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的瞬間,傅司寒從她澄澈如水的眼底看到了恐懼。
那個晚上...但是他對她的態(tài)度,甚至可以稱得上粗暴。
傅司寒浮現(xiàn)出心疼,把女人姣姣軟軟的身體給抱到腿上,下巴擱在言晚晚的肩頭,俊臉微側(cè),在她的頸窩處蹭蹭,鼻息間能聞到發(fā)絲間是洗發(fā)水的玫瑰香,還有獨屬她的味道。
她的味道里帶著一點淡淡的類似奶香的氣息。
傅司寒忽然想,如果言晚晚給他生了孩子之后,這個好聞的味道會不會變得更濃郁?
“寶貝,別怕,我就抱抱。”傅司寒低聲說,他知道她現(xiàn)在不愿意。
晚晚的身體絲毫沒有放松下來,傅司寒這句話顯然沒有可信度。
“你以前也說話不算話的!
女人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在小聲控訴。
傅司寒嗤笑了聲,想說,我就說話不算數(shù)你能拿我如何?
她不能拿他如何。
就是能對他禮禮貌貌的跟沒有情緒的機器一樣對待他,讓他心里鬼火冒卻沒處發(fā),還舍不得吼她一句。
“以前是以前。我現(xiàn)在說的話可信。”傅司寒臨了改口,舍不得看她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要哭不哭的模樣。
晚晚認真的看他幾眼,男人靠著椅背,口吻散漫,申請慵懶,淺褐色的漂亮瞳孔下隱藏著什么情緒。
見他沒有繼續(xù)動手動腳,晚晚覺得他似乎有幾分的可信度。
晚晚現(xiàn)在被傅司寒抱著的姿勢不舒服,想挪動一個自己舒服的姿勢,剛動了幾下,腰肢就被傅司寒摁住。
“乖,別亂動。”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啞,連聲音放佛都帶著某種不能言說的味道。
晚晚在他出聲的瞬間已經(jīng)再次身體僵住。
“傅司寒你……”
晚晚尾音帶顫,全是畏懼和控訴。
說好你不只是抱抱的呢?
你他媽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傅司寒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無辜的說:“是你亂動。”
你亂耍流氓還怪起我來了?
晚晚滿臉的抗拒。
傅司寒失落的抿了抿唇,不過介于自己才和言晚晚和好,暫時不逼她。
傅司寒真的沒有對強迫言晚晚。
后半程車程,晚晚心弦一直都沒放松過,有些信任不過傅司寒。
畢竟這是一個有“說話不算話”的前科的臭男人。
直到幻影在RK集團大廈的vip停車場停下。
“傅太太,你不幫我?”傅司寒眉梢微挑。
晚晚滿臉震驚:我吃撐了嗎我要幫你?你做什么青天白日夢呢?
“反正我無所謂。”傅司寒不要臉的氣定神凝,“就這樣出去,我不覺得丟人,如果有人聞起來,我就說……”
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言晚晚。
晚晚不可思議的看著傅司寒,你能不能更不知羞恥一點?!
還別說,傅司寒他還真能!
……
見兩個人上了車并關(guān)上了車門,姜彥很上道的找了個不尷尬的理由暫時離開。
一邊走一邊頗為感嘆的搖頭:少奶奶果然是人少單純啊,這么容易就被少爺給套路了。
但凡她剛才回頭看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少爺嘴角那計謀得逞的笑意不能更明顯!
姜彥要給去給傅司寒協(xié)助會議主持,來接言晚晚是尹才。
尹才來接她的時候,晚晚特意把手揣在衣兜里,有覺得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羞得不敢和尹才對視。
“尹助理,你送我去第二醫(yī)院吧,我去看看我弟弟!
走到半路,晚晚想起言高慶的威脅,不放心言晨睿。
尹才道了聲“是”,調(diào)轉(zhuǎn)車頭,在醫(yī)院停車場等言晚晚。
晚晚來的突然,進門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言晨睿的病床前。
里面少年明朗的聲音戛然而止。
“……姐,你怎么來了?”
言晨睿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不過很快揚起笑容。
晚晚記得這個男醫(yī)生是言晨睿的主治醫(yī)生,可為什么她剛才進門的時候,感覺主治醫(yī)生對言晨睿幾乎是從頭到尾的恭敬?雖然沒聽清言晨睿在說什么,但口氣嚴肅而不善。
晚晚先給主治醫(yī)生打了招呼,然后板著臉問自己的弟弟,“小睿,你在向醫(yī)生發(fā)脾氣嗎?”
自家弟弟是自己的小天使,但是他在學校可是學霸加校霸的人設(shè),沒人敢惹。
言晨睿暗地松了口氣,看來剛才姐姐沒有聽到他在命令主治醫(yī)生讓他出院的事。
“姐,我這么乖,怎么可能!”言晨睿決口否認,看了眼主治醫(yī)生。
主治醫(yī)生秒懂,忙不迭說:“言小姐,沒有的事!剛才言少是在和我討論問題,所以氣氛嚴肅了些!
“真的?醫(yī)生,如果小睿有什么不禮貌的地方,您盡管告訴我,他也不小了,您沒必要縱容他。”晚晚知道這個醫(yī)生對言晨睿盡心盡力,很辛苦。
主治醫(yī)生一個勁兒的說沒有,內(nèi)心卻在咆哮:
姐!親姐!求您管管您的惡魔弟弟!他指標還沒穩(wěn)定下來,剛才威脅老子再不讓他出院他就要擰斷我的胳膊!你不知道你弟弟有多殘暴,他仗著智商高,整天打壓我們這些前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