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人沒想到蘇彥哲不僅不幫他們說話,反倒過來嘲笑他們,氣得個半死!
晚晚見他們還有點躍躍欲試或者說打算再努力努力,試圖說服她的樣子,晚晚覺得,有必要讓他們徹底死心。
一勞永逸。
“或許我應該換個說法!蓖硗淼哪抗庖灰粧哌^他們,“如果我不是傅司寒的太太,不是如今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女超模,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yè)生,你們會希望我回來?”
晚晚觀察力過人,看到有幾個太太和蘇家小姐原地翻了個白眼,甚至還有一個長卷發(fā)的年輕女人低聲嘀咕:“你做夢呢。”
她大概以為自己說的很小聲,然而此時安靜,所有人都聽見了。
全場寂靜。
“小雅,你說什么呢!趕緊給姐姐道歉!”長卷發(fā)身旁的中年男人厲聲呵斥。
“宋雅?”晚晚似笑非笑的時候看起來有幾分薄涼,和傅司寒相處久了,有些情緒和神情的表達就和他相似,“宋欣是你姐姐,對吧?之前我和A家拍攝團隊在宋家飯店,宋雅挑撥宋老爺子讓我滾出去!
晚晚環(huán)顧了一圈,頗為遺憾,“今天倒是沒看到那位宋欣。”
——言晚晚還不知道,那位宋欣已經(jīng)被蘇彥哲發(fā)配到非洲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調(diào)查我?”宋雅臉色大變。
“嗤!”傅司寒當即笑出聲。
那又桀驁又不屑的臉上就寫著一排字:調(diào)查?你也配?
“閉嘴!”二房長輩厲聲呵斥。
惹惱了傅司寒可不是好玩的,況且現(xiàn)在言晚晚身懷六甲,萬一來個碰瓷怎么辦?
蘇彥哲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宋雅,只能說,二房的這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蠢!
蠢貨永遠不能理解言晚晚那種記性好、智商高的人為什么能做到見過一次人就能記住,并從人與人之間的行為舉止來判斷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晚晚,你來,我有話和你單獨說。”蘇老爺子的聲音打斷了這又尷尬又詭異的氣氛,“蘇晉,陳蘭,你們也來!
蘇老爺子一臉肅穆,像是被剛才的事情和話刺激了,打算和言晚晚認真的、好好的聊一番。
晚晚托著孕肚站起來。
見傅司寒也慢悠悠的站起來,蘇老爺子笑著說:“傅三少就不用跟一塊兒了吧?我們想找晚晚聊點家常,你放心,晚晚是我親孫女,我們肯定把晚晚照顧得好好的!”
傅司寒但笑不語,嘴角微微揚起,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他就像是一個最紳士的神明,然而卻是撒旦的氣質(zhì)。
但凡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傅司寒這是不同意。
不同意言晚晚獨自前去,他不放心。
他就是這么一個霸道到蠻橫的人。
“走吧!碧K彥哲看了傅司寒一眼,示意兩個人一起去。
“彥哲,你留下來陪這些叔叔伯伯!碧K晉說。
蘇彥哲頓時笑了,“按血緣來說,言晚晚是我親妹妹,我不能去?”
蘇老爺子:“彥哲,聽話!”
“爺爺,這是我聽話不聽話的問題?”蘇彥哲笑著反問,“人言晚晚都說了不認咱們這個親戚,您還把人單獨邀請到一遍說話,傅三肯定以為你們會背地里欺負人媳婦,換做我,我也不放心!
“蘇彥哲!”蘇老爺子厲聲呵斥,“聽聽你說的什么話?這些話該是你說的?”
胳膊肘往外拐!
“既然剛才蘇少說的話是誤會了你們,那我跟著又何妨?”傅司寒眼底是寒星,半涼。
蘇彥哲對蘇老爺子的話充耳不聞,對蘇晉的說:“陪叔叔伯伯,不應該是父親您和母親的工作?再說,叔伯嬸母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陪的?”
蘇家其他人算是看明白了,老爺子他們是想私下和言晚晚談,蘇彥哲擔心言晚晚受委屈特意要跟上去!
晚晚詫異的看了眼蘇彥哲。
這個人居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為了維護她,竟然和教養(yǎng)他長大的長輩呈對立面?
蘇家老宅是一個龐大的建筑群。
蘇老爺子獨用一個小院,他一個人沉著臉走在前面,后面跟著蘇晉夫婦、言晚晚夫婦和一個吊兒郎當似乎是去看戲并做個看戲記錄的蘇彥哲。
“坐。”蘇老爺子徑直做到小院堂屋的主位上。
主位有兩個位置,一左一右,他做一把椅子,另一把椅子空著,蘇晉也不去坐,而是坐在老爺子的做下首方。
晚晚直覺那個位置是原本屬于蘇老夫人的。
蘇老夫人仙逝多年,還能有一把屬于她的椅子為她保留著,這一點不得不說蘇老爺子是個情深的人。
至于義重,晚晚不想多言。
“晚晚,看到這里,你有想起些什么嗎?你小時候常來這里玩。”蘇老爺子見言晚晚進門的時候四下打量了一下。
“沒有!蓖硗砗敛华q豫的說,語氣和神色都很淡。
蘇老爺子凝視言晚晚幾秒,“你是下定決心,不愿意回蘇家了?人總得有個根,你現(xiàn)在不愿意,以后老了會后悔的!
晚晚分不出蘇老爺子到底是苦口婆心的真心勸說,還是有其他的心思。
她今天的表現(xiàn)從頭到尾都沒有給蘇家和蘇老爺子一丁點的面子,傅司寒完全站在維護她的角度,蘇老爺子已經(jīng)幾番下不來臺面,晚晚有感覺,剛才她和蘇家眾人的對峙里,蘇老爺子的心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傅司寒絲毫不避諱有什么所謂的長輩在場,他握著言晚晚的手,百無聊奈的*著她的手指,那架勢就像是來站臺撐腰的。
晚晚的目光略過傅司寒,看向蘇彥哲。
也許在這偌大的蘇家老宅,也只有這個小時候想教她爬樹給他摘桃子吃的便宜哥哥待她有幾分真心。
——誠然,蘇彥哲一開始的隱瞞和欺騙讓晚晚惱怒,但是,人心是肉長的,她又一向是一個溫柔待世界的人。
蘇彥哲一臉“別看我,我來看戲”的表情回以言晚晚。
他是來防止家里腦糊涂這些做混事兒,可不是來影響她的判斷和發(fā)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