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一家到來,瞬間吸引了殿內(nèi)所有的目光。
晏時隱扶著葉銀禾往前,身后兒女跟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跟著動。
不少人都知道,秦王殿下和秦王妃一個光風(fēng)霽月,一個傾國容貌。然而身后跟著的兒女如今已是少年,卻也是絲毫不輸父母。
“多年未見,卻不想竟是出落得這般亭亭玉立了!”有官員的妻子低聲道。
“也不知日后誰家能攀上秦王這門姻親!”
“銀禾,你坐!标虝r隱讓葉銀禾先坐下,這才坐好。
晏澤晏柳坐在下方位置,桌面上已擺了點心和茶水。
“常安郡主?”有人掐著聲音輕喚。
晏柳順著聲音看去,是冷家的姑娘。
晏柳在京城居住的那一段時間跟京城的各家姑娘都見過玩過,她到底是最受寵愛的常安郡主,大家都捧著她。
晏柳不是個愚笨的人,看得出來誰是真的跟她交朋友,誰是奉承她的。
而這冷家的姑娘,便是她在京城的朋友之一。
冷家姑娘起身過來,屈膝施禮。
葉銀禾就笑著說:“去玩吧!
晏柳起身,和冷家姑娘去了后面說話。
葉銀禾聞了聞茶盞上的茶香,喝一口覺得味道也很可以,清淡中帶點甜香的玫瑰花味兒。
而晏時隱面前的茶盞就是另一種味道了,沒有花香,很醇厚的濃茶味道。
葉銀禾也淺嘗一口,笑道:“我倒是喜歡你的!
“那我的給你喝!标虝r隱把自己面前的跟她交換。
他沒什么口腹之欲,十二歲之前還未從軍,他錦衣玉食。但從軍之后就由不得他了。
再沒有錦衣玉食,若是打起仗來,能有時間吃飽飯歇一歇都是不錯的,以至于不是很挑。
葉銀禾笑著也不客氣了。
夫妻兩的小互動落在許多人的眼里,大多人都知道秦王寵愛秦王妃,且娶了秦王妃后到如今,秦王府里連通房都沒有過。
他全心全意的愛給了秦王妃,不單單是在府里的,在外面也給足了體面和尊重,實實在在做到表里如一的好。
若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誰不羨慕葉銀禾能得到夫君唯一的寵愛,而兩個孩子也是人中龍鳳,臨安郡王小小年紀便有從龍之功,能位極人臣。
閑坐一刻鐘,外面終于傳來內(nèi)侍的高喝聲。
太上皇,太后,皇帝和皇后一起來了。
朝臣懈怠家眷都站了起來,看著那四人進殿,走到上座坐下之后,朝臣帶著女眷們都跪下來齊聲高唱。
葉銀禾跪在晏時隱的身邊,直到傳來平身才起來坐下。
晏長容有話說,揚聲說道:“今年遷都很是順利,如今也是穩(wěn)定下來,明日開始便都要忙起來了!
他看著錦華殿坐滿了人,偌大的大殿只有自己的回聲。
原以為遷都會很艱難且沒有那么順利,但事實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的差錯。
“皇叔!标涕L容說到后面,看晏時隱道:“之后還有許多需要皇叔監(jiān)督,就辛苦你了!
“臣領(lǐng)命!
晏時隱還要留在安陽城,如今已是八月,還有數(shù)月的時間,葉銀禾也沒打算回江州了,只在這邊待到過了第一個新年再說。
晏長容說完話之后,宴會便熱鬧起來。
期間還有舞姬樂師一起助興,一舞結(jié)束時,葉銀禾發(fā)現(xiàn)領(lǐng)舞的舞姬對晏長容沒少拋媚眼。
瞧著很是年輕,十五六歲如花一樣的年紀,長得也是清純美麗,看人時媚眼如絲。
是沖著皇帝來的,想來是安陽城這邊有人意圖用舞姬討好皇帝。
是人皆好顏色,葉銀禾也愛看好看的人,不論男女。
晏長容會不會看上舞姬她管不著,回去時,她還是多嘴問一句:“舞姬都是誰安排的?禮部尚書?”
在大業(yè),聲樂舞蹈等皆為禮部掌管,而單設(shè)的部門為教坊司。
教坊司尋找人才培養(yǎng),而這些人都是賤籍出身的。
晏時隱點頭:“是教坊司。”
晏澤猜到了,也說道:“母妃是覺得禮部有意討好陛下,那舞姬是不同!
他是男人自然看得出來。
葉銀禾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領(lǐng)舞的舞姬意圖有些明顯了。”
她從來不會對同性帶有大的敵意,認為女性多艱苦。其他的舞姬就都很正常,只有那領(lǐng)舞的不對勁。
晏澤下了馬車,上馬前對馬車里的父母說道:“孩兒晚些回去,父王,母妃,你們不必擔(dān)心!
“哥哥?”晏柳探頭,低聲道:“哥哥要抓壞人去了?”
晏澤點頭。
“我能去嗎?”晏柳無比好奇:“我就跟著你學(xué)。”
晏澤本是想拒絕的,可轉(zhuǎn)念一想,妹妹也該看到許多事情,看得多才能學(xué)得多就點頭了。
葉銀禾看兩人都要辦事,就說道:“照顧好妹妹,你也是,照顧好哥哥!
“放心吧!
兄妹二人各自上馬往皇宮回去。
天黑,很快就看不到人了。
葉銀禾說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難說!标虝r隱又安撫她道:“有那么多人看著呢,你別多想!
但無論是再和平的年代,再繁華的國家,也會有一些包藏禍心的人。
葉銀禾覺得那領(lǐng)舞的舞姬是奔著刺殺皇帝去的,也不知晏長容把人留下沒有,他們兄妹二人趕去能否查出什么來。
回到秦王府,葉銀禾沒怎么睡得著。
剛來到新都沒一日呢,就感覺有事,她睡睡醒醒的。
晏時隱知她念著這些事睡不著,起身著人去前院等著,若是郡王郡主回來讓他們過來。
下人去前院守著了,到了后半夜兄妹二人回來了。
兄妹二人過來了。
“父王,母妃!
兩人進門。
“你們可好?”葉銀禾披了外衣出來問道。
“母妃,我們沒事,誰敢動我們不是?”晏柳說道。
兩人坐下,就把宮里的事兒細說了。
晏長容自然看出來那舞姬是沖著他來的,便被留了下來,假意是要寵幸。
但暗地里假裝寵幸那舞姬是九侍人,那舞姬自不是要刺殺,卻往身上抹了能叫人起欲的藥。
九侍人還沒把人捆上,晏柳先進去了,把人摁倒五花大綁就開始審問。
一問,竟是受教坊司使指使,是為了得到皇帝的寵愛之后成為后宮的嬪妃之一,然后跟現(xiàn)如今的皇后和貴妃爭寵。
葉銀禾:“……就如此?”
“那自然不止!标塘f道:“我們抓了教坊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