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抱著言晚晚一路沖出去,放上救護車。
女人安靜的躺在擔架床上,臉色慘白,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即使如此,她的手依舊固執(zhí)的放在隆起的小腹上。
“先生,您先到旁邊坐,您這樣我們沒辦法給您夫人檢查!贬t(yī)生讓傅司寒往邊上站,一邊給言晚晚的身體做初步檢查,一邊向傅司寒詢問病人基礎情況。
懷孕幾個月了?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之前的胎相如何?
傅司寒全場麻木而機器,坐在角落目光死死的將言晚晚盯著,一眨不眨,醫(yī)生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有些信息深入靈魂,無需思考就能準備答出。
“她會有事嗎?”傅司寒問醫(yī)生。
醫(yī)生覺得這位先生氣場是在太強大,有些影響他們這些醫(yī)護的發(fā)揮。
“胎兒的情況得到醫(yī)院做更詳細的情況才能知道!贬t(yī)生掀開言晚晚的下裙看了眼,皺眉說,“見紅了。”
“我是說我太太!备邓竞m正,整個人是在極度緊張中形成的過度冷靜。
醫(yī)生意外的看了眼傅司寒,“現(xiàn)在胎兒月份小,如果有意外,即使胎兒保不住,媽媽的情況不算糟!
“胎兒不重要,最大可能保大人的身體健康!备邓竞敛华q豫的說。
救護車上安靜了一秒,即使見慣了婦產(chǎn)科各種異象和情況的醫(yī)生護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傅司寒幾眼。
這帥哥說這話……是不是太冷血了?
“先生,有件事我需要跟你確定一下!贬t(yī)生說,“這位病人……真的是你的夫人?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如果對方不是言晚晚此時此刻的主治醫(yī)生,傅司寒會問一句:就你這智商怎么當上醫(yī)生的?
—
白,刺目的白。
傅司寒站在走廊盡頭吸煙區(qū)一根有一根吸煙。
這是言晚晚懷孕以來第二次住院。
是他沒有將她保護好。
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
“先生,查清楚了。這次電梯的事情不是意外,是陳蘭搞的鬼。她設計調開了調控室的工作人員,操作了電梯才讓電梯突然自由落體,好在在最后關頭,電梯的自動保護裝置讓電梯減速了!币抛哌M,臉色很差,“陳蘭我們已經(jīng)帶來了,關在向醫(yī)院借來的會議室里,您去見見嗎?”
“見!
冰冷無比的聲音。
怎么不見?
剛走到電梯間,電梯“叮咚——”一聲響。
打開。
蘇彥哲站在里面,臉色也極度不好看。
“找你媽?”傅司寒開口三個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罵人。
蘇彥哲疑惑的皺眉,“我是聽說晚晚出事,我看看……我媽怎么了?”
蘇彥哲有不好的預感,他忽然想起前幾天他母親去了監(jiān)獄見蘇羽潔,回來之后幾天倒是安分,他因為掛念言晚晚,正好公司有和到帝都的合作,就來出差,沒想到竟然聽到了言晚晚進醫(yī)院的消息。
傅司寒氣得不想和蘇彥哲說話。
雖然陳蘭也是言晚晚的母親,但是在傅司寒心里,言晚晚和蘇家人沒有半毛錢關系,更和陳蘭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個蘇彥哲,勉勉強強能說幾句話。
但是這幾句話的情分很快就要被陳蘭給弄沒了。
“蘇少,太太這次出事不是意外,是您母親的手筆!币糯娓邓竞f話,“陳女士現(xiàn)在就在樓上,您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你都說這話了,不就是叫我一起嗎?
如果是不想他一起,根本就不會和他多說一個字!
蘇彥哲點頭,問:“晚晚情況如何?”
尹才看了眼傅司寒,見主子沒有愿意告知的意思,他就禮貌的笑了笑,不說話了。
太太如何。坎桓嬖V你,你就擔心去吧!
不過想也知道,先生現(xiàn)在有空有心情去處理陳蘭,那就說明太太的情況還不錯。
會議室門口有兩個保鏢守著,見到傅司寒,先問了聲好,為傅司寒打開門。
“我要見傅司寒!我要見蘇家人!”
“你們平時隨意扣留我!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們!”
“你們讓開!信不信我叫非禮了!”
“有傅司寒撐腰了不起啊,我是蘇家夫人,我要給我老公打電話!我要給我兒子打電話!”
……
門一打開一條縫,里面就傳來接連不斷的咆哮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關了一個潑婦,而不是什么蘇家掌家太太。
“你要見的人來了。”傅司寒說。
陳蘭嘴上嚎著要見傅司寒,但是看到傅司寒的瞬間心里下意識的一顫,是從心底發(fā)出的害怕,下一眼,她又看到了她兒子蘇彥哲。
她才說了要見兒子,兒子竟然就來了!
“彥哲!彥哲,你看他們都欺負你媽咪!”陳蘭想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向蘇彥哲的方向跑過去,腳剛邁開兩步就被身后兩個保鏢給扣押住。
反手扣押的動作讓陳蘭肩胛骨傳來劇痛。
“你們放開我!”陳蘭可憐巴巴的賣慘,“兒子!”
她以為蘇彥哲是接到消息來救她的。
“陳蘭,你說,我悄無聲息弄是你的可能性,有多大?”傅司寒瞇著眼看陳蘭。
有一瞬間他的確在想,要不要趁著言晚晚之前這些消息前弄死這個人。
“傅、傅司寒,殺人是犯法的,你不、不能這么做!”陳蘭的強裝鎮(zhèn)定因為傅司寒的這句話而瞬間破功,驚恐的求救自己的兒子,“彥哲,彥哲你都不說一句話嗎?有人說要弄死你媽媽!”
“媽,你對言晚晚做了什么?”蘇彥哲對這個母親感到又厭倦又無力。
“我、我能對她做什么?我見都沒見到她,我能做什么?”陳蘭冷哼一聲,轉過頭,心里虛,嘴上卻硬,“倒是傅三少,你還真當?shù)鄱际悄愕,沒有王法無法無天了?隨意扣留人?”
“陳女士,你以為沒有證據(jù)我們會抓你來?”尹才說,“你女兒是因為殺人未遂進去的,看來你也想以同樣的罪名去陪你女兒!
“什么殺人未遂!”陳蘭見逃不過,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的話都不顧后果不知死活的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