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喜歡傅司寒?
見鬼吧!
她又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上趕著找虐!
“你……!”韓美咬牙,被言晚晚這囂張的態(tài)度給氣到了。
她控制住情緒,說正事:“言晚晚,我懷孕了,顧霖川的,一個月了!
“什么?!”晚晚大吃一驚,“……那個晚上?”
“沒錯,就是那個晚上,我福氣好!表n美洋洋得意,“我這身衣服、剛才跟著我的保姆,還有我現(xiàn)在的開銷,全是顧家給我的!
豪門都重子嗣,門風(fēng)干凈的豪門不會允許子孫有私生子,但是顧家顯然不是,無論是顧霖川還是傅曼華都看重子嗣、看輕女人的。
“啊,恭喜!边^了才得知韓美懷孕的震驚之后,晚晚恢復(fù)處驚不變的狀態(tài)。
韓美懷不懷孕,和她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韓美又被氣得一哽,本來以為言晚晚巴結(jié)她,再不濟也該對她和顏悅色,她肚子里的可是顧家的長孫,沒想到言晚晚竟然還是這幅清高樣兒!
“言晚晚,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我不會多嘴,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當(dāng)做沒發(fā)生,以后我們和平相處,如何?”
“我對你和顧家的事情沒興趣,至于島上那晚的事或者那位男人的事情,我也不怕你多言!蓖硗眍D了頓,笑意清淺,極有威懾力,“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多嘴,不然就是找死!
傅司寒已經(jīng)等得極不耐煩,喊了聲:“言晚晚!”
“來了!”晚晚扭頭回,沒理會韓美古怪而研究的眼神。
等言晚晚一過來,傅司寒就扣著人的后腦勺在唇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親了一口,以表示心里的不爽。
“三哥!”
晚晚蹙眉,這公共場合的,也不注意點……算了,跟傅司寒說什么注意形象和影響,他我行我素慣了。
“言晚晚,本少爺要是被你餓死了,我要你陪葬啊!彼{,口氣半真半假。
晚晚心里白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好好好,回家給你做飯!蔽铱茨阌(xùn)人的時候挺精神的啊。
“你今天工作不忙嗎?”晚晚仰頭問他。傅司寒可是一個島上宴會都會處理工作的人。
“不忙!备邓竞届o道。
旁邊尹才看了眼主子,內(nèi)心道:少爺,姜特助說辦公室堆了一堆文件,高層來了三波了,您還不忙呢?
哎,從前日理萬機的傅總開始不務(wù)正業(yè)了。
“三哥,剛才那個女人叫韓美,懷了顧霖川的孩子!鄙宪嚭螅硗碚f起韓美的來意。
她平時愛看書看新聞,在集訓(xùn)期間就知道了顧氏集團瀕臨破產(chǎn)的消息,顧氏集團最核心最賺錢的三個板塊被RK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收購,傅氏集團的二公子傅洋遷試圖交涉失敗。
這個消息不知道的人聽起來就像是商業(yè)大戰(zhàn),但是在晚晚這種知情人看來就有幾分戲劇性,說白了,就是傅家?guī)讉子女的戰(zhàn)爭。
傅司寒聞言轉(zhuǎn)了下頭,撇了眼韓美。
那個女人正帶著保姆進入一家奢侈品店,那做派典型的一夜暴富的土氣和小三耀武揚威的嘚瑟,讓傅司寒的想起了當(dāng)年傅曼華和傅洋遷的母親。
想到那兩個逼死自己母親的兇手之二,傅司寒眸光冷下來。
“三哥,你……怎么了?”晚晚不知道傅司寒的心理,以為他是不高興她這樣整顧霖川,“三哥,在小島宴會的時候我是情急之下才叫的韓美,我也沒想到就那個晚上,韓美就能懷孕,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傅司寒收回思緒,看到身旁的女人低著頭。
“你不是不高興么?呃……雖然你和顧霖川不對盤,但是他也是你的侄子,而且不知道韓美的這個孩子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傅司寒看著言晚晚,對她勾了下手:“你過來!
兩個人中間有一個車內(nèi)木質(zhì)扶手,晚晚傾身過去,手肘撐在扶手上。
“啊?”她的下巴被傅司寒捏住。
她本來就比他矮,又是傾身過去,相比他來說,整個人顯得更矮了,下巴被男人捏住,她只有仰頭看他,入目是他堅毅的下顎線和長而濃密的睫毛,目光冷漠而深邃。
“言晚晚,顧霖川還不配當(dāng)我侄子,我當(dāng)傅曼華是仇人,他兒子配當(dāng)我的兒子?至于顧家子嗣,難道不是越亂越好?”
再者,那個叫韓什么就算懷上了又如何?
豪門深院,有命懷沒命生、有命生沒命養(yǎng)的多的是,更何況是沒有名分的小三。
“你沒有生氣呀?”晚晚笑了,“那就好,我是以為你生氣了。”
經(jīng)過這么幾個月的相處,晚晚大概也摸到和傅司寒相處得法則,這男人吃軟不吃硬,和他正面剛討不到任何好處,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她說句“對不起”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哄他開心嘛。
傅司寒指尖在言晚晚的光滑細(xì)嫩的臉頰上摩了摩,偏偏說:“我是生氣了,你哄好我!
“……”好不要臉啊!
“嗯?言晚晚?”傅司寒喜歡言晚晚主動,于是繼續(xù)道,“哄我開心了,明天送你去見言晨睿?”
居然拿弟弟威脅她?!無恥!
她都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氣。
晚晚咬咬唇,按了一下升降板的控制器,隔板自動落下,她撐起身子,仰頭在傅司寒的薄唇上“啵”了一口,然后眨眨眼,看著他。
開心了嗎?
傅司寒摸了摸自己的唇,才剛嘗到味兒,這人就離開,“傅太太,你當(dāng)你男人是乞丐還是和尚?”
經(jīng)歷過那么幾次,晚晚知道傅司寒的潛臺詞,但是總不能在車?yán)锇。?br>
因為第一次不好的經(jīng)歷,她不喜歡的在車?yán)铩?br>
“等回家好不好?”看著他變得消瘦的俊容,她又補充道,“回家,我哄你開心?”
傅司寒“哼”了聲,算是默認(rèn)。
晚晚坐會自己的座位,腦子里有點亂呼呼的,開始后悔自己承諾的“哄他開心”。
如果她此時多往旁邊偷看幾眼,就能發(fā)現(xiàn)剛才還臭著臉的男人此時嘴角微揚,像是奸計得逞。
這一頓晚餐,言晚晚做得很豐盛,還煲了高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