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把鉆戒送給言晚晚,她恐怕又來嘲諷他蓄謀已久,先讓她懷孕,再給她補上一只戒指。
前后時間算計得真好!她說不定心里就這么想。
尹才不動聲色的退下,心里訕訕,給姜彥發(fā)短信。
尹才:【求婚現(xiàn)場取消!
姜彥:【??】
我累死累活的工作,還擠出時間搞求婚現(xiàn)場,現(xiàn)在告訴我,取消了?
把我當驢溜呢?
尹才;【太太知道懷孕的事,和先生吵架了,說不定什么一朝回到解放前。】
姜彥:【……好勒,我沒有怨言了!
工作累點有什么,都比太太離開先生、先生每天棺材臉外加瘋狂加班的好呀!
生活不易,特助嘆氣。
……
傅司寒進主臥。
床上隆起一團,不大,看著軟踏踏的。
飛機上是恒溫二十六度,因為人少,對畏寒的人來說會感覺溫度偏低。晚晚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一張臉蛋露在外面。
傅司寒在床邊坐下,從被子里輕輕拿出她的手。
手指修長,骨結(jié)完美,皮膚細嫩。
她是秀臺超模,但是這雙手漂亮得跟手摸一樣好看,不像是拉大提琴小提琴的,倒像是的彈鋼琴的。
傅司寒貪婪凝視了一會兒,將戒指重新放回到貼身的口袋。
不敢讓她知道。
因為知道她不會答應,不會愿意戴上。
小姑娘正生氣呢。
他不想聽到她拒絕的聲音,不接受她拒絕的態(tài)度,又舍不得強逼她不情愿的接受。
不愿意的話……那會是一輩子的遺憾吧?
傅司寒自嘲的笑了聲。
愛上言晚晚之前,他的確是眼高于頂?shù)奶熘溩,是世人眼中驚才絕艷的傅家三少,是無數(shù)人想要巴結(jié)討好的RK集團Simon。
愛上言晚晚之后,他只想要她的一個笑容,卑微有一天也會偷偷摸摸的做這種事。
像是一個,卑鄙的肖想徒。
“晚晚?”傅司寒拍拍床上的一團,道,“晚晚,吃飯了。”
女人睜眼時,男人正好一個吻落在她的唇角。
又溫柔又憐惜。
晚晚皺著眉頭睜開眼,臉色有些白,“不像吃,沒胃口。吃了會吐!
傅司寒蹙眉說:“你以往也不暈機!
“我以往也沒懷孕,我懷孕不是你搞的嗎?”晚晚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不算控訴,但總讓人被這雙眼看著的時候會有一種心虛和自責。
傅司寒伸手擋住言晚晚的眼睛,“對不起,寶貝!
傅司寒離開的主臥,主臥的門自動關(guān)閉。
晚晚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握了握,目光落在無名指上。
她知道,剛才,這個位置被他偷偷的戴上了一個環(huán)。
餐廳里。
米西可已經(jīng)開始用餐,吃得有滋有味。保鏢給童桐也送了一份進去,很快里面送出來空盤子。
同樣是病號,顯然童桐這個病號比言晚晚聽話多了,修養(yǎng)態(tài)度很積極。
“表哥,怎么就你一個人?晚晚呢?”米西可還想跟嫂嫂安利主持今天做的白水青菜,太好吃了!
“她說胃口不好!备邓竞庥兴傅恼f。
“表哥是不是你惹嫂嫂不高興了?”米西可皺著張小臉,“不行,我在去問問嫂嫂,我答應言晨睿的好好照顧晚晚的!”
說著就起身進主臥找言晚晚了。
傅司寒平時領地意識那么強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任由米西可進出臥房這種私人領地。
也就是為了讓言晚晚吃飯。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米西可是怎么撒的嬌,言晚晚終于出來了。
尹才默默的站在一邊,從老板臉上看到一排字:
這個表妹還有點用處。
晚晚的確是被米西可軟磨硬泡撒嬌給撒出來的,米西可還請出了言晨睿這尊大神,讓言晚晚不吃點東西都不好意思。
不過她的確沒什么胃口,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這也吃得太少了吧!被投喂得已經(jīng)體重超過歷史高度九十二斤的米西可覺得這不行,自己一個一米五五的小矮子都吃這么多,晚晚一個一米七幾還是揣著寶寶的人居然才吃這么一點!
于情于理,都不行!
她看了傅司寒一眼,得到表哥肯定的眼神后,米西可使出十八般武藝各種勸言晚晚吃東西。
不強迫,就強行安利——
“晚晚,這個這個!真的特別好吃!之前主廚叔叔都沒有做得這么好吃,我問過了,他說改良過的,你試試!”
“嫂嫂,你嘗嘗這個!這個好絕!你以后生了寶寶給我做好不好?我覺得你做嘚肯定更好吃!”
“哎,晚晚,這個菜好像你之前做的那個,但是又有點不同,我吃不出來哪里不同是,你替我試試!
“啊啊!這個是我在微博上看過的網(wǎng)紅菜,晚晚一定要試!”
……
一頓試菜下來,晚晚的確吃了不少。
晚晚坐在床邊看飛機下的錦色山川,米西可向傅司寒遞去一個邀功的眼神。
傅司寒輕笑了聲,抽出一張銀行卡給米西可。
米西可:歐耶!嫂嫂使表哥更大方了!
林管家一早就在機場候著,一流水的七八輛豪車在機場外的露天停車場并列開來,引起了不少人的側(cè)目。
“少奶奶可別覺得這車多,這可真是最少的了!”林管家笑得眼不見鼻子的,給言晚晚說,“您看啊,您這懷孕了,得有保鏢前后安保著是不是?這童小姐受傷了,得一輛車是不是?米小姐回自己公寓,不和我們一道,也得一輛車是不是?尹特助和主廚這一路勞苦功高,也得配個好車是不是?”
林管家眼里的“好車”,賓利起步,上無上限。
晚晚抿了抿嘴,其實她現(xiàn)在對此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見,畢竟傅司寒更高調(diào)的時候都做過了,一溜水的賓利豪車只能算是常規(guī)操作。
“林伯,你什么知道我懷孕的呀?”晚晚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
“不就是上周你出……”林管家覺得“出事”這個詞不好,干脆不說了,改口道,“不僅我知道,老夫人也知道了,擱家里等你和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