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事了!
一個婢子匆匆過來,進(jìn)了門對林柔怡施禮:“姑娘,王爺和王妃打起來了,王爺把王妃的腦袋給打破了!
“什么?”
林柔怡一驚:“怎么回事?”
她急匆匆趕到聽雨堂,就只看到賢王妃坐在屋子里哭,府醫(yī)正給她包扎著。
“母妃?”林柔怡疾步過去,看她額頭上血淋淋好一個創(chuàng)口,問府醫(yī):“母妃的額頭會留疤嗎?”
“近日里氣候適宜,這段時日好生養(yǎng)著,不能碰水,吃食也注意著不吃魚腥雞蛋,辛辣刺激的,再加以舒痕膏大約不會留下明顯疤痕!
府醫(yī)說完,起身拱手出去了。
林柔怡坐下來時,賢王妃就拉著她的手委屈的控訴起賢王的不是來。
林柔怡聽著,時不時的安慰幾句,但她到底是晚輩,賢王妃是她的姨父也是公爹,真真兒跟她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的。
她作為兒媳,評說不了一點。
賢王妃自然也知道,只是此次賢王實在太傷人了,她這心中憋著無盡的委屈只想宣泄出來。
等林柔怡一走,常嬤嬤低聲道:“王妃您何必把與王爺?shù)牟缓驼f給郡王妃聽!
“她是我侄女,我們到底流著同樣的血,她如何都會站在我這邊!辟t王妃說道。
常嬤嬤應(yīng)著是,又想到賢王出門時那怒火沖天的樣子和賢王妃的慘叫聲。
“王爺真是太過分了,夫妻之間爭吵實在正常,卻也不該動手啊……”
“這事情千萬不能傳出去叫人知道!辟t王妃說道。
她和賢王再怎么爭吵都是一家人,家丑不能外揚,若是叫人知道她和賢王爭吵到打破頭的程度,出去要被恥笑死了去。
常嬤嬤:“老奴早吩咐了人,若是有誰敢傳出去,一律發(fā)賣!
能在內(nèi)院伺候的都是家生子或是簽了賣身契的家奴,主家雖不能任意打殺,但發(fā)賣出去再正常不過。
然而事實上只要是發(fā)生的事情,必沒有密不透風(fēng)的。
賢王出去喝花酒了,他不敢再去暗娼樓,只能去花樓里找花魁解悶。
一進(jìn)門,鴇媽媽就甩著香帕迎上去。
“哎呦,王爺,真是好久不見啊,您可算來咱們花樓了!兵d媽媽笑著福禮:“咱們樓里的姑娘們可想王爺想得緊呢!
“輕煙姑娘呢?”
賢王冷著一張臉問,一看就是不開心。
可鴇媽媽啊了一聲,就為難的說:“可不巧,輕煙姑娘今兒有客人了,王爺,紫鳶和紫菱兩姊妹今晚還沒客人呢,奴家讓紫鳶和紫菱來伺候您如何?”
賢王惱道:“什么人也配伺候本王?輕煙的客人是誰?叫他滾走,本王只要輕煙伺候!
鴇媽媽越發(fā)為難,低聲道:“輕煙的客人王爺您也是熟的,是……國舅爺。”
林斌?
他大舅兄啊。
賢王想到今日恰恰打了賢王妃,實在不好去跟大舅兄搶女人,便退而求其次的說:“那就讓紫鳶和紫菱伺候本王!
“好嘞,王爺您先上樓,翠翠,請王爺上樓去紫鳶房中。”
翠翠立刻笑瞇瞇的上來做請。
賢王看著旁邊胸大腰細(xì)白嫩可人的翠翠,年紀(jì)看著還很小,圓圓的臉蛋,嬌嬌柔柔的嫩的能掐出水來似的。
他伸手樓上翠翠的腰肢,一手往胸上去。
“小可人兒,今年幾歲?”
翠翠嬌羞的垂眸:“奴家今年十六!
