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晚,雖然我不喜歡你,雖然我想要富太太的尊榮,但是我沒想要謀害你的命,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諾拉祈求的看著言晚晚,雙眼通紅,眼巴巴,看著的確可憐。
現(xiàn)在晚晚的一句原諒,并不能換來諾拉家族的起死回生,艾賽亞對二房的出手是已經(jīng)注定的。
“不愿意!
晚晚一改往日的溫和,看諾拉的眼神又澄澈又冷血。
“諾拉,我感謝你剛才對我說的話,但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的道歉換不來我助理受到傷、受的苦、受的痛。誠然,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不是你的意愿,但是,如果不是你推我,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諾拉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言晚晚,我是真心道歉的!
“回去吧,我們的航班也起飛了。”晚晚不語多說,看了眼輪椅上的童桐,后者給還怔愣而感動的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為她出頭。
傅司寒看出言晚晚的意圖,半摟半扶著言晚晚,幾乎是和她一起動。言晚晚和傅司寒先行,其他人緊跟其后,一行人從VIP通道過。
諾拉依舊備受打擊的站在原地,雙眼無神的望著言晚晚消失的方向。
“諾拉小姐!
面前突然站立來一個人。
諾拉聞言回過神來,認出這是常年跟隨傅司寒的一個下屬,好像叫尹才,她和言晚晚關系似乎也不錯。
諾拉看著他,沒說話,眼神詢問有什么事。
她現(xiàn)在頹廢得一句話也不愿意說。
“你是不是以為太太沒有感覺你的真心道歉才不愿意原諒你?”尹才問。
諾拉眼神閃了閃,驗證了尹才的猜測。
尹才說:“諾拉小姐,如果不是看出你的真心,太太連聽都不會站在這里聽。我們太太只是看著溫柔好說話,脾氣上來誰都沒辦法,不然你以為去年太太和先生鬧離婚是怎么回事?”
“言、言晚晚要求離婚的?”諾拉不敢置信,不僅是她,在多少人眼里,能嫁給傅司寒那就是祖上燒高香,多好的事!
言晚晚居然還愿意離婚?
不,她竟然是自己主動要求離婚的!
“是!币趴戳搜蹠r間,距離登記時間更近了,“你還會對我們太太不了解,她這人很護短,如果你單單是傷了她自己,這也許還有回轉的余地,但是你傷了她的助理,她不會替別人原諒人。”
“可那不就是個助理嗎?她那助理又不像你這么位高權重!敝Z拉對此不解,身邊一個普通的打工仔,有什么好維護,而尹才這種傅司寒身邊的紅人是不同的,隨隨便便放到一個分開公司就能當分公司總裁。
“諾拉小姐,你還是不明白!币艙u搖頭,“我曾經(jīng)送先生回家,太太見我在,煮面的時候都會順便給我煮一碗。說實話,和太太當朋友比與太太當敵人,能得到的好處多千百倍。就這樣,后會無期吧!
言晚晚親自下廚……連尹才都有份嗎?
諾拉依舊不太明白尹才到底想說什么,但是隱約知道他最后幾句話在暗示什么。
即使知道尹才是在蠱惑人,但是,這一刻,她竟然是心甘情愿的被蠱惑。
“尹特助!”諾拉叫住他,“秀臺搭建的時候,我曾經(jīng)看到過一個東方女人在壞掉的臺階旁鬼鬼祟祟的!”
尹才依舊背對著諾拉,毫不掩飾的勾了勾唇,對后面的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快步進入安檢通道。
至于后面那位還想說什么、問什么,那都不重要了。
剛才他說那么多,雖然無一不是假話,但也不是為了給太太攔闊人際關系。
就那么一個又蠢又小心眼的女人,哪里配和他們太太當朋友?
傅司寒今天所用的私人飛機很大,里面分了三間臥室,另外配套客廳吧臺衛(wèi)生間等。傷員童桐自己一間臥室,言晚晚和傅司寒用最大的臥室,剩下一間給米西可,不過米西可閑不住,幾乎全程在用飛機上的網(wǎng)絡和她男朋友言晨睿聊天或者打游戲。
“先生,諾拉說,之前有一個可疑的東方女人在秀臺旁徘徊過。”飛機平穩(wěn)后,尹才走進告訴傅司寒。
傅司寒沒有留意過秀臺的搭建情況,那一天他都守著新定制的鉆戒,于是看向言晚晚,詢問言晚晚有沒有可疑人選。
“我也不清楚,現(xiàn)場的東方面孔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三層。”因為《超!房倹Q賽決勝之夜每一屆都能引起不小的轟動,幾乎全球是商圈的人,有空、能拿到門票的人都回來。
不過,晚晚的腦海里倒是出現(xiàn)了一張臉——王悅!
王悅對她有敵意,并且那個人像毒舌一樣蟄伏著,她的確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總決賽那天,晚晚并沒有看到王悅,甚至不能確定王悅還在不在MOON酒店,萬一不是王悅呢?
以傅司寒的性格,只要她說出這個名字,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尤其是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晚晚懷孕后精神不大好,陪童桐說了幾句話后就回了房間睡覺。
傅司寒在外面處理幾份緊急文件。
尹才附耳在傅司寒耳邊小聲說:“先生,國內求婚現(xiàn)場的布置……”
雖然法律上兩個人依舊是夫妻,但是外界不少人不知道;雖然他私下向言晚晚求過婚,但是那枚戒指已經(jīng)不在了,不作數(shù)。
當初傅司寒承諾要給言晚晚別人都有點,自然包括再來一場求婚。
可惜,現(xiàn)在是泡湯了。
“算了!备邓竞穆曇粲行。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衣服內側的口袋,那里有一枚嶄新的鉆戒,原本是打算回國就送給言晚晚。這些天一直貼身放著,夏天衣衫薄,有些硌皮肉。
現(xiàn)在,又算了。
第一枚鉆戒,被她嫌棄后給扔了。
第二枚,還沒有制作出來,她人跑了。
現(xiàn)在第三枚,在他身上,貼身待了七天,卻遲遲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