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
光是這個花的品種,寓意就不一般。
更別說什么“特地為您研制”的了。
“替我謝謝乾哥!笔熜χ鴳隆
乾哥。
男的。
慕棲宸的臉已經冷若冰霜,仿佛這里誰都欠他個幾千億。
“你們老板喜歡她?”慕棲宸問適應生。
侍者沒認出慕棲宸來,“是,我們老板曾經是盛小姐的追求者!
慕棲宸沒想到自己在盛煙身邊那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處理了多少歪瓜裂棗的男人,竟然還有他不認識的漏網之魚!
沒等慕棲宸說話,侍者又說:“不過我們老板已經結婚了。”
慕棲宸的臉色瞬間好了不少,“那這道菜是什么意思?”
結婚了還出來亂勾搭?
侍者看了眼盛煙,盛煙示意他繼續(xù)說,她也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侍者這才說:“老板是想告訴盛小姐,愛情雖好,不過要擦亮眼,不要再被一些渣男的皮囊給騙了。盛小姐,您看這玫瑰花,這么漂亮,但是它也可以由其他男人送給您,對不對?”
“對對對!”盛煙笑著直點頭。
對面慕棲宸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等侍者退下,慕棲宸冷笑連連的問盛煙:“內涵我?”
“慕大少挺有自知之明啊!
慕棲宸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了海,才會選擇這家飯店。
飯即將結束的時候,慕棲宸問盛煙:“接下來準備去哪里?”
“打探我的行蹤?”盛煙眉梢輕佻,有一種高傲的蠱惑的味道。
慕棲宸沒有否認,點頭說是。
盛煙垂眸喝果汁。
——雖然飯店送了葡萄酒,不過她一會兒可能要開車,還是喝果汁比較保險。
“盛煙,說話!蹦綏非昧饲米烂,催促。
不遠處的侍者往這邊望了一眼。
盛煙笑道:“慕大少,注意你的態(tài)度哦,你問問題都這么兇,我一會兒可以直接跟我朋友走了!
“你朋友?”慕棲宸精準的抓住重點,嘲諷道,“有老婆的朋友?”
“有老婆又如何?他老婆還是我介紹的呢,還是我朋友呢!”盛煙哼了聲,“當初他老婆還想我當她的弟媳呢!”
盛煙揚了揚下巴,一副自己很搶手的傲嬌模樣。
慕棲宸嘖了聲,打算回去讓月鬼查一查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是哪兩個人!
“!”
盛煙正得意,被坐著對面男人突然伸長了手,掐住她的臉蛋。
“盛煙,你再故意惹我生氣,信不信我在這里吻你?”慕棲宸輕描淡寫,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完全不像是在說威脅的話。
盛煙瞠了瞠眼,想懟慕棲宸,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因為她知道,慕棲宸說吻,他就真的會吻。
他才不管什么是不是強吻。
她從認識慕棲宸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個要么悶騷到底,要么打直球的男人。
可她沒想到,慕棲宸打起直球來讓人這么招架不住。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嘟囔:“我又不是故意,明明是你自己脾氣差!
慕棲宸挑了下眉,那神態(tài)好像就再說:你繼續(xù),再說一句試試。
盛煙又不是傻的,她才不試。
不過被盛煙剛才那一打岔,慕棲宸詢問盛煙去哪里的事情就沒有再繼續(xù)。
他正準備說,給盛煙派幾個保鏢,或者看著盛煙把靠譜的保鏢給選好,就在這時,侍者端上來一份魚。
盛煙猛的皺眉,臉色巨變,捂著嘴左看右看。
想吐。
但是進門的時候沒看衛(wèi)生間在哪里!
