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你想怎樣?”
女人挺胸仰著下巴,一向溫柔的眉眼帶著故意裝出來的桀驁,眼尾是狡黠和風(fēng)情。
似乎篤定他拿她沒辦法。
傅司寒在她跟前一步的地方停下,被她理直氣壯的模樣給氣笑了。
“我還真的不能你怎樣。”傅司寒說。
晚晚眉梢一挑,頗為得意。
“畢竟,”傅司寒上前一步,俯身湊到言晚晚耳邊,壓低聲音,嗓音低沉醇厚,緩緩道:
“我想做的事,不適合青天白日,帶庭廣眾!
“……”
晚晚驚得往后退一步,耳根紅起來。
這附近人少,但身邊還跟著個攝像師。
晚晚頗為尷尬的看向攝像師,攝像師早就很自覺的假裝拍周圍的風(fēng)景,眼神都不看傅司寒言晚晚他們一下。
欲蓋彌彰,肯定什么都聽見了。
“傅司寒,你可要點臉吧!”晚晚咬牙切齒。
算了,剛才她整了他一回,這次的事情她就不和他計較了。
晚晚拿出地圖看下一個地點,這了個方向說“這邊”,快步往前走。
傅司寒留意到她轉(zhuǎn)身之際通紅的耳根,嘴角勾起笑。
嘖,害羞了。
“傅少,您不走了?”攝像師見傅司寒站這不動,上前詢問。
“問你個事。”傅司寒說。
攝像師誠惶誠恐,“傅少您說!
傅司寒捂住收音器,免得被老太太們聽到:“剛才,我們身后那對小情侶,那個男生明明不服氣,為什么會服軟!
攝像師:“……”
傅司寒:“很難答?”還是說,你也不知道。
傅司寒覺得攝像師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不是不知道。
“也、也沒有!睌z像師說,“傅少,大在多數(shù)情況下,男朋友最好都不要和女朋友講道理,因為一旦講起來問題就不會再是問題本身,而變成了男朋友直男癌或者被女朋友質(zhì)疑是不是不愛她了。”
傅司寒:“??”
這什么邏輯。
“言晚晚也會這樣?”
“言小姐……”
“她不這樣!备邓竞疀]等攝像師話說話,已經(jīng)給了自己答案。
他的晚晚一直很講道理。
攝像師內(nèi)心:……您大可不必如此自信。
他本來打算說,言小姐心里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難怪外界都說言小姐脾氣好,有這種善解人意的老婆,實名真是羨慕。
羨慕完,攝像師忽然意識到,哦,他們好像已經(jīng)離婚了,脾氣這么好的言小姐不是傅少的老婆了。
前往下一個地點的路上,晚晚一直看傅司寒那種懵逼的反差萌照片。
下一個地點不遠(yuǎn),可以步行過去。
過了這么一會兒,傅司寒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只有一種任由她、縱容她的無奈敢感,并且甘之如飴。
“還看?”傅司寒沒好氣。
“傅少,您這照片真好看哈哈哈哈!”晚晚笑容毫不收斂,那模樣得意得就像抓住了傅司寒的小辮子。
“你不是完成任務(wù)都很積極?”能讓言晚晚這么開心,傅司寒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的那張沙雕照片。
晚晚揚起頭來,道:“少一張也無所謂,有的是人連地方都找不到。”
“呵!”傅司寒低頭笑了聲,眉眼里是濃烈的愉悅。
這樣自信而囂張的言晚晚,實在有些……可愛。
而正在看直播的長輩們聽到言晚晚說這句話立刻看了看其他組,集體:“……”
其他組大多數(shù)的狀態(tài)幾乎一直是:找路,互相嫌笨,吃東西,找路,互相嫌笨,吃東西,找路,互相嫌笨……跟一群無頭蒼蠅一樣。
對比起來,真的好扎心!
……
最后一個拍照點是一個恐怖主題的密室逃脫,拍照點在密室出口的地方,也就是說必須要玩通關(guān)密室。
“言小姐,好巧!
晚晚剛走到鬼屋前就看到易恒容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易恒容和蘇羽潔一前一后的出現(xiàn),蘇羽潔看到言晚晚驚訝了一下,隨后目光立刻往后找,果然看到了傅司寒,眼底閃過喜悅。
“三哥哥,你們也要進這個密室?”蘇羽潔高興的走過去。
結(jié)果沒等她走到傅司寒身邊,傅司寒先一步走到了言晚晚身邊,兩個人站在一塊兒明顯就是一對,完全沒有給她留位置的余地。
晚晚嘲諷的看了眼蘇羽潔。
蘇羽潔咬了咬牙。
“既然這么巧,那就一起吧!币缀闳菪χ难垼耙啄澈芷诖透等俚暮献。”
“嗯!
傅司寒臉色不變,兩個人之間盡是波濤暗涌。
“我去趟衛(wèi)生間!蓖硗砜戳讼鹿砦菝苁业慕榻B,需要至少八個人才能開局,目前的最快通關(guān)時間是四十八分鐘。
衛(wèi)生間不遠(yuǎn)。
晚晚上完廁所出來看到蘇羽潔站在洗手臺前補妝。
蘇羽潔看著是素顏,實則是化了很精致的偽素顏妝,而言晚晚是實實在在只畫了個眉毛。
有些人天生就有讓人妒忌的資本,比如言晚晚優(yōu)越的皮囊。
“打扮漂亮點給傅司寒看么?”晚晚一邊洗手一邊問,語調(diào)又輕又慢,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蘇羽潔臉色變了變,她來這里的確本來是想找言晚晚不痛快,沒想到言晚晚竟然先發(fā)制人。
“是又如何?”蘇羽潔將口紅收回包里,“言晚晚,你已經(jīng)不是傅太太了!
“準(zhǔn)易太太,你也不是!蓖硗韺χR子用頭繩將頭發(fā)隨意挽成一個丸子頭,笑了聲,“易太太聽起來有點像姨太太,所以你還準(zhǔn)備你未來丈夫戴頂綠帽?”
“我給不給易恒容戴綠帽跟你無關(guān)!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傅司寒的妻子了!”
晚晚以己度人,如果她是蘇羽潔,傅司寒對蘇羽潔的絕情和決絕,她是決定不可能再喜歡傅司寒的。
晚晚好整以暇的靠在洗手臺上,很是好奇:“蘇羽潔,你還喜歡傅司寒?”
蘇羽潔毫不猶豫地說:“是!”
也許一開始是看重傅司寒比傅南燭好,但是后來,她不僅看到了傅司寒身份地位,看到了言晚晚身為傅太太的光環(huán),還看到了傅司寒對言晚晚的好。
好到……好到讓她羨慕和妒忌。
好到讓她深信,只要她成為傅太太,成為傅司寒的女人,她就能獲得那份無上的寵愛。
晚晚“哦”了聲,“那你,注定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