十六,果然是嫩蔥似的年紀(jì),賢王就喜歡年紀(jì)小又嬌嬌柔柔的,立刻就說:“跟了本王如何?”
翠翠杏眼一睜,隨即大喜笑道:“奴家愿意伺候王爺,奴家對王爺早已……”
“芳心暗許?”
“嗯~~”翠翠哼哼一聲,靠在賢王的懷里柔弱無骨般。
賢王彎腰把人抱了起來,笑說道:“你的房間在哪兒?”
“王爺,這邊……”
鴇媽媽把紫菱剛從后院找來,便看到賢王抱著翠翠走進(jìn)房間,關(guān)門了。
“哎呀,翠翠這新來的死丫頭還沒規(guī)矩,竟敢攔人。”鴇媽媽蹙眉。
她最不喜歡樓里的姑娘不聽話了,回頭看紫菱。
“媽媽,賢王喜歡的咱們說不了什么,既然無事,我且回去了!
“去吧!
紫菱上樓回到房中,同胞姐姐正在梳妝。
“怎么了?”
“方才險些叫我們伺候了賢王!弊狭鈶c幸的說道。
紫鳶一愣:“賢王來了?”
“可不是嘛,好在翠翠那心機(jī)深的小丫頭勾引成功,把人給半道帶走了。”紫菱說話的聲音很小,低聲道:“雖說咱們做妓子的身體總不干凈,可誰愿意伺候賢王啊,人又老,還愛用下三濫的癖好折騰人,伺候他的姑娘身下總淋漓不盡!
有病得很。
若不是他身份擺在哪兒,誰愿意伺候他?
房中歡笑不斷,賢王灌了好幾杯烈酒,摟著小美人兒親熱。
翠翠嬉笑著,就說:“王爺給奴家贖身吧?奴家永遠(yuǎn)伺候您!
賢王一頓,點頭:“那是自然,今晚過后本王就給你贖身。”
“王爺是需要問過王妃嗎?”
翠翠不明,見他面色不大好,便又倒了酒。
賢王飲下酒,說道:“本王要納妾何須問過她?她算個什么東西?一天天只會提往事往事……”
賢王酒量不好,喝的又是烈酒,加上生了悶氣極上頭。
他說:“她不過是個內(nèi)宅婦人,永遠(yuǎn)只能聽本王的,還敢跟本王動手,本王今日可讓她知道什么叫夫為天!打得她頭破血流!
翠翠聽得驚呼一聲,說道:“王爺打傷了王妃?”
“王爺,您吃醉了,奴家扶您到床上!
“好,不說那毒婦了,你才是本王的心肝寶貝。”
房門外,側(cè)耳聆聽的嫖客沒想到經(jīng)過這兒還能聽到這么有意思的事兒,王爺毆打王妃,真是新鮮事兒。
他嬉笑著上樓去。
紫鳶和紫菱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
“小寶貝兒,今兒爺又來了!
“肖二爺。”
“就等著肖二爺呢……”
姊妹兩一左一右上前,讓肖二爺左擁右抱著。
肖二爺正聽了個趣事兒,急不可耐的要分享了,摟著人邊進(jìn)門邊說。
“方才二爺我聽了個事兒,你們聽不聽?”
“聽……”
房門還未關(guān)上,肖二爺?shù)穆曇魝鞒觥?br>
“方才二爺我在樓下,聽到某個王爺打王妃,把王妃打得頭破血流,好不好笑……”
紫菱和紫鳶對視一眼,立刻問:“二爺,可是翠翠房里的?”
“嗯?翠翠?誰知道呢,怎么,你們知道那里面是哪個王爺?”
紫菱說道:“那是賢王……”
“所以,是賢王把賢王妃給打破了頭?哎呀,真是不得了哦……”
一墻之隔,林國舅臉色鐵青,手里的酒水抖了著不斷的往外灑。
起身出去,蹭蹭就往樓下,來到翠翠的房門一腳踹開……
房間里,床榻上白花花的人交疊著。
林國舅箭步過去把人抓住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