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銀禾沒有等很久,半個時辰的時間,晏柳便帶著兩個女護衛(wèi)從山上下來了。
“母妃,等久了吧?”晏柳說話都呼著霧氣,鼻子通紅,臉頰也都凍得紅撲撲的。
葉銀禾拉她的手,頓覺如同冰塊似的。
“快暖暖。”把姜湯給她。
晏柳喝了兩口,對外道:“啟程回去吧!
馬車轱轆回城去。
晏柳喝了姜湯,又把剩下的遞出去給兩個女護衛(wèi)喝,叫其他人也都喝兩口。
“還好母妃您沒上去,那上面是真的冷,女兒在上面都有些遭不住!标塘恐浾碚f道。
葉銀禾道:“沒凍著吧?”
“沒有,雖然冷,但穿的也暖,不妨事!
晏柳很是得意,她身強體壯可不怕冷,倒是母妃,沒有內力御寒,可不能受涼了。
若她能看著母妃挨冷受凍,那就當真不是個合格的女兒了。
趕在夜幕之前回到秦王府,葉銀禾從馬車上下來,晏柳說道:“母妃,我餓了,先用飯吧?”
“好,叫后廚擺膳!比~銀禾對婢子道。
婢子應是去后廚傳話,這時,一直在邊上的吳總管說道:“娘娘,殿下回來了!
葉銀禾一頓:“王爺?”
“是,方回來一個時辰,這會兒在臥房歇著呢!眳强偣苷f道。
葉銀禾笑著回去。
晏柳跟在后面說道:“母妃,我會院子換身衣裳。”
“去吧!
葉銀禾回到隱山居,廊下掌燈了,屋內確實昏暗一片。
葉銀禾進門脫下外袍交給婢子,往臥房里去。
屋內昏暗,窗外的燭光微弱的照進來了,葉銀禾朦朧看到坐在矮榻上的人,歪靠在她平日里小憩的軟枕暖殿上。
她接過婢子遞來的蠟燭,揮揮手。
婢子躬身,安靜的退了出去。
葉銀禾走到邊上的燭臺,將其余的蠟燭點燃,屋內亮了起來。
她扭頭看去,晏時隱還未醒來,大約是累著了。葉銀禾走過去,輕輕的坐在邊上,將邊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這一拉,人醒了。
晏時隱睜開眼看到她時眉眼立刻染上溫柔繾綣,伸手把她拉到懷里。
葉銀禾靠著他的胸膛:“怎么趕回來了?”
“陛下說了,不需要我去!标虝r隱嘆了口氣,把她摟得更加緊一些。
葉銀禾憋著一口氣,抬手輕拍他手臂:“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晏時隱松手,耳尖的聽到些許肚叫,悶笑出聲:“你餓了,我們吃飯去。”
“嗯,乖乖也說餓了!
兩人起身,將袍子穿上出去,晏時隱看她走在后面,停下來牽她的手。
便是幾步路,他也要牽著她,知她走得慢,會停下來等她,跟著她的步伐慢走。
“父王,母妃。”晏柳在門口喊道。
兩人過去。
晏柳可高興了,笑嘻嘻的問:“父王怎的又回來了?京城那邊不需要父王您幫忙嗎?”
“嗯,父王要陪著乖乖和母妃啊。”
“皇帝哥哥真好。”晏柳嘆了一聲。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父王之前一直都在北疆,回來也不過才一年多,若是又去京城忙個一年。事了了回府陪著母妃一年半載的,又有別的事情,是不是父王又得出去?
這天下,可不是只緊著她父王一個人來使喚的。
當然,這話晏柳不會說出來。
吃過晚膳,一家三口在偏廳消食。
晏時隱陪兩人打葉子牌,當然,贏的次數(shù)并不多,到后面時,晏柳面前已經(jīng)擺滿了一堆碎銀子。
她嘿嘿笑道:“承讓,承讓!
葉銀禾莞爾不已,推了推她小腦袋:“你個小財迷!
“我才不是小財迷呢,不過父王母妃,女兒回去睡覺啦!彼鹕肀е殂y子喜滋滋走了。
葉銀禾也累了,抬手掩面打了個哈欠。
“睡吧。”晏時隱陪她回屋去。
婢子魚貫而入,將溫水,齒藥等物擺上,伺候面人洗漱退出去,將房門關上。
葉銀禾坐在床榻邊,床榻是暖的,臥房里自然也暖的很。
他們有錢,王府主院,女兒的和兒子的院子,主臥都是燒著地龍的,哪怕天寒地凍也是不怕。
而下人院子里有暖炕,夜晚睡在炕上也不會凍著。
葉銀禾剛躺下,晏時隱也過來了,脫下外衣躺下時,手從被褥里橫過來,環(huán)繞在葉銀禾的胸前,勾著她往懷里去。
葉銀禾貼著他溫暖的胸膛,問道:“你這樣睡得舒服嗎?”
晏時隱:“什么姿勢都能睡得著,沒影響。”
“什么沒影響,你不是習慣平躺入睡?”
“那只是比較容易,但什么動作都是可以的。”他說著,抬手捂在她的眼睛上:“好了,睡吧,你一直在打哈欠!
葉銀禾著實想睡,可她平躺才能睡得著。
翻身時,晏時隱的手臂著實重,她輕拍一下:“好重!
晏時隱把手往下放,貼著她小腹。
葉銀禾還是受不住,嘆道:“放這里。”
她將晏時隱的手掌挪到大腿邊上,終于覺得舒服了,可突然,她渾身一激靈。
“銀禾,不睡了吧可好?”
晏時隱笑著,湊過去吻她的唇。
這個夜,果然不大好早睡。
——
第二日,葉銀禾迷迷糊糊的醒來,她一晚上沒怎么安穩(wěn)的睡著,腰腹以下都是酸軟的,酸軟的感覺叫她覺得有種虛浮感。
晏時隱醒來卻精神抖擻的,看她臉色就知不好,關切的問:“怎的了?哪兒不舒服?”
“腰,這里難受!比~銀禾側身揉了揉腰。
昨夜實在激烈,叫她好生難受。
爽是真爽,難受也是真的難受。
晏時隱沉默下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給她按摩后腰。
“怎么不說話?”葉銀禾回頭問。
晏時隱:“都怪我,不該折騰的!
葉銀禾笑了起來,翻身道:“我若是不愿意,你便是說什么我也不答應啊!
這個世界沒誰比她自己更重要,哪怕是晏柳和晏澤兩個親生的孩子,她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晏時隱的妻子,晏柳晏澤的母親。
晏時隱再想要,她若是不想,他也不會逼她。
純粹是自己也想而已,這才折騰了半個時辰。
晏時隱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歇兩日!
“嗯,我要喝補湯!
“好。”
晏時隱起身梳洗,換好衣服才讓婢子進來伺候葉銀禾穿衣打扮。
“讓后廚燉湯!彼愿赖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