“這邊!蹦綏仿氏确磻^來,半摟著盛煙快速去衛(wèi)生間。
盛煙甚至來不及進衛(wèi)生間隔間,趴在盥洗臺上一陣猛吐。
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全部給倒了出來。
盛煙一向注意形象,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不好看,她還不忘記一邊吐一邊吃力的打開水龍頭沖,用手去推慕棲宸,不準他看。
“盛小二,你不是不想我纏著你?你把我惡心到了,說不定我就不要你了。”慕棲宸不明白盛煙這種死要形象的人腦子是怎么長的。
過了好一會兒,盛煙才吐完,胃里沒有了東西,干嘔了幾下。
停下來時,臉色已經一片卡白。
她用手掌捧著水涮了口,無力的回頭吐槽慕棲宸:“我的嘔吐物應該還惡心不到你。”
她從前生病的時候,他從前又不是沒有看她吐過。
“去醫(yī)院!蹦綏穯问謸е熝,免得她吐得全身沒力氣滑下去,另一只手撥手機叫保鏢開車出來。
“不去!笔煵幌矚g去醫(yī)院,“多半是昨晚沒休息好,酒店的床不舒服。”
盛煙皺眉抱怨。
嬌氣的不行。
慕棲宸嘖了聲,從追過來的侍者手里接過熱毛巾給盛煙擦嘴,奚落她:“你不一個人跑過來,也不用住得差。”
他看著冷硬,但是照顧盛煙時候的動作并不生疏。
五星級酒店的商務套房被人說“差”,這要被普通人聽見,得氣死幾個人。
盛煙不接他的話。
吐了這么一場,盛煙胃里空蕩蕩的卻沒有胃口,只想回去躺著休息。
“我現在這情況,慕少應該不會讓我繼續(xù)給您當司機了吧?畢竟我的命值錢,你的命也值錢。我一會兒直接打車回酒店了!
精神不濟的病人開車,出車禍的幾率成指數翻倍。
“少廢話!
慕棲宸讓保鏢換了一輛轎車來,將盛煙塞進后排,自己也坐進去,保鏢開車。
盛煙報了自己下榻酒店的名字,她精神不好,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我回酒店的路!
"不回酒店。”
賓利恰好在一家私立醫(yī)院門口停下。
慕棲宸說:“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我不去醫(yī)院!笔煵桓吲d的蹙眉,“送我回去;蛘呶易约夯厝!
慕棲宸已經扣住了盛煙的手腕,將人打橫抱起,直接往急診科走。
兩個保鏢一前一后的跟著。
慕棲宸抱得太穩(wěn),盛煙掙扎不開,“慕棲宸,你放開我!我沒事啊!我就沒休息好嘔吐了一下就來醫(yī)院,別人會以為我是神經病!”
“沒人敢說你是神經病。”慕棲宸面無表情的回。
急診科的坐班醫(yī)生聽到的“嘔吐”連個字,多看了盛煙和慕棲宸兩眼。
“除了嘔吐,還有其他不適嗎?”醫(yī)生一邊記錄病歷,一邊詢問。
盛煙無語:“沒有。我就是沒休息好,除了今天吐了一次,其他一切正常!
“你和病人是什么關系?男朋友?”醫(yī)生問慕棲宸。
盛煙還沒開口,就聽到慕棲宸點頭說是,心里罵了一句“不要臉”。
醫(yī)生點頭,轉頭問盛煙:“上次月經什么時候來的?”
“上……上上……”盛煙愣住,聲音戛然而止。
上個月沒來。
醫(yī)生在病歷本上寫好后最后一個字,遞給慕棲宸:“建議先去婦科做個化驗,可能是懷孕了。”
“懷、懷孕?”盛煙的聲音都在抖,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慕棲宸在腦子里飛速回想了自己和盛煙的過往,隨即接過病歷本:“好,謝謝醫(yī)生。”
這家私立醫(yī)院晚上已有化驗科的人坐班,盛煙抽完血,醫(yī)生帶著樣本去查HCG的時候,她人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
直到護士叫她進診斷室,被醫(yī)生告知:“懷孕五周左右,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