耗盡,周遭的禁制也徹底消散。
踏上虛空,陸長生望向遠(yuǎn)處:“這造化著實不小,可耗費的時間也長了些,不知道現(xiàn)在局勢怎么樣了!”
“我能感應(yīng)到,那股波動還在!”
“還在?走,去看看!”
陸長生一刻也等不了,也完全沒有料到,自己閉關(guān)十年,造化居然還能在,緣分不是一般的深。
時間不長,他們來到一片山川大澤間。
四方山岳巍峨不凡,圣光繚繞云霄之上,神霞漫天,山川上有諸多身影盤踞,有自己一方的,也有對方的生靈,只是他們并未發(fā)生爭斗,而是靜靜凝視著下方湖面。
陸長生望去,湖面平靜,時而泛起漣漪,乍一看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可就在某一瞬,他感應(yīng)到了一縷細(xì)微的空間波動潛藏著深處,又好似在虛無中游離。
此時帶著疑惑,他在繼續(xù)探究,然而隨著他的到來許多生靈也紛紛察覺。
“陸長生!”
驚呼不知從何如來,頓時投來了無數(shù)目光。
“嗯?”陸長生疑惑抬頭,他倒是不怎么在意這些生靈,只不過就在目光掃過之時,眼看著一個個全都變了臉色。
幾乎不等他開口,原本盤踞在這的很多生靈頓時起身,沖向后方,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里。
“這……”
陸長生沒想到,青霄也怔愣了片刻,怎么突然喊了一嗓子名字,人就跑了一半。
“我的名字有這么難聽嗎?”
陸長生轉(zhuǎn)頭看向青霄詢問。
青霄皺眉,表情中帶著復(fù)雜,他也不知道怎么評價。
反倒是在那些生靈跑了以后,有人朝著這里趕來,見到陸長生,眼里露出喜色。
“長生前輩!”
開口的是一名男子,中年模樣,圣王八重天的存在,他朝著陸長生恭敬行了一禮,眼中盡是狂熱。
陸長生:“你是……”
對于眼前這人他從沒見過,而且第一次聽人家喊他前輩,談不上來什么感受,總覺得怪怪的,尤其是這人年紀(jì)比自己大了不止一點點。
男子道:“我名鳳行,出自火鳳一族,前輩不認(rèn)識我倒也不奇怪!”
“哦,火鳳族。
陸長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還真不認(rèn)識,以他八重天的境界怎么也是高層了,可自己以前可沒機會接觸這種級別的存在。
反倒是現(xiàn)在一來就喊前輩。
雖然有那么一點不習(xí)慣,不過聽人喊前輩,怎么還莫名帶著那么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你是有什么事嗎?”陸長生詢問。
鳳行道:“沒有,只是見到前輩至此,特來拜見!”
“這樣!”
聽到這種話,陸長生當(dāng)時就咧嘴笑了起來。
虛榮心莫名得到了莫大的滿足,自己想要君臨天下,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雖說對方年紀(jì)比他大個幾千歲,不過修行嘛,達者為尊,作為大圣,圣王在面前可不就是小輩嘛。
隨后陸長生也開口道:“這些年火鳳族挺好的吧!”
“托前輩洪福,我族一直安然!”
“鳳舞呢?她這些年怎么樣?”
“鳳舞少主此前一直在閉關(guān),不過這次也來到了這里!”
面對陸長生來自前輩的詢問,鳳行恭敬回答,相比于其余生靈,他也是發(fā)現(xiàn)這個鳳行著實不錯。
至于年齡什么的也不重要,哪怕當(dāng)初他和火鳳一族有著恩怨摩擦,不過后來也化解了,那些年鳳舞還舍身救過自己弟弟,自己也拿出過圣藥,后來關(guān)系也還行。
看著兩人交談,青霄在一旁忍不住皺起眉頭,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家伙適應(yīng)性還挺硬強,人家剛喊前輩,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前輩。
語氣說話和平日里截然不同,明明滿是朝氣的年輕人,現(xiàn)在卻老氣橫秋,真擺出了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
也是目的了眼前的事,青霄算是徹底服了,也不怪那些人沒有察覺陸長生的潛伏,這家伙是真有東西在身上。
說了半晌,看著周圍不斷匯聚過來的生靈,那全都是自己一方的人,甚至其中存在著黎族的人。
時過境遷,這些人生靈對于陸長生全都客氣的不行。
陸長生也是在此時突然間開口,發(fā)出疑問道:“剛才一聽到我名字那些人全跑了,我名字有這么嚇人嗎,還是他們跑去叫人了!”
“額……”
聞言,眾人不禁愣神,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說點什么好。
陸長生挑眉。
還是鳳行道:“準(zhǔn)確來說不是嚇人,而是很嚇人,你之前干的事已經(jīng)讓人聞風(fēng)喪膽了……”
陸長生愣了一瞬,然后思考了那么一會兒后道:“嗯,應(yīng)該是去叫人了!”
“不會!”
“這么肯定?”
“這些地方對于準(zhǔn)帝有著天然的排斥,一般情況,準(zhǔn)帝來不了這里,所以他們就是單純被嚇跑的!”
鳳行說著,也是實話實說,陸長生卻下意識皺起眉頭,最終搖了搖頭。
“我不同意你這個觀點,畢竟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誰都能搭上兩句。”
“?”
眾人一愣。
陸長生轉(zhuǎn)而看向四周:“你們說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