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聽說過一部分人格分類癥的人主人格和副人格相處得很好,因為副人格往往是由于主人格的需求而出現(xiàn)的。不過也有一部分副人格很極端,甚至反社會。
“不大!毖则?shù)馈?br>
晚晚松了口氣,想了想剛才他說的話,真誠的說:“那位言驍一定很喜歡你們的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姑娘。”
“是,他很喜歡!毖则斝χf。
“你們”這個詞把言驍取悅到,沒想到他的吱吱……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晚晚,他的晚晚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存在。
言驍原本擔(dān)心她會把他這個第二人格當(dāng)怪物,甚至很多人遇到這種事會直接建議殺掉第二人格。
可是她沒有,她說,他很喜歡她。
他當(dāng)然喜歡。
他為愛而生。
愛眼前這個人。
晚晚驚訝,她還是第一次的見到“南宮以驍”這么燦爛的笑容,以往南宮以驍都是溫柔的微笑。
有些詫異,但是也說不上來有什么異樣。
“晚晚,那你愿意去我那里養(yǎng)傷么?公館有阿姨照顧你,我也可以陪你。”言驍趁機道。
“不了,謝謝驍哥,一會兒有人來接我!蓖硗硇χ芙^,笑容里沒什么喜色。
“誰?”言驍皺眉。
“傅司寒!
傅司寒接到言晚晚的電話很快就趕來。
其實晚晚沒有告訴他具體的位置,接通就問了一句:“你還來接我嗎?”
說完就掛,什么消息都不提供。
畢竟心里有氣,而且以傅司寒的能力,只要他想查,很快就能通過那一部座機電話找到言晚晚的位置。
病房陷入沉默。
晚晚望著外面的淅淅瀝瀝的小雨,隱約聽得到雨水砸在玻璃上的聲音。
直到房門忽然被推開,傅司寒全身濕漉漉的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的,頭發(fā)被雨水淋成一縷一縷的,水還不停地往下滴。
“先生!先生你不能這樣進(jìn)病房!”有護(hù)士來攔傅司寒,沒攔住。
傅司寒已經(jīng)沖進(jìn)去,眨眼之間便到了言晚晚面前。
“你別碰我!”
男人的懷抱臨近咫尺,被言晚晚一聲呵住。
晚晚感覺到傅司寒身上濕漉漉的水汽,水滴到病床床單上很快暈染出一片水漬來。
“晚晚……”傅司寒的目光落到言晚晚臉上。
經(jīng)過一個晚上已經(jīng)不腫了,但是白凈的臉上清晰的看得出兩個巴掌印,嘴唇破了一條小口,是牙齒咬的。
心頭一陣絞痛。
“如果你要帶我回去,幫我弄一把輪椅吧!蓖硗砟樒诚蛞贿,平靜的說。
傅司寒的身體還維持著要去抱言晚晚卻忽然停下的姿勢,看著有幾分滑稽。
過了足足兩秒,他才僵硬的站直身子,看著偏頭向窗外不看他的言晚晚,道了聲“好”。
傅司寒離開前特意看了眼旁邊的言驍。
后者對他輕輕挑眉,絲毫不懼。
傅司寒接到林管家說言晚晚沒有回家的消息后立刻派人到處尋找,最終只查到了那三個垃圾渣滓!
傅司寒猜言晚晚被人救走,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南宮以驍。
“南宮以驍”當(dāng)時的回答是:“你太太不見了來找我,傅司寒,你可真有種!”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不在他那里。
傅司寒也嘗試尋找南宮以驍?shù)男雄,南宮以驍像是刻意抹掉痕跡一般,傅司寒以無果告終。
可事實上呢?
言晚晚就在南宮以驍這里!
在這里又如何?
就像此時“南宮以驍”挑眉的挑釁表情一樣,他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說:“你沒有資格跟我討論一個字!”
是了,自己的女人不是自己第一時間救出來,甚至那時候……那時候他還接到了晚晚的電話,說不定就是求助電話,可是他……可是他……
“晚晚,你一定要跟他回去嗎?”言驍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言晚晚對傅司寒很排斥。
“驍哥,他是我丈夫!
他是我丈夫,五個字讓言驍再也沒有了爭奪的資格和權(quán)利。
他為什么不早點醒來?
—
傅司寒帶來輪椅,晚晚本來想自己挪上去,奈何身體條件不允許,最終只有被傅司寒抱上去。
傅司寒注意到,他身體觸碰上她的那一瞬間,她蹙了眉。
眉宇間寫著不明顯的抗拒。
如果不是有“南宮以驍”這個外人在身邊,她可能就要推開他了。
言晚晚一向很少公開給人難堪。
“驍哥,謝謝你!”晚晚感激又抱歉的看著傅司寒,“你又救了我一次!
言驍擺了擺手,囑咐了言晚晚幾句注意身體,“等身體痊愈了再謝我!
晚晚笑著說好。
笑容有些淡。
從醫(yī)院回一品苑院的路上,晚晚一個字也沒說。
“少奶奶你終于回來了!少爺您怎么一身都濕透了,這得生病的!”林管家擔(dān)心了一個晚上,硬是在客廳熬了一宿終于等到言晚晚回來。
再一看言晚晚坐著輪椅,臉上還有傷,整個人都急了。
“林伯,小傷,過段時間就好了!蓖硗戆参克。
林管家詢問幾句病情,見傅司寒和言晚晚之間氣氛不對,趕緊的閉了嘴,自己去聯(lián)系家庭醫(yī)生和主廚,看應(yīng)該給少奶奶做一些什么飲食補補才好。
傅司寒將剛才的一幕幕放在眼里,推著言晚晚進(jìn)屋,在她面前蹲下,脾氣很好的問:“我給你哪一本書?一會兒就能吃飯了,想吃什么?”
“回房!蓖硗淼。
傅司寒沉默的看著她片刻,妥協(xié)的推著輪椅進(jìn)室內(nèi)電梯。
“回我自己的房間。”傅司寒正要打開主臥,晚晚說。
“這就是你的房間!
男人一如既往的固執(zhí),打開主臥的門把言晚晚推進(jìn)去。
晚晚嘴角扯了一下,懶得跟他爭辯。
“想干什么?累么?我抱你上床躺一會兒?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背鲈褐,傅司寒找主治醫(yī)生詳細(xì)的了解過言晚晚的情況。
醫(yī)生每說一個字,都像是扎在他的心臟上。
可是他連喊疼的資格都沒有。
“洗澡!蓖硗砜粗l(wèi)生間的房間。
“不行,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洗澡!边@個要求傅司寒怎么都不會答應(yīng),他緩和下語氣,哄小朋友一樣問,“下周,下周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