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銀禾止了鼻血,無奈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可不能有半點不妥,若是當(dāng)真此物讓你流了鼻血,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葉銀禾如今可是他們的寶貝疙瘩,誰出事都不能她出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好,誰有利,那便是最好的,需得護(hù)著。
葉銀禾也就不說了。
府醫(yī)嘗了一點,不確定,說道:“嘗著味道極好,但氣味實在重,放在王妃吃了多少?”
“這半塊這么多!
府醫(yī)想了想,說道:“大抵是有些補(bǔ)的,但這么多,王妃是虛不受補(bǔ),今日還吃了什么?”
“還喝了老參雞湯,其余的就是正常飲食了。”
因為喝了老參雞湯,再吃這東西,因為從未吃過,身體不能接受。
榮氏聽完滿臉的歉意,人都蔫了吧唧的,像犯了大錯的人。
劉氏安撫的說道:“王妃沒事,到底是補(bǔ)了身體。”
榮氏還是難過。
葉銀禾倒笑說道:“這若是偶爾吃著,也算是一個補(bǔ)品,味道也極好的!
她看榮氏:“得讓二叔日后多從南邊帶些過來!
榮氏看她不見生氣笑著說還要,這才安心些。
“那,那回頭你二叔再南下,再尋些來!
“嗯,瞧瞧還有什么好東西!比~銀禾笑道。
剩下的東西也都看過了,府醫(yī)沒走,一一瞧了確認(rèn)無礙才離開。
榮氏和劉氏留下來用了晚膳才走,走之前,葉銀禾讓周嬤嬤把兩箱東西抬出來。
葉銀禾說:“這些都是給弟弟妹妹們的,早準(zhǔn)備好了還沒送,你們來了就一并帶回去。”
榮氏和劉氏笑著應(yīng)下,說改日再來看她。
天色逐漸暗下來,葉銀禾回到暖閣里,沒了日,嵤,就問外面可有找到白笙?
“人還未抓到,武德司的人滿城搜捕,也不知這狡猾的人是如何躲藏的,生是沒翻出來!
趙燕從外面回來了,進(jìn)門正聽到這兒,就說:“如今出入京城需要通關(guān)文牒,還有身份戶籍證明,商戶馬車出城更是嚴(yán)查,半點不含糊的!
瞧著搜查的架勢,白笙根本不可能出去,但他可以一直留在京城里。
趙燕忍不住想,依著原來的情節(jié),白笙是能活到最后的幕后黑手,算是反派中的大反派。
最后陸雨歌和白玹染成就霸業(yè)之后,白玹染反水,與白笙決戰(zhàn)。
白笙死于白玹染之手,算是懲奸除惡,白家徹底洗牌后再次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仍舊是最大的世家。
有些人,天生就有順?biāo)斓陌肷左媳闶沁@個擁有順?biāo)彀肷娜恕?br>
他出生便是白家嫡系第一人,成年后順利成為白家的家主,野心很大,兇狠,本人是沒有半點良善的。
純惡人。
趙燕自不能說她所知,怕自己說太多,當(dāng)真起反效果,一步一步走,她小心提防著總是沒錯的。
王妃也謹(jǐn)慎,出門也都有人護(hù)著。
趙燕很自私,如今只想著,她在乎的人能好就成,別的她顧不了那么多,她也不是救世主。
葉銀禾笑說道:“安心些,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
她們能做的都做了,這京城還有陛下和太子護(hù)著,定然會想辦法找到人的。
——
“王爺!
過了邊界之后,進(jìn)入的就是沼澤地了。
晏時隱帶著幾個親衛(wèi)手下,在沼澤地外扎營,天色黑了透,但月光能看到些許。
這邊剛準(zhǔn)備歇下,就聽到聲響。
晏時隱睜開眼,就看到陸雨歌過來了。
“王爺。”陸雨歌一副疲憊極了的樣子,顯出些許嬌弱,配上她的白色衣裙和頭上的白花,實在惹人憐惜。
但晏時隱只覺得煩,怎么就追來了呢。
筆戰(zhàn)幾個是有眼色的,立刻就把左右位置占了,擋著陸雨歌。
陸雨歌面色一下不好,說道:“我與王爺有話要說!
“郡主,咱們到底是去查案的,此去南域多危險的,你是婦人,可不好跟去!惫P戰(zhàn)說道。
不是他瞧不起婦人,實在南域國不是什么好地方,聽說那邊的人都……
總之,女子總是吃虧的,她去了只會拖他們后腿。
陸雨歌卻生氣了。
“你們這些人就是如此,總是這般戴著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女子,男兒女兒都是一樣,憑什么就被你們否認(rèn)了?”
筆戰(zhàn):“……”
他道:“郡主,你們肅王府守著南疆邊境,你難道當(dāng)真不知道不同嗎?”
女子,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就是不好活。
但這個人說不聽,怎么說都沒用,筆戰(zhàn)也就不說了。
晏時隱沉聲道:“休息,別吵了!
眾人安靜下來。
陸雨歌感覺到晏時隱的不悅,她手按了按腰間的布包,想到那封信,她一瞬間就不想給了。
她好心好意送來,他卻用這副態(tài)度來對她,那這封信她不會再給。
陸雨歌走到一旁坐下,氣鼓鼓的。
晏時隱根本不看她,閉上眼睛就繼續(xù)睡了。
墨歸和書玉在附近守夜,扭頭看了眼。
墨歸嘀咕一句:“這郡主,不安好心!
書玉看他一眼:“她有自己的夫君,那個郡馬……”
“切,通緝犯罷了!
確實,通緝犯罷了。
不過這南華郡主也是凄慘,肅王府所有人都被殺了,如今就剩下她一個。
唉!
真是可憐吶。
當(dāng)然,若是不來糾纏王爺就好了。
一覺天亮。
收拾好東西從新出發(fā)。
陸雨歌一下便好了,不再冷著一張臉,似是昨晚的事情沒發(fā)生一樣。
她依舊要跟著。
晏時隱蹙眉:“書玉,送郡主回去!
“我不回去!标懹旮枧溃骸八麄儦⒘宋业募胰耍乙H自找到兇手,將其斬殺才能告慰我家人的在天之靈!
“你當(dāng)真要去?”晏時隱儼然沒了耐心。
陸雨歌心頭一沉,但還是點了頭。
“對。”她就是要去。
晏時隱冷笑一聲:“隨你!
陸雨歌一下就開心了,臉上的怒火消散。
晏時隱扭頭就走。
陸雨歌也不生氣了,翻身上馬,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幾個人看著她那樣,有些話在心里就不好說了。
算了,愛咋地咋地吧!
陸雨歌看著晏時隱在前面,手摸了摸腰間布包。
這封信,她還是留著先別給秦王。
若是她能拿下秦王,就沒有葉銀禾什么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