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言晚晚運氣差遇到電梯故障!她和她肚子里的那坨肉是死是活于我何干?還不是她作孽做多了,她讓我女兒吃的苦,還有你,傅司寒!你讓我女兒吃得苦,都報應(yīng)在言晚晚和你們的孩子身上!”
陳蘭就是利用了言晚晚對言晨睿的嚴重程度,關(guān)心則亂。
她知道言晚晚聰明,為了增強可信度,還特地做了一個虛假的醫(yī)院轉(zhuǎn)接。
還真的騙到言晚晚的!
“媽!”蘇彥哲的臉色在這一瞬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明顯是對陳蘭的做法不滿和責(zé)備。
“彥哲,你是羽潔的親哥哥啊,你為什么不幫你妹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了?你有沒有去看過你妹妹變成什么樣子了?你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可憐,她在監(jiān)獄里受了多少苦!”陳蘭哭著說,“彥哲,你太讓媽媽失望了!”
“那如果言晚晚才是你女兒呢?言晚晚才是我的親妹妹呢?”蘇彥哲冷靜到可怕的反問陳蘭。
陳蘭整個人愣住。
過了好半響,她才疑惑的問:“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監(jiān)獄里的那個蘇羽潔不是真的蘇羽潔,她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我的親妹妹,言晚晚才是,她才應(yīng)該是真正的蘇羽潔,是蘇家的女兒!碧K彥哲語速緩慢而清晰的重復(fù)。
陳蘭震驚的發(fā)現(xiàn)傅司寒和他的助理都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一臉平靜仿佛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怎、怎么可能?”陳蘭慌了,想過去抓住兒子的手問清楚,身體卻被兩個保鏢固定得牢牢的,動彈不了分毫,“彥哲,你在胡說什么?羽潔就是你親妹妹啊,你怎么幫著言晚晚說話了?”
蘇彥哲看著執(zhí)迷不悟的母親,干脆說:“如果蘇羽潔真的是我的親妹妹,你覺得我會對她置之不顧?如果言晚晚不是我妹妹,你覺得我為什么一直不和你們一樣,對言晚晚三番五次的刁難和算計?”
蘇彥哲閉了閉眼:“媽,你差點害死你的親生女兒!”
而且不止一次的差點害死!
“不!不騙我!”陳蘭瘋狂的搖頭,“兒子,你是不是騙我的?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傅司寒做了什么交易?言晚晚……就言晚晚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兒?我看到她那張臉就厭惡,就覺得惡心!她絕對不是我女兒,不可能!”
“啪!”
狠狠一記耳光扇在陳蘭臉上。
是跟隨傅司寒進來的一個女保鏢出手——傅司寒曾經(jīng)對她的下令之一就是,維護太太尊嚴和名譽。
對于眼前這個一口一個“惡心”一口一個“厭惡”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傅司寒的命令,她就可以上前送兩個耳光。
至于這位和太太是否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太太以后是否會找她算舊賬,那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
陳蘭被打蒙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女保鏢,又看向絲毫沒有為她說話的兒子,突然感到一股背脊傳來寒涼。
——兒子不護著她,言晚晚……言晚晚那個賤人,可能是她的親生女兒。
為什么會這樣?
“蘇彥哲,看在晚晚的份兒上,給你機會把她帶回去,關(guān)起來!备邓竞溲劭刺K彥哲,警告道,“最后一次機會,下次就直接送進去陪蘇羽潔!
傅司寒原本是想報警,直接讓陳蘭進監(jiān)獄,最終還是顧忌言晚晚和陳蘭之間的血緣情分。
“陳蘭,這次算是償還你對晚晚生育之恩,以后,小心點!”
話音未落,傅司寒帶著尹才離開。
剛走到門口,整個僵硬在原地。
血液倒流,一股錐心的寒涼。
言晚晚坐在輪椅上,臉色依舊憔悴,一手放在小腹上,看著似乎還是神經(jīng)放松的狀態(tài),另外一只手卻緊緊的扣著輪椅把手,手指用力,指骨泛白。
她正面無表情的看著突然開門出來的傅司寒,瞳孔縮了縮,里面蘊含濃烈且復(fù)雜的情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脆弱。
“……晚晚,誰準你出病房的?”傅司寒快步走過去,殺人的眼風(fēng)已經(jīng)掃向推著言晚晚出來的護士。
護士也沒辦法,這位太太一定要出來,傅太太什么身份,她一個小護士什么身份?她哪里能忤逆傅太太?
言晚晚身體還虛弱,不宜下地走路,護士還特地找來一個輪椅,把人安安全全的送過來。
她以為言晚晚有什么急事,否則也不會連肚子里胎兒都不顧的要出來,沒想到到了這里發(fā)現(xiàn)會議室的門沒有關(guān)嚴實,并且還聽到這么大一個瓜!
蘇羽潔……不是蘇家親生的,言晚晚才是蘇家的女兒!
傅司寒用身體擋住言晚晚的視線,不讓她看里面,彎腰輕輕揉了把她的頭發(fā),說:“晚晚,我送你回去。”
“傅司寒,我聽到了。”晚晚仰起頭,異常平靜的望著傅司寒。
平靜得不正常。
“是真的嗎?”晚晚問。
傅司寒沉默的看著她,似乎想該說什么。
“是不是真的?你說過不會再騙我的,傅司寒,你不要食言,你在說謊我就真的不會再相信你了!逼鋵嵧硗淼男睦飵缀跻呀(jīng)給出了判斷。
但是,她需要一個徹底肯定的答案,進行百分之百的驗證。
“是真的。”傅司寒蹲下身來,和言晚晚平時,“不過晚晚,你最重要的人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
所以,不要為其他人傷心好不好?
尤其是那些對你不好的人。
蘇彥哲和陳蘭從會議室里走出來,蘇彥哲走在前面,陳蘭落后半步。
晚晚分明的看到蘇彥哲看到她的瞬間狠狠的僵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驚惶的人。
“走吧!蓖硗硎栈啬抗,對傅司寒說,“我不想見到他們!
任何人都不想。
傅司寒聞言,給我尹才一個眼神,自己親自推著言晚晚回病房。
尹才攔住蘇彥哲和陳蘭:“蘇少,陳女士,麻煩稍等片刻!
“為什么?”蘇彥哲望著言晚晚遠去的身影,還想和言晚晚說幾句話,親自詢問她的身體狀況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