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干什么呢?沒看見搜查嗎?擠什么?”
城門口,守城衛(wèi)在外圍搜查,城內(nèi)則有官差檢查馬車或是裝著貨物的貨車。
“官爺,這里面怎么了?”
“搜查罪犯,還能是什么?你們進城可以,但要想再出城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想進城的得考慮清楚!笔爻切l(wèi)說道。
這么一說,許多想進城的都打消了念頭。
這進城容易出城難,京城里的人尚且沒什么,可城外的村民們,可沒閑錢在城里過日子,若是被困在城里,連住店打尖的銀錢都付不起。
一墻之隔,城門內(nèi)。
一商隊排著隊等出城呢,看著前面仔細(xì)搜查貨物的官兵,心下都沉了幾分。
貨車的底部多了一個暗格,正巧能躺下一個人,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可少不得的,他們就怕搜查仔細(xì),叫人給搜查出來了。
“慌什么,都冷靜些!睘槭椎囊蝗说吐暤。
其他幾人緩了緩心聲,前頭的馬車就放行了,到他們往前去。
“差爺,咱們是要南下的商隊,這里面都是一些絲綢絹布等物,您可以打開看看!睘槭椎呐阒φf道,還很主動的打開了箱子。
那箱子打開,撲鼻而來就是香粉味兒。
而箱子里的絲綢絹布制作之物不是別的,全是女子的肚兜褻褲。
一整箱都是。
看到這些小衣,官差著實愣了一下。
“怎么這么多?”
“做生意嘛,什么生意來錢多咱們生意人就做什么,這些,在南蠻之地可受歡迎了,一件可賣一錢呢!
這么貴?
南蠻之地的人還真舍得?
南蠻,便是南陽郡再往下的地區(qū)。
但例行檢查,官差也不含糊,手往箱子里面摸索,再搜查別的箱籠。
有官差是警醒的,還彎腰往車底下看去,但瞧著平坦沒什么異常,便放行了。
“多謝官爺,這些,請官爺喝茶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將一錠銀子塞到官差的手里,沉甸甸的,不止二三兩。
做生意的人就是通透,還有錢。
官差也就不為難了,揮揮手。
“走吧!
“下一個!
馬車往城外去,一行人都松了一大口氣。
只要能把人送出去,后面便安全了。
就在這時。
“站住!
一個人沉聲說道。
有人開口,門前的官差立刻將柵欄給拉回去,擋住車隊。
幾個人心下一沉,為首的男人看了眼幾個沉不住氣的手下,回頭賠笑的看去。
官差上前,對身穿官服走來的男人拱手施禮:“王指揮使!
來人王賀,乃武德司指揮使之一。
王賀看了眼那幾輛馬車,蓋著厚厚的布,一輛馬車好幾箱的東西,可……
他抬手揮了揮手,身后的下屬立刻沖上去,左右圍住了商隊。
看到這里,周圍的人連連后退,就怕打起來波及自己。
而此時,商隊的面對都無比難看。
男人也是疑惑不解的神色,拱手賠罪道:“大人,小的們都是正經(jīng)商人,并非是歹人啊,求大人繞過小的們吧,年關(guān)將近,小的們還等著這匹貨物賺點小錢過個好年呢!
“呵!”
王賀看了眼邊上的人,手下極有眼色,鏘的一下拔出長劍,架在那男人的脖子上。
“再啰嗦,以罪犯論處!笔窒抡f道。
“大人,您這不是冤枉小人了嗎?”男人很害怕又委屈的樣子,紅著眼道:“大人,求放過。”
王賀這時不管他們,他取了劍后,看著中間那輛馬車,再看前后的兩輛,蹲下來了。
被架著脖子的男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暗格做得這樣隱秘,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然而就在他疑心的一剎那,王賀一劍刺了過去。
男人猛的一震,而后面的幾個都忍不住了,一下就從腰間抽出軟劍,對著官差殺了過去。
而此時,王賀的劍似是被卡住了,拔不出來。
“在這兒!蓖踬R大吼一聲,更多的官差涌了過來。
而此時,馬車的底下咔噠一聲,有人落地之后迅速出來,手中把劍對著王賀殺去。
——
冷風(fēng)吹拂下,有人從門外疾步匆匆而來。
守在門口的仆婦抬手掀了簾子,讓年輕婦人進去。
“王妃,抓到了!
趙燕笑得合不攏嘴,她剛從外面回來,大約是太過著急,跑的氣都不勻。
“你快勻了氣再說吧!比~銀禾笑道。
趙燕喘著粗氣,還是不忘施禮,隨后一手搭在桌上撐著,接過書白遞來的溫茶。
“謝謝,正渴……渴呢!壁w燕說著一口灌下。
她放下茶杯,坐下了才笑呵呵的說:“我方才從城外回來,進過東城門的時候,看到那一個戰(zhàn)況激烈啊,滿地都是血,死的人還不少。我還尋思那白笙怕是給逃了,回頭就看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腳踩在一個白衣男人的臉上,刀架著他的脖子!
趙燕頓了頓,又緩了起來。
葉銀禾也不催她,面上笑容也染上眉梢。
“我就想啊,如今城中這般不是為了搜捕白笙嘛,就跑過去看了。那大人是個懂事的,把人揪了起來,叫我看了個真切,就是白笙。”
葉銀禾聽到這里,也著實暗暗松一口氣。
果然抓住了嗎?
那這白家一事,大抵就解決大半了。
余下的事,余下的人,慢慢處置。
只要穩(wěn)得住,只要好好籌謀,便沒有什么人是不能處置的。
葉銀禾高興,對周嬤嬤道:“叫后廚那邊去買兩頭豬,給大家加點好肉!
周嬤嬤一笑:“王妃是真高興!”
一高興,就給府里人加餐。
下人們聽說要加餐,后廚采購的更是一迭聲的應(yīng)著,就帶人去買豬了。
而另一邊。
白笙被五花大綁的押往武德司,他面色鐵青難看,有血跡在臉上,與他的溫潤干凈形象一下置換,整個人狼狽又落魄。
王賀抓到了人,面上卻不顯分毫得意,進了們之后便指揮下屬:“送地牢去,單獨關(guān)起來!
說是單獨關(guān),那就只有最里面那個水牢。
下屬應(yīng)是,立刻就帶著去了。
王賀則到了前廳,去見頂頭上司,武德司司公,秦銘!
秦銘正看著卷宗,看他進來,招手道:“坐下來說。”
王賀應(yīng)是施禮,坐下來說道:“不負(fù)司公之命,已抓住白家家主,白笙!
“嗯,做得好,去一趟東宮,告知太子殿下!鼻劂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