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竟然是井蘭若。
她一襲長裙,亭亭玉立,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
父親看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可我不愿讓父親面對她,要不是怕了她,只是她明顯來者不善,我不想讓父親因為她受到什么刺激。
“父親,您該休息了!
父親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門口的井蘭若微微嘆息,“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父親躺下,我這才回頭看她。
“抱歉啊,我父親身體不舒服,這兩天經(jīng)常在昏睡,今天恐怕也沒有辦法陪你說話呢!
“沒關(guān)系,我就是來看看叔叔,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那現(xiàn)在我就先走了,對了,這是我給叔叔帶來的水果!
她將果籃遞給我,我隨手給了裴良。
他拿過去看了眼,隨手放在桌上。
井蘭若微微一笑,“蘇小姐,我要走了!
“慢走!
她重復(fù)了一遍,“我要走了。”
我揚(yáng)眉,忽然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還要照顧我父親,就不送你了。”
“不是還有他嗎?”
井蘭若看了眼裴良,笑著說,“我想跟蘇小姐說幾句話,沒關(guān)系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拒絕反倒顯得我怕了她。
我看向裴良。
“我等你回來。”
裴良道。
我嘴角微揚(yáng),帶著井蘭若離開病房,去了花園里。
醫(yī)院的花園都經(jīng)過精心布置,也是為了讓病人們能有一個美好的心情,這對于養(yǎng)病是有幫助的。
可惜,此時的我無心欣賞。
“井小姐,你有話直說!
從醫(yī)院出來的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我心里清楚,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把我叫出來。
必定是有目的。
也許她還想要跟我繞彎子,但我實在是懶得應(yīng)付她。
井蘭若嫣然一笑,“你現(xiàn)在還真是不掩飾自己對我的不耐煩啊!
似乎是在感嘆。
我面無表情的回,“還有必要掩飾嗎?”
經(jīng)過這么多事,就連表面的和平都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維持。
面對想跟我搶男人的女人,我沒直接上手揍她,已經(jīng)算是我有涵養(yǎng)。
井蘭若輕笑,“說得對,所以你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完全是正常的,我當(dāng)然也能夠理解,不過……”
她看向我,目光有些奇異。
“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不改變主意?”
“不!
她似乎感到匪夷所思,“你真的不管你的弟弟了?要知道他的未來可掌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起訴,他有90%的可能要去坐牢!
“你不會!
她一愣。
我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她,“你不會這樣做的,因為,你需要用這件事來威脅我,我弟弟并沒有得罪你,你把他送到牢里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但只要你還把他握在手里,他就是籌碼!
在還沒有用掉之前,叫做籌碼。
一旦用掉了,就沒有價值了。
井蘭若氣極反笑,“可是你不肯答應(yīng)我的條件,就說明你弟弟這個籌碼并不是很好用,我已經(jīng)開始考慮脫手,我想,既然不能和平達(dá)成交易,用來讓你痛苦,也不錯。”
“你會嗎?”
我反問。
井蘭若瞇著眼睛看我,“你似乎很篤定我不會這么做!
“大概是因為……幕后主使不會讓你這么做。”