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銀禾,為什么?為什么?你把我的人生還給我,還給我!
被婆子架住的葉銀霜叫喊著,赤紅的雙眼都是不甘。
“為什么?為什么是你得到一切好的,而我,而我明明那么努力的去做卻落得這個下場?憑什么?葉銀禾,這一切都該是我的才對,是我的才對!
葉銀霜哭喊掙扎,一遍遍的質(zhì)問著。
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再看神色冷漠的王妃。
葉銀禾往前一步,站在葉銀霜的面前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冷若冰霜眼神充滿恨意。
一個茫然無措,失魂落魄,后悔惱恨無能。
“確實,若是妹妹不做這些無用功,秦王妃是你,一切都是你的。你會有幸福的人生,有尊貴的身份!
葉銀霜咬著牙。
“可這些,不是你自己放棄的嗎?”葉銀禾可不慣著她,手指捏得很緊,捏得她下顎骨疼痛。
葉銀霜:“……”
葉銀禾松開手后退兩步,伸出手來接過婢子遞來的帕子一點點擦拭捏了葉銀霜下巴的手指:“多行不義必自斃,上天對你足夠眷顧,可你不知道珍惜!
她說著,扔了帕子抬眸笑她:“……活該。”
葉銀霜:“……”
可是她不甘心,汲汲盈盈這么久,換來這個凄慘的下場。而什么都不做的葉銀禾卻得到了一切,她憑什么呢?
葉銀霜惡狠狠的臉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葉銀禾,你該死,你憑什么活著,你該死,你就不應(yīng)該活著,我要你死……”
周圍的婢子仆婦:“……”
葉銀禾轉(zhuǎn)身就走,再不管后面的尖叫吶喊。
葉銀霜已經(jīng)被刺激得瘋了,她現(xiàn)在的執(zhí)念讓她腦子混沌,就這樣的,林柔怡就能玩死她。
葉銀禾卻不會什么都不做,她會盯著葉銀霜的,若是林柔怡沒有除掉她,她會自己動手。
——
烏斯三皇子被擒對大業(yè)來說是一大喜事,而原先該死去的晏時隱卻驚人的立功歸來,讓無數(shù)人震驚。
“王爺,您真是瞞得我們好苦!”
幾個與晏時隱關(guān)系好的武將都笑哈哈的說道,他們確實被瞞得心里頭苦,誰都不想驍勇善戰(zhàn),烏斯國害怕的秦王就此死去,那是大業(yè)一大損失。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秦王活生生在他們面前,還又立下大功。
晏時隱帶著淡笑說:“也是半年前醒來的,瞞著你們也是權(quán)宜之計,這一次能在北疆抓到烏蘭客也是因為他輕敵!
話是這樣說,但烏蘭客從來不是晏時隱的對手,而他戴著面具隱瞞身份在戰(zhàn)場上與烏蘭客對抗,加之烏蘭客又有些輕敵,就被他打下馬直接生擒。
周圍的人少不得恭賀。
這些消息自然也傳到了葉淮北耳中,禮部里都是談及秦王的話題,不少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葉淮北面上平靜的整理著文案卷宗,心里頭卻震驚又大喜,極力壓著情緒才不至于失態(tài)。
他的秦王女婿立功歸來,是個活的,天老爺啊,這是多大的喜事!
若是他沒有被降職還是禮部尚書,多少人都得巴結(jié)他,多少人都被看他臉色行事。
可恨,都怪方玉穎和二女兒葉銀霜。
“葉大人,恭喜啊,你可是秦王的岳丈呢。這次秦王立功歸來多氣派啊,真是羨慕葉大人好福氣,能做秦王的老丈人!
“是啊,我們只有羨慕的份兒咯!
有人來恭維他。
葉淮北心里嘚瑟得很,卻笑著說道:“哪里哪里……”
“葉大人,一會兒下值了,咱們喝兩杯去?”
“好啊!比~淮北笑道。
瞧瞧,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葉淮北可是秦王的岳父大人,這些人都得巴結(jié)他。
——
葉銀禾在府里休息了大半日,還是去書房看賬了。
賬本堆砌了好些,都是新送來的,每個月的月初都會把上個月的賬本送來給她查看。
連珠姑姑如今做為她的左膀右臂,負(fù)責(zé)整理總賬,而她雖然不用全盤去管,卻也要對王府每個月的收支,虧損盈利清楚明白。
“都是盈利的,沒有多少虧損!边B珠姑姑說道。
葉銀禾點頭:“依照慣例,盈利多的,按照盈利的總數(shù),給下面的人發(fā)放獎賞!
這是葉銀禾依照她母親留下來的管理方式,管事管理一家鋪子,若是虧損了,就得考慮被換掉。若是做得好,賺了銀子那就得到相應(yīng)的獎勵。
這叫賞罰分明。
你做不好的,人家總不能一直留著你吧。
連珠姑姑應(yīng)是。
這說著話,外面又傳來通稟,文良先生過來了。
文良先生走過來,在一丈外停下腳步,隨后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棋語。
棋語再轉(zhuǎn)送到葉銀禾的面前。
“王妃,這是上個月王府的支出明細(xì)!
葉銀禾正要翻看,就聽到外面?zhèn)鱽礞咀拥穆曇簟?br>
“王爺!
晏時隱回來了。
葉銀禾看過去,只見晏時隱穿著朝服走來,面對文良先生和幾個婢子行禮只是抬了抬手。
“忙多久了?”晏時隱自然的問,走到邊上坐下。
葉銀禾往旁邊挪了挪,說:“只是看看賬,王爺這么快回來?”
“都酉時了,還快嗎?”晏時隱把翻開,兩人一起看。
文良先生簡單說了大概支出的大頭。
晏時隱合上就說:“好了,都出去吧!
他要趕人,下人施禮都出去了。
葉銀禾就想要給他沏茶,剛起來腰上就被有力的臂彎環(huán)住,往后一拉。
“誒!”葉銀禾低呼一聲,跌坐在晏時隱的懷里。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葉銀禾面色不受控的微微一紅。
“銀禾這是又害羞了?”晏時隱盯著她的耳側(cè)看,耳朵都紅了。
葉銀禾靠著他的胸膛,垂眸很老實的嗯了聲。
晏時隱笑出聲來,將她提著往懷里靠得更緊一些,隨后緊緊的環(huán)抱住。
“原以為你會是個膽子大的,卻不想竟是這么愛害羞的一個人!
想想那夜初次圓房,她面對一個木僵人都能如此主動,如今面對大活人了,反倒是羞得不行。
葉銀禾忍不住反駁一句:“王爺,我只是……還不適應(yīng)!
兩人到底不熟悉,算起來面對面相處的日子統(tǒng)共也不過數(shù)日,到底是要給人適應(yīng)的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