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額頭,“那我去看看湯,其他菜都已經(jīng)做好了,你去叫叔叔下來,吃完飯我們?nèi)ゾ挚刺K廊!
我知道這一定是父親的要求,畢竟從弟弟去警局開始,父親就再也沒見過他,心里難免計劃。
“好!
想到弟弟,我就有些心情黯然,我又如何不記掛他呢?
只是暫時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救他出來,但只要我一天不妥協(xié),井蘭若還對裴良抱有那種念頭,弟弟就不會輕易出事。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博弈。
吃完飯,我們一家人去了警局,看到弟弟的那一刻,我才放下心來,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亂,但整體干干凈凈,精神看著也還算不錯。
可見在里面日子過得不錯。
“老爸,姐,你們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兒的,警察說了,過了時效,井蘭若再不起訴,那我就可以出去了!
“嗯,我們心里有數(shù)!
其實(shí)我心里知道,井蘭若是絕對不可能放弟弟出來的,表面上看我們倆互相制衡,其實(shí)是她在給我最后的時間。
能讓我掙扎的時間不多了。
一旦弟弟出來,不代表她放棄起訴,那就沒有了約制我的籌碼,所以她不會這么做,現(xiàn)在的平安無事,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但如果我能在這段時間內(nèi),找到井蘭若的弱點(diǎn),反制約她,也不是不可能。
我頓時感覺壓力巨大。
當(dāng)然這些當(dāng)著父親和弟弟的面,我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回到家里,我接到了滕若煙的電話。
她說要回國了,約我出去吃飯,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我忽然想起,她名下似乎有一家非常有名的建材公司。
自從知道秦光耀負(fù)責(zé)那件事后,我這心里總覺得不太踏實(shí),所以和滕若煙見一面,就勢在必行了。
就當(dāng)是留個后路吧。
當(dāng)天晚上,我們就在一家餐廳里見面,滕若煙還是一如既往的干練自信,氣場十足,壓迫感極強(qiáng)。
一見面,她給了我一個擁抱。
這讓我受寵若驚。
畢竟我和這位滕總,也不是很熟,總共就見過不到5次面,還有一次是為了確認(rèn)傅夜枳有沒有跟我撒謊。
“怎么,你把我忘了?”
滕若煙挑眉。
我忙道,“沒有的事,我當(dāng)然記得你,只是你那時跟我說要出國去辦分公司,沒想到一去去這么久!
距離上次分別也有小一年了。
再次見面,多少還是有幾分陌生。
提起這件事,滕若煙冷哼一聲,“還不是我手底下那群廢柴,但凡他們有點(diǎn)本事,我也不用在異國蹉跎一年之久,我原定的時間是三個月內(nèi)就能回來,前提是分公司能夠交給他們?nèi)ス,事?shí)證明……”
她搖搖頭,很是失望。
我輕聲道,“也不能這么說,你的眼光有多高我是知道的,能被你招進(jìn)公司的人肯定都是有真材實(shí)料,或許他們差在經(jīng)驗(yàn),你多費(fèi)點(diǎn)心思,多教教他們!
“還要怎么教?我總不能手把手的告訴他們該怎么做吧?”
滕若煙本身就不是那種很有耐心的人,我也見過她管理手下的樣子,兇巴巴,冷冰冰的。
通常是把他們犯出的錯誤指出來,然后讓他們自己進(jìn)行改正。
改的對了,沒有夸獎。
改錯了,臭罵一頓。
我無意間撞見她管理下屬之后,就覺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