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軍隊退兵退的很是突然,蒙大將軍得知消息都很是詫異。
不過西楚退兵是好事,他總不能求著人家來打他們吧!
西楚退兵的消息傳回進(jìn)城,蒙大將軍一想,還讓人送了一份去北疆。
彼時,平安城外正在開戰(zhàn)。
葉銀禾聽了消息上平安城的城墻上往遠(yuǎn)處看去,隘口的位置距離不遠(yuǎn),能看到有煙霧從矮處升起來。
晏柳看得驚心動魄,問道:“母妃,父王不會有事吧?”
“你放心,你父王神勇無敵,不會有事的!比~銀禾說道。
葉銀禾對晏時隱的實力其實沒有多大的認(rèn)知,她并未親眼見過,但是晏時隱能有戰(zhàn)無不勝的稱號,自然是有這個能力的。
看了一會兒,葉銀禾便帶著晏柳回去了。
她們沒有那個能力上戰(zhàn)場殺敵,最好的幫忙就是把家里的事情辦好。
晏長禎也去守城,葉銀禾便讓人開始給他準(zhǔn)備婚事。
仗打起來之后持續(xù)到第二日的傍晚才停下,打了這么長的時間,葉銀禾還安排人送了許多干糧和糖塊送去隘口。
焦急等到傍晚晏時隱回來。
他進(jìn)門后脫了帶血的盔甲,脖子上有一道傷口,倒是不深。
葉銀禾盯著他那個傷口看,一直沉默著。
晏時隱走過去:“輕傷,那人被我削了腦袋呢,你別怕。”
葉銀禾斂眉壓下眼底的幾分心疼和害怕,這傷口就在脖子要害處,若是再深些許,就是大羅神仙都難救。
在戰(zhàn)場上都是生死搏殺,哪里會不危險的,她之前跟女兒說的那些也不過是安慰而已。
晏時隱握著她的手,說道:“但是長禎受傷了!
晏長禎受傷被抬了回來,他腰腹上血淋淋的,大夫給他包扎了。
葉銀禾只看了眼,問道:“沒有生命危險吧!”
晏長禎可是平安城的郡王,平安城都在他的管理之中,他若是沒了,平安城還得亂。
況且還有那個談婚論嫁的姑娘呢。
況且晏長禎這么好的一個人,若是沒了實在是……天不佑好人啊。
晏時隱:“小傷,沒有傷及要害,只要后面沒有感染,必然就無事的!
葉銀禾點了點頭。
這時,趙燕在旁邊多嘴問一句:“傷員多嗎?”
“尚可,我們有隘口和設(shè)下的關(guān)卡陷阱,他們過不來。”晏時隱說道。
趙燕就說:“在這個時候,一兵一卒都很是珍貴,而這里又是大雪寒冷之地,受傷之后本就不好愈合,若是沒有好的藥,傷口發(fā)炎引發(fā)其他的病癥,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說著,她就去找軍醫(yī)。
晏時隱看了眼紙樘,讓他跟著去了。
紙樘最有眼力見,跟上去之后問:“趙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藥可以讓受傷的人傷口好得很快啊?”
趙燕:“……你當(dāng)我是神仙啊?”
紙樘:“你不是神仙,但除了王爺和王妃之外,就屬你是最厲害的!
這話愛聽,趙燕笑道:“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甜,倒也不瞞你,我確實有一些不外傳的藥物。但具體軍中需要什么樣的藥,我還得看看不是!
紙樘點頭。
到了軍營,紙樘讓軍醫(yī)說出他們都有什么藥,需要什么藥,受傷的士兵情況等等。
軍醫(yī)是有點本事的,聽聞這話有些不高興道:“林小將軍,你這話可就是打老朽的臉了,老朽的醫(yī)術(shù)若是不行,豈會在這里?”
林紙樘嘿嘿一笑,給老軍醫(yī)順毛:“我當(dāng)然知道您老醫(yī)術(shù),不過咱們醫(yī)術(shù)再好,不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嗎?咱們趙姐姐是幫著王妃做生意的,她門道可多了,您老難道不想有更多好藥嗎?”
這……
老軍醫(yī)直接被拿捏了,看向面前的女子。
“你有什么藥?”他問。
趙燕挑眉:“這得我看看你們有什么藥吧?”
老軍醫(yī)默了默,就帶著趙燕去看了。
——
彼時,平安郡王府里。
晏柳看著晏長禎腹部的箭傷,說道:“很疼吧?”
“當(dāng)然,不過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晏長禎說道。
他靠在椅子上,讓府醫(yī)換藥。
晏時隱就坐在一旁,也不讓女兒出去,習(xí)武之人身上總是時不時的受傷,日后若是做大將軍,生死面前什么男女大防都不是事。
況且,女兒還只有五歲,得讓她看看血腥。
晏時隱拉過女兒,問她:“你不怕血,那怕死人嗎?”
一場仗結(jié)束之后,會有人打掃戰(zhàn)場,如今戰(zhàn)場上就有人在收拾。
刀劍武器要回收,自己這邊死去的士兵都要收尸,依照他們身上掛著的名帖,回頭要送骨灰和朝廷的撫恤回去的。
晏柳道:“父王,我見過尸體血腥,沒什么好怕的!”
晏時隱挑眉,突然抱起她就往外去。
“王爺?”
門外,管家看到他出來,上前說道:“這里有份文書是給您的!
晏時隱接過,帶著女兒出門去,到了門口又折返回來,去書房了。
書房里,葉銀禾正在對賬,看到晏時隱抱著女兒,她疑惑起身。
“怎么?”
“我?guī)Ч怨匀グ!?br>
葉銀禾一頓,問:“可有危險?”
“沒有,只是,為夫想看看她膽子到底有多大!
這一說葉銀禾就懂了,如今隘口那邊遍地尸體,鮮血浸染泥土,充斥著血腥味呢?zé)熁鹞丁?br>
葉銀禾看女兒黑黑的眼睛里都是好奇,便點了頭:“若是她害怕就別逗留,快快帶她回來,別嚇著了!
晏時隱頷首。
在妻女面前,他渾身都透著一股溫柔勁兒。
兩人出門去,晏柳回頭喊道:“母妃,我不怕的!
葉銀禾就看著她:“嗯,跟著你父王,別亂跑!
“嗯嗯!
父女兩出門去,晏時隱還讓下人把晏柳的馬牽出來。
晏柳躍上馬背,牽了馬繩說道:“父王,我騎術(shù)可不錯呢,從江州到平安城,我大半時間都是自己騎馬的。”
晏時隱道:“這才是為父的好女兒!
兩人騎馬出城,到了城門口才策馬而去。
不過半柱香時間就到了隘口,高高的城墻足有五米,地上有許多大石頭,鮮血,到處都是。
墻邊擺著一排排的尸體,都沒有多余的東西蓋著。
晏柳一眼就看到了,黑亮的眼睛里沒有多少多余的情緒。
一直觀察著的晏時隱心里多了幾分疑惑,女兒一直養(yǎng)在江州,平時都有人護(hù)著,在府中習(xí)武,怎么膽子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