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銀禾是很受用晏時隱對她的寵溺和愛護(hù)的,誰不想被人捧在手心里像個寶一樣呢,她上一世沒能如愿,這一世重來自己選擇的就很好。
晏時隱將她捧在手心里極盡的愛護(hù)著,生怕一點一滴的行為動作委屈了她。
葉銀禾笑著摟著他的脖頸,低聲說了句:“是因為,他是我們的孩子。平安很好很乖很聰明,乖乖也很好很棒,都是我們的好孩子!
“你一碗水端平了,我倒是不大能!标虝r隱笑了起來。
葉銀禾愣了愣:“為何?”
“男孩子粗糙些養(yǎng)著,但女孩兒得精細(xì)些養(yǎng)著,大抵對她寵愛些!标虝r隱笑道。
但其實晏時隱是因為小時候的教導(dǎo),母妃從小教他,對女孩子要更多一些寵愛,因為女子本柔,愛才能讓女孩子長得更加強大,堅韌,也自信自主。
晏柳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時常在外面,哪怕是個郡主,也時常流鼻涕。
伺候的婢子跟在一旁時刻給她擦拭,叫她很好的為此干凈整潔的面容。
“師父,我如今已能很好的面對我父親和繼母了!鳖欒肿谕ぷ永铮灾醺庞械狞c心羔子說道。
晏柳很欣慰的點頭:“如此才是對的,顧柚,你首先得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保護(hù)住自己的權(quán)益日子才能好好的過下去,不然,你連武功都沒辦法認(rèn)真學(xué)!
顧柚笑了起來:“我昨兒個,把繼妹給打了,父親沒責(zé)怪我。”
晏柳歪頭:“你站理了?”
“一半,繼妹搶我手里的糕點,我不給,她便要把我的糕點給摔了。我沒忍住,給她一腳踹出去了。”
那一腳她還是收了力氣的,否則,繼妹早死了。父親知道后非但沒有責(zé)怪她,還罵了繼母教女無方,再把繼妹給關(guān)在屋子里。
這件事情在顧柚這里得到了很大的震撼和啟發(fā),她維護(hù)自己的權(quán)利的情況下,不單單是有郡主這個師父,還是因為她如今有武功,她的武功連父親都想學(xué)的。
父親知道秦王府這邊護(hù)著她,便不敢輕易得罪。
晏柳嗯嗯點頭:“你師祖也說了,只要是對自己有利的,借勢是最好的辦法,并不是什么可恥的行為。當(dāng)然是在你確實能借勢的情況下,而不是虛假的借勢!
兩個小姑娘說著這些話,趙燕蹲在后面的憑欄邊上聽了個全乎,半晌才冒頭。
“乖乖,顧柚?”
“師父。”
“師祖!
趙燕說道:“來,帶你們?nèi)ネ!?br>
她帶著兩人出門去,不遠(yuǎn)處的空地里,一個小孩正眼巴巴的望著。
王賀就坐在一旁,見他的眼神從來沒離開過郡主:“想跟去?”
梁毅:“師父,徒兒……想!
他想說不想的,可王賀的眼神實在犀利,就算說不想也不過是嘴硬,一眼就能看出來。
梁毅從西楚來到大業(yè),再怎么天真無邪也明白,人情世故和如何與人相處了。
王賀說道:“那是常安郡主,她救你一命,讓你不被人販子賣去勾欄瓦舍,你感激她是嗎?”
梁毅點頭:“嗯!
“那就努力成長,日后好好保護(hù)她,她是你師娘的徒弟,算起來也是你的師姐了。”
梁毅嗯嗯,眉眼都亮了許多,繼續(xù)扎馬步去了。
梁毅知道,他不過是一個郡王,日后要想復(fù)國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也其實沒那么有必要。
他只想要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像個人一樣活下去就行。
——
這次晏時隱回來,晏時車在京城那邊還是讓人送了年禮過來,一起來的內(nèi)侍將一封家書遞給晏時隱。
晏時隱看過之后,就說道:“嗯,知道。”
“那奴婢就回京復(fù)命了!眱(nèi)侍施禮告退。
晏時隱把信遞給葉銀禾看,這一看,才知道是晏時車問他們可要回京過年?在江州人少不熱鬧,還是回京的好。
葉銀禾看到后面還有晏長容的印章,忍不住笑了:“跟乖乖說一聲吧!
去京城過年,她肯定很興奮,可以見到宮里那些輩分比她小的,定然又是一陣威風(fēng)。
只是,不知道兒子能不能從西郡回京過年,大約是……不能吧!
十二月十五這一日,晏時隱和葉銀禾便啟程了,帶著晏柳北上回京過年。
趙燕不去了,和王賀留在江州。
大雪紛紛揚揚的下著,騎在馬背上的護(hù)衛(wèi)都戴著帽子,隨行的婢子仆婦都有馬車坐。
“娘娘,茶好了!
馬車外,沏好茶的婢子說道。
小窗打開,葉銀禾看了眼外面炊煙裊裊,大雪將地面鋪了厚厚一層白。
“你們冷嗎?”葉銀禾問。
婢子笑道:“娘娘,不冷的,鞋很暖和,衣裳也很保暖!
人活到這么大的歲數(shù),才穿到這么暖和的衣裳和鞋襪,感覺以前的日子都過得無比的艱苦了。
葉銀禾嗯了聲:“都吃點熱乎的,再趕路!
“是!
待人都吃了午膳之后,行隊繼續(xù)出發(fā),天寒地凍的,他們要趕在天黑時到達(dá)驛站,否則在野外,人是會失溫凍死的。
到了傍晚,他們沒有趕到驛站,只能再走一個時辰。
“走,不能在露天過夜。”晏時隱說道。
他們都不是北疆那些日夜訓(xùn)練的士兵,可以抵御這樣的寒冷,只要有抵御寒風(fēng)的地方都能將就過夜。
他們不行,只能繼續(xù)趕路。
但大雪越發(fā)的大了起來,預(yù)計一個時辰的時間,硬是走了兩個時辰才到達(dá)驛站。
大家都冷得直打哆嗦,黑夜的雪天果然受不住。
驛站里有熱水,有姜湯,拿了賞錢的驛長指揮著手底下的人送姜湯,廚房那邊更是炒得熱火朝天的。
但葉銀禾帶了兩個王府的廚娘來,廚房借用著做了吃的。
“這原來可以這樣做的嗎?感覺也沒什么特別啊!
驛站的廚子看著鍋里殘留的羹湯,拿勺子打碗里嘗了一口,頓覺味蕾全開。
之前吃的喝的都感覺不是滋味了,剛才他們也是看著做的,確實沒什么特別,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剩下的一點羹湯不夠分的。
而彼時,驛長正在天字間前回話。
如今天寒地凍,幾年前這種年關(guān)時節(jié)多的人家走動,如今是幾乎沒什么人走了。
“殿下,娘娘,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驛長點頭哈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