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公館的第一天晚上,不歡而散。
盛煙知道自己認床的毛病,提前買了助眠的熏香,這一晚上睡得勉強還算不錯。
慕棲宸在輪椅上坐了一個晚上,一夜未眠,煙吸完一支又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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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煙起得挺早,因為蘇城有一個高質(zhì)量畫展,主題她恰好有興趣。
這次聚會的人都是圈子里的人,各家都是大小姐貴公子,安保方面比平時出行更加有保障——就算有人想動盛煙,也不會冒著傷害這么多家族繼承人、得罪這么多家族的風險,在這種場合動手。
慕棲宸一宿未眠,早早的出現(xiàn)在一樓客廳,在盛煙還沒起床之前就和房管確定好了早餐的內(nèi)容。
兩個人前一晚氣氛很僵,但是現(xiàn)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和解——至少表面上是和解。
“沒睡好?”盛煙明顯看得出慕棲宸眼下有一偏青色,白眼球的邊緣有少許的血絲,他臉上也有不太明顯的疲倦。
慕棲宸看了盛煙兩秒,像是在猶豫該說什么。
半響后,道:“嗯,一個人睡不著!
盛煙懷疑這個人在暗示自己什么,在和自己耍什么小心思。
但是她沒有證據(jù)。
“睡不著?”
“嗯!
盛煙給不便起身的慕棲宸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說:“睡不著,大概是因為不夠困!
慕棲宸:“............”
盛煙:“你多失眠幾晚就能睡著了。”
慕棲宸:“............”
早餐剛用完沒多久,傳來門鈴鈴響的聲音。
盛煙去開門,沒過一會兒,慕棲宸看到一男一女跟著盛煙進來。
“你不是想洗澡么?我替你請了護工,要同性還是異性,你自己選。”盛煙考慮得非常周到。
慕棲宸看著那兩個人,一大早就不美妙的心情更加不美妙。
男人還算正常,三十來歲,長得中規(guī)中矩,就是左邊耳朵帶這個耳釘,還帶著一個騷粉色的手機殼,不太看得出來性取向。
女人看著二十五六的模樣,小家碧玉,小有姿色,不過那雙眼睛就不是很討喜——從進門開始就黏在慕棲宸身上,恨不得當場將他衣服扒下來似的。
“盛煙,”慕棲宸才叫了她的名字,盛煙就知道這男人生氣了,“你是請這兩個人來給我洗澡,還是陪我洗澡?”
“給”和“陪”,完全就是不一樣的意思了。
盛煙還真沒想這么多,初衷不過是想找兩個業(yè)務評論好、年齡相仿的護工,免得大家年齡差距太大,思想上不好溝通。
果然是,人腦子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
慕棲宸竟然想歪了!
盛煙也不辯駁,好奇的反問他:“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他們陪你洗,你能?”
“呵!蹦綏窔獾眠B盛煙的名字都不想喊了,冷笑里帶著極強的壓迫力,“你來試試!
盛煙根本不怕慕棲宸,從來都不怕,不然年少時也不會舔著臉、厚著臉皮去追求這個整天冷著臉的“保鏢”。
她聳了下肩:“不試,沒興趣!
慕棲宸一轉(zhuǎn)眼就對上那對護工神采奕奕的顏色,眼睛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不耐煩的對兩個人揮手:“滾!立刻!”
兩個護工你看我我看你,進門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搶自己生意的對手,現(xiàn)在就“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一時間,不僅不知所措,還不想走。
于是齊齊看向盛煙,希望盛煙開口讓他們留下來。
“盛煙,你信不信我把你弄死在床上?”慕棲宸咬牙切齒。
盛煙眨了眨眼,有一說一,有一點點的被恐嚇到。
“你們先走吧,報酬會按照之前說好的付給你們!
盛煙打發(fā)走兩個護工,就見慕棲宸驅(qū)動輪椅上了二樓,背影可見的憤怒。
無聲的憤怒......
嘖,她給他請護工還不高興了。
她一開始請人的時候也沒想到恰好回來兩個看慕棲宸跟看肥肉似的兩個人。
盛煙并不介意會有這種護工出現(xiàn)。
一來,慕棲宸并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二來,就算慕棲宸現(xiàn)在是自己的男朋友,會有不安分的人盯著這樣的男人不是很正常?她正好可以看看慕棲宸會怎么處理這種人。
盛煙收拾完出門,準備出門的時候慕棲宸還沒有從房間出來。
盛煙敲了他的門,隔著門告訴他:“我有事出去啦,你有需要給我打電話。不要洗澡,傷口好不了是你自己受罪——早點痊愈!
擱著門板,慕棲宸咬著后槽牙,克制住自己現(xiàn)在出來把人扒了衣服,讓她知道他現(xiàn)在這模樣能不能的沖動。
畢竟......
出力的一方又不一定是男人。
不過是故意到她的意愿罷了。
盛煙安安心心的出門,因為以她對慕棲宸的了解,一旦她說了那句“早點痊愈,你早點*”,慕棲宸就不會肆意妄為的去洗澡。
沒有一個男人會為自己的*而冒風險。
如果慕棲宸實在想洗澡,要擦身,可以請公館外隱藏的保鏢代勞,那些人都是跟了慕棲宸多年,慕棲宸不至于在他們面前脫不開衣服。
指名道姓的要她幫忙,不過是那點心理作祟。
這次的畫展是人物主題的全球巡回油畫展,參展作品都是近二十年來的新星藝術家,相比老一輩泰斗作品,這些作品也許在技巧上沒有那么優(yōu)秀,不過創(chuàng)意點和風格更加五花八門,適合休閑參逛。
畫展結(jié)束后,所有作品也將進行售賣,所得收入全部用作慈善公益。
“喲,這不是盛煙么?”
盛煙看展看到一半,身后突然傳來聲音。
她轉(zhuǎn)身過去,看到兩個有些面熟的年輕女人,一個挎古馳酒神包,一個挎LV的ONTHEGO,說話的人正是挎Gucci的女人。
LV包女人笑了聲:“還真是,這畫展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放進來了!
古馳包女人挽著同伴,糾正說:“盛煙哪里是不三不四,她正好是三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