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晏時隱還跟葉銀禾提了提對烏斯三皇子的一些事。
葉銀禾安安靜靜的聽著,他說什么她都認(rèn)真聆聽。
晏時隱看她小小的臉蛋上神色認(rèn)真,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捏,手感滑軟。
自有了葉銀禾之后,他總覺得做什么都是有盼頭的,而且葉銀禾哪怕什么都不說也叫他覺得,她是理解他的。
能的一心人,實在幸運!
晏時隱站起來,彎腰把她抱起往床榻去。
秦王歸來后,主院里夜夜叫水。
——
四月中時,戶部尚書親自來到秦王府,將隔壁賢王府的地契交給晏時隱。
錦宣帝念著他立下大功,這本該封起來不主人的賢王府,便叫他一高興,做為賞賜給了晏時隱。
有了新的主人,賢王妃林悠樂便要收拾東西滾蛋了。
林柔怡早叫人收拾了行李,離開之前親自過來跟葉銀禾道別,也道謝。
“若是沒有王妃的幫忙,只怕我的下場也是可見的!绷秩徕f道。
葉銀禾挑眉看她。
林柔怡也是坦然,笑說道:“話不多說,但您的恩情我記在心里,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王妃只管差人來說,我定報之以恩!
她林柔怡是個爽快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有恩自然也是要報的。
葉銀禾點了點頭,說道:“祝你往后前程似錦,萬事順心!
林柔怡走了,帶走的都是自己私產(chǎn),林悠樂,葉銀霜還有白蓮這些下人也都一起去了城北的新住處,那地方只是個二進院子,也算保留些許體面了。
賢王府的牌面被摘下來,空蕩蕩的大門自然需要新的匾額。
晏時隱拉著葉銀禾在門前問她:“這府邸,你想取個什么名字?”
既然是他的私產(chǎn)了,府邸掛什么牌匾便由他們說了算。
葉銀禾看他:“王爺讓我來決定?”
“自然,我的東西便是你的,你有權(quán)利決定不需要問過我!标虝r隱笑說道。
哪怕他是王爺,在葉銀禾的面前也從未自稱過本王,他都是以平等的自稱為‘我’。
這是對葉銀禾的尊重和認(rèn)可,他尊重葉銀禾,從來都是把她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葉銀禾反問晏時隱:“王爺有什么想法?”
“我問你呢,你倒是問起我來了,小滑頭這是不想動腦子?”
晏時隱說笑都是極自然的,甚至有種天然的溫柔感。
葉銀禾呆了呆,眉頭緩緩的皺起來了。
她神色一變晏時隱便立刻察覺,跟著蹙眉:“怎么了?這副神色?”
“王爺,您當(dāng)真……從未有過別的紅顏知己嗎?”葉銀禾問道。
不怪她多想,這般能張口就來的甜蜜話,不像是未經(jīng)情事的人,倒像是情場的浪蕩子。
晏時隱:“……”
他看了那么多的話本子,瞧著多少身邊的部將與自家的夫人甜言蜜語,怎么到自己身上卻被疑心起來了。
“若有過,雷罰身滅……”
葉銀禾聽到一半立刻伸手去捂他的嘴,掌心貼著他的唇時又驚覺失禮,忙要拿開。
晏時隱一把抓住她的手,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銀禾,你若是不信,且長久看著就知道了。”
時間會證明,他身邊從未有過女人,哪怕有女人對他有心,他都保持距離,潔身自好。
或許在別人看來,男子三妻四妾在大業(yè)最正常不過,但他從懂事起,便知道后宮女子為父皇一人爭風(fēng)吃醋,多少人癡怨。
他也見過多次母妃夜里自嘲,天下為何沒有只忠于一人的男子。
出了京城,去到北疆之后,也有三妻四妾的,但更多是一夫一妻,他們攜手過日子比那些三妻四妾的更幸福。
有對比之下,晏時隱倒覺得這樣的更好。
每個人的追求和思想不同,他只想要一人,與那些他所見的一夫一妻的恩愛夫妻一樣就足夠了。
葉銀禾心里是不信,卻也點了點頭。
“你快想一個,這府邸掛個新的匾額!标虝r隱催促她。
葉銀禾扭頭就走,說道:“王爺,且容我再想想可好?”
“也行,你想到什么都行的,我沒意見。”
晏時隱邁步跟上。
三日后,原先的賢王府掛上了新的匾額。
“容府。”
晏時隱看著掛上去的匾額,說道:“我知道,你母親姓容!
葉銀禾的生母叫容晚晴,聽說是個女商人,只可惜紅顏薄命,生葉銀禾時難產(chǎn)去了。
葉銀禾嗯了聲:“王爺,當(dāng)真可以掛這個匾額嗎?”
“可以,對了,我還沒去拜見過岳母呢,銀禾,何時帶我去見一見?”晏時隱問。
葉銀禾眸色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晏時隱,心頭跟著悸動幾分來。
晏時隱真的很好,很好。
她垂眸時說道:“現(xiàn)在就去可好?”
“好!
容氏葬在城外葉家的祖墳里,葉銀禾帶著晏時隱去祭拜,看著清掃過的墓碑,上頭還有些燃著的香火蠟燭,顯然有人剛祭拜過。
晏時隱親自上香跪拜。
冷冰冰的墓碑,他卻很認(rèn)真的說道:“……小婿定會珍愛銀禾一生,護她平安喜樂!
葉銀禾:“……”
人心到底不是石頭做的,葉銀禾心動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沒說話,但眼睛總是落在晏時隱的身上。
晏時隱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含笑說:“銀禾是有話好說嗎?”
葉銀禾收回目光,搖頭。
“王爺?”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晏時隱掀開車簾,車簾外一個身穿武德司衣服的男人對他抱拳施禮,說:“王爺,武大人有急事請王爺移步。”
晏時隱扭頭對葉銀禾說道:“銀禾,你先回去!
“王爺且去忙吧!
晏時隱下馬車,翻身上了護衛(wèi)的馬跟著武德司的人走了。
葉銀禾徑自回了王府。
晏時隱到了城外的一個村落前,看到武德司的武真。
武真上前施禮。
“王爺。”
“怎么回事?”晏時隱問,看向不遠處蓋著的許多白布。
死這么多人,這可是大案。
武真說道:“是土匪截殺!
土匪?
這京城之外怎么會有土匪?
晏時隱看向武真,武真就將一物拿出來。
晏時隱看到面前的東西,皺眉。
“這是北匪?”
武真點頭:“可這個時候,京城萬不會出現(xiàn)北匪的,除非有人操控故意為之!
北匪南下在京城外殺人,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