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說完,也不管自己這句話會把這場宴會攪和成什么樣子,反正不關(guān)他的事,毫不留戀的帶著言晚晚離開。
晚晚最后聽到的聲音是艾賽亞充滿怒氣的說:“好!你們好得很!”
艾賽亞剛才只是配合外甥,現(xiàn)在是真的生氣了。
他知道這些人心思不純,但是,今天竟然把這些念頭都搬到他的地盤上來大放厥詞了!
“艾賽亞,你誤會了!”有人慌亂的解釋。
“我不想聽!”艾賽亞憤怒的說,“行了,今天的宴會就到此結(jié)束,管家,送客!”
“啊?”
“結(jié)束?我們這不是才開始嗎?”
有人還想借著這次家宴和艾賽亞搞好關(guān)系,謀取點利益。
說直白點,就是打秋風(fēng)。
這秋風(fēng)還沒開始呢,怎么就結(jié)束了?
艾賽亞可不管這些,“今天的家宴本就是為我外甥夫妻準(zhǔn)備的接風(fēng)宴,主角都被你們氣走了,管家,趕緊送客!”
艾賽亞現(xiàn)在看著他們就煩。
不過他可以沒有說謊,這場宴會本就是為傅司寒和言晚晚設(shè)立,讓言晚晚露面的,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還留著些養(yǎng)不熟的東西做什么?
看著都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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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言晚晚和傅司寒離開的車已經(jīng)備好。
專業(yè)的管家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你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晚晚忍不住往古堡的方向望了一眼。
傅司寒剛才的行為無疑是把米家本來就不清澈的水?dāng)嚭系酶鼫喠恕?br>
“嗯?”傅司寒捏著言晚晚的手把玩,隨后將手扣著她的腰,不動聲色的感覺她腰腹的變化。
“你剛才的行為完全是在打他們的臉!闭f打臉都是好聽的了,甚至可以說是羞辱和挑撥。
“米氏除了艾賽亞一家三口,其他人與我無關(guān)。”傅司寒閉上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放心,艾賽亞心里正感謝我把那些人的遮羞布給扯下來。”
剛才那些人里,大半都仗著自己有一個“米”的姓,如吸血蟲般吸食家族的財富,有能力創(chuàng)造財富的人屈指可數(shù)。艾賽亞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掌權(quán)人,倒不會介意這些人吸血,但是,他不允許這些人又想吸血又想插手自己親人的幸福!
米西可和莫里斯的婚約就和這些人脫不了干系,艾賽亞早就因為寶貝女兒的事情對這些人心有芥蒂,今天竟然還私自想往外甥身邊塞人,新賬舊賬一起算,傅司寒只不過是給艾賽亞開了一個頭。
既然傅司寒都這么說了,晚晚也就不再多慮,對于米氏的事情,她還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
“對了,艾賽亞先生和慧玉夫人問了我小睿和西西的事情。”
傅司寒“哦”了聲,興致缺缺。
“你沒有什么別的話要說了?”晚晚問,難道他就不敢興趣米氏夫婦向她詢問了些什么嗎?
“有!备邓竞f。
晚晚等了好半響都沒等到男人繼續(xù)說話,只見男人的臉色越看越黑沉,一副要秋后算賬的模樣。
“怎、怎么了?”晚晚不明所以。
傅司寒面無表情,“你送艾賽亞和慧玉什么禮物了?”
“一對茶杯!蓖硗碚f完,忽然想起在會客廳里時米西可說過的話和米氏夫婦的迷之笑聲,歪著頭認(rèn)真打量傅司寒。
越看越想笑,“阿寒,你該不會真的是因為那對茶杯,不高興了吧?”
“你說什么?”男人繼續(xù)繃著臉。
但是晚晚從這個反應(yīng)就能確定,他真的是因為那對茶杯不高興了,不過他不承認(rèn),他別扭。
“你為什么不高興呀?”晚晚歪著頭問,眼里不掩笑意。
“言晚晚,你再用這種表情看我,信不信我就在這里辦了你,讓你哭不出來!蹦腥艘а狼旋X的威脅。
瞧吧,惱羞成怒了!
他一向說到做到,晚晚紅著耳根飛快看了眼前排假裝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司機(jī),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jīng)的說:“那你為什么不高興?”
“我從前倒還不知道傅太太的繪畫能力不錯!笔莻人都能聽出男人語氣中的冷嘲熱諷。
“我會的那么多,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蓖硗硇÷曕止荆凑辉诖笸V眾之下,還偷偷翻了個白眼。
這個白眼剛翻上去,后頸脖就被人掌住,傅司寒捏著她的脖子,危險的“嗯?”了聲,拉著嘗嘗的尾音。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晚晚立刻假裝剛才在自己什么都沒說,笑著道:“我也送過你禮物呀。”
晚晚掰著手指數(shù),“我一般出差的時候都會給你帶禮物!
“路邊攤順手買的也能叫禮物?”傅司寒對這個“禮物”的定義表示非常不滿,掌著言晚晚脖子手懲罰性的捏了捏,力氣不大。
她的脖子又細(xì)又長,是典型的天鵝頸,傅司寒有一種自己稍微用力點就能將其折斷的錯覺。
“傅先生,你未免也太侮辱別人品牌商了吧?”晚晚不服氣,她都是在正經(jīng)品牌店里買的東西!
上到LV、Gucci、巴黎世家都買過,小到一份小吃也買過,就像那天錄節(jié)目的時候。
不,大概在眼前這位爺眼里,那些小吃不叫禮物,因為童桐也有一份。
“行,那你給艾賽亞他們送的是你親手畫的茶杯,給我送的就是隨手買的路邊成品!蹦腥送耆且桓薄拔矣欣,你今天不哄好我你就完了”的樣子。
這次多了點修飾詞,“地攤貨”改成了“路邊產(chǎn)品”。
晚晚想笑,又不敢笑。
不就是個禮物么,至于么?
她想了想,“那傅三少你想怎么辦呢?我再送你一只親手畫的茶杯?”
晚晚正準(zhǔn)備接一句“這么幼稚的主意你肯定不愿意”,就看到男人點頭,然后吩咐司機(jī)改道,去言晚晚白天去過的那家瓷器館。
“傅先生,傅少爺,人家現(xiàn)在都下班了!”晚晚提醒他,現(xiàn)在都八點了。
這里不比國內(nèi),國內(nèi)的八點的確還有很多店鋪都開始,甚至夜生活還沒開始。
在傅司寒眼里,是否上班不是問題,給尹才打了個電話,讓尹才去聯(lián)系那家瓷器館的老板,他要高價包場。
晚晚被傅司寒這一通騷操作